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的进行,他发现老婆性情有些改变了;老婆比以往回家更勤了,与他之间的话也多了起来,她似乎没有以前的激情了,她的神情有些心灰意冷。一天晚上他们俩亲热後,老婆还紧紧抱着他不放,这种情况是以前所没有发生过的,这让他有些诧异和惶恐。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问:『你怎麽了?』
老婆回答道︰『我感觉有些累…』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人有时候活着还真没什麽意义?』
他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想转移个话题︰『你如果觉得累了,就在家里多休息几天吧,再说一个女人家,整天在外面瞎跑也不是好事。』
他老婆说她真的厌倦外面那种打打杀杀的世界,人们都变得六亲不认了,为了达成一个目的都可以随时反目成仇,这个世界让她觉得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老婆说了半天他才明白,原来和老婆私交甚好的几个干部,都因家庭出身不好或站错了队要不就是因为亲戚的原因,都遭批斗、劳教,甚至进了监狱。和她关系最好的一个公社干部,就在被红卫兵批斗後,被一些他原来教育过的小混混用钢条把双腿打得粉碎性骨折。老婆说她最近去了一趟县城,看见了王县长(原土改工作队长),他现下也被批斗,老婆孩子为了与他划清界限也与他离了婚。『他一个人住在县委招待所一楼一间chaoshi、Yin暗的小屋子里。』老婆说︰『王县长现下没人管,生了病没人问,人瘦得不像话怪可怜的。』老婆说得十分凄然,他却有些快感心里暗叫那是报应。
他也明白过了这麽多年,他对那两个男人已经没有半点怨恨了,何况他本身就不在乎自己的老婆的贞洁问题,他只渴望的是另一种爱情。
老婆见他没有言语,便小心的试探到︰『他曾经伤害过你,你还恨他吗?』
『都过了这麽多年,我恨他干嘛?我可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老头幽然回答。
『可王县长现下实在可怜,我想把他接到我们家来躲一段时间,免得他又挨打又挨斗。』老婆一只手在他身上讨好地摸着。
『你看行不行?』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他想………
『你就放大量一点吧﹗』老婆哀求道︰『他也不会白吃的,他有粮票、有生活费,再说我也可以想一些办法补贴家里的。』
如果王县长住到家里,那真是有点怪的感觉。『我是没什麽意见,就是……爸爸那里不好说话。』
『爸爸听你的,你去说爸爸准没意见。』老婆在他胸膛上亲着。
gui儿婆娘施什麽美人计?自从他们结婚以来,老婆还没有这么对他好过。『那…那你就把他接过来吧。』
他一把推开腻在他胸前的老婆,郑重地说︰『他来是可以,但你得给老子放自重一点,不要再给老子戴绿帽子。』
老婆到有些不好意思,微笑道︰『看你说的啥话?咱们都老了那还会有那意思。』
过了几天,王县长住进了他的家。他没想到的是,他父亲对王县长表现了极大的热情。或许父亲不知道王县长当年与老婆的事?不知道那就更好,可他独自面对王县长时,总有点那麽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可王县长并不知道这种尴尬,他毕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他能躲到这个“世外桃源”,远离官场的尔虞我诈远离世俗的小人,他对这一家人心中充满非常感激。
由於老头的家在当时住房并不宽裕,老父母住一间,三个女儿住几间,就是他们夫妻的卧室,平时家里来了客人,都是到大伯家去挤,他总不能把王县长安排到大伯家去吧?
『我们三人就睡在一起不是很好吗?晚上还可以摆个龙门阵。』
王县长说︰『我爱打呼噜,你不怕吗?』
他哈哈一笑︰『那我们就看谁大的响了。』
晚上,两个共用过一个女人的男人睡在了一起,王县长说他不习惯让自己的脸面对一双臭脚,於是他们就并排睡在一起。老头对我说,只要他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他就特别激动很难入睡的。
他和王县长睡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的确难以入睡。王县长没话找话地跟他闲聊了一会儿後便鼾声大起,他却愈发激动。他摇了摇王县长,没有动静胆子就大了起来,他把头挪近王县长贪婪地嗅着老人(王县长大他十几岁,)身上特有的味道,王县长很有男人味这令他特别着迷。王县长刚刮过的脸很光滑但胸毛特发达,他忍不住在王县长脸上亲了一口心里特别激动。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快就对这个男人着迷,他把手探向王县长的下体,隔着内裤他摸到了一条软绵绵的大鸡鸡,那是一条多么诱人的大虫啊﹗
他感到口乾舌燥心跳也加快速度,他隔着内裤轻轻搓揉着,把脸贴近王县长的胸口,听到王县长“咚咚”的心跳声,像强烈的打击乐敲打着他的心,他又好像回到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摸他爸爸的大鸡鸡的时候,和男人这许多年来应该说早习以为常,但他对自己的失态都有些不解。
这时王县长的身体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