文健轻步走到门前,旋了旋门把发现被门锁上了。
"没事啦,妈,你不用担心,哥哥的身子不会缺乏锻炼的......因为我现在很常跟他一起『运动' 哦~~~~~~~呵呵~~~~~~而且算是运动量比较足的那种......"
"咦?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哥哥做的也很好吃的。"
语音落下,沉默、沉默、还是沉默......然後从房内飘出足以将人冻成冰山的阴冷话语。
嘿嘿,哥,你太小看我了,这麽简单就妥协的话,不就太对不起你了吗?得意地神情在不断地扩大、扩大......
"阿健,你怎麽了?"
文健也一如既往地在这时候醒来,他例行公事般地在迷糊的文翔头上印下一吻,然後肆无忌惮地让无数个吻落下,将
哼!夸他两句就飞上天了,兴奋得跟什麽一样,这只蠢禽兽,看那个变态的笑容就知道他脑袋里装的是什麽,待会他死定了!文翔捏紧了拳头,压下想揍人的冲动。
不在还能应人,文健想笑又不敢笑,他整了整喉咙又开口。
"是啊,我和哥哥每天都一起上学,一起做功课,一起睡觉......而且周末还一起在家里『玩' 哦,我们每次都『玩' 得很开心呢。"文健眉飞色舞地说着,笑容里似乎别有用意。
"哥......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你骂我、打我、杀我、都随你便,你千万不要赶我出来啊......人家这麽胆小,这麽可怜,晚上又怕黑,你丢下人家不管人家会死的啦。"
文翔动了动眼帘,意识尚未清醒,横在腰上的大手如往常一样赫然宣告着所有权。宽阔的胸膛、平稳的呼吸、令人安心的心跳、熟悉的体温,他习惯性地挪了挪身子,更往温暖的怀中钻去,摄取着留恋的舒适感。
"哼,如果能真的死掉那就最好不过了,可惜你这只万年禽兽的生命力跟蟑螂都有得一拼,死不了的。......而且,妈妈刚才不是说了不要老是撒娇吗,你就给我蹲在角落边划圈圈边反省一下吧......。胆小?怕黑?哼!当我白痴啊!不爽跟爸爸妈妈一起睡,少来烦我!"
"混蛋,烦死人了,我不在里面!"闷闷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文健的耳中。
"哦,你这麽说就是嫌我做的不好吃罗。......这样的话,你以後就给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文翔的声音里透着火药味。
"哥,你在里面吗?"他试探性地开口,发现没有动静,又轻轻地敲起门了。
文翔丢下筷子,硬撑起身子往楼上走去。
彷佛真的如一只被弃於门外的家犬般吐着舌头,摇着尾,文健的声音里掩不住撒娇。
"啊......嗯......"
呜......悲鸣声不绝於耳,眼见哀兵政策失败,文健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般拖着脚下楼,走到楼下,他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邪笑。
呜~~~~~~竟然拧得这麽用力......真不留情......不过......看哥哥的脸色难看成那样,还是收敛一点吧......文健默哀着,乖乖噤了口。
"哦。"
"还有,阿翔,你跑个1500米就累成这样,这说明你缺乏锻炼。读书虽然很重要,但平时也要注意锻炼好身体哦,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呢。"
悦耳的鸟鸣隐约传如入房中,又是一个宜人的好天气。
"回你的狗窝去,用你的狗爪自己打扫乾净,然後永远也不准再踏进我房间一步,不然......"
"没什麽,刚才有只蚊子叮在阿健身上,我打蚊子时不小心用力了点。"
"......我......"
"是......是啊......对了,妈妈做的菜果然好吃,好久没吃过这麽好吃的菜了。"文健忙着转移话题。
"够了,你不用勉强夸奖我,我担当不起的。妈,我吃饱了,我有点累,先上去休息了。"
"那很好啊,一定要多运动,而且要坚持啊。"
"哥,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集邮啊,这倒是个不错的兴趣......说实在的,妈妈这次回来感到很欣慰。原本让你们两个留在家里,我们是很放心不下的,尤其是阿健以前又很爱惹事,而且你们兄弟俩不知为何一直处得不好。可是这次回来,阿健你不仅变成了听话的好学生,而且还和哥哥感情变得这麽好,我们都很高兴呢。"
"阿健,你哥哥怎麽了?"
"嗯......大概是他今天有点累,又误会了我说的话吧......我上去看看。"
恫吓意味十足的话让文健缩了缩身子,他趴在门上,用两手上下抓着,发出可怜的哀号。
"当~~~然~~~我一定会努力坚持的~~~~~是吧?哥哥~~~~~~......啊!"杀猪般的叫声突然传遍了整个屋子,文健捂着大腿痛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