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抱着,只想证明存在。存在着,但却不能拥有着。
大声的哭吼,拼命的哭喊,不管它有多重。
窗外响起雷鸣,划过银线,落下幕帘,受伤的野兽呜咽,天地间又为何要落泪?
吻着那微笑的嘴角,这样就够了麽?
难道这样就能满足了麽?
为什麽?
如果没有那玉簪是不是就会等下去了呢?
微笑依然还是那麽恬静,用满足来慰籍最後的伤害,只因为痛苦所以满足,因为最後终於感觉到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中掩埋着的那撕心裂肺的绝望!
闻声而至的家奴,分不清脸孔。
听不见话语,但知道天在哭。
一手抱起人儿,抽出腰间的软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阻拦,他要带她离开。绝对。
分不清是谁,挥舞的软剑,飞溅的鲜血,滚落的断肢,起伏的哀号。
冰冷的大雨只是加重了夜色的凝重但却冲刷不去绝望的痛苦。
蹒跚的脚步,颠簸的走在街道上。雨不住的下,湿透了两人的衣物,纠结的长发紧紧地贴在身上。单薄的身影只是更加孤独。
磅礴的大雨加速了河水的流动,冷风卷起河面掀起波澜,没有焦距的双眸却丝毫没有波动。
背部一掌。
满口的鲜血从口中喷洒而出。
是谁?
艰难的转过身,但肩头马上又是一掌,再也毫无力气支撑,整个身体连怀中的人儿也一同跌到了湍急流动中的冰冷的河中,马上不见踪影仿佛什麽也不曾发生过。
模糊的视线中只是那笠斗下那道整整半脸长的伤疤。
是你麽????
8
那种刺骨的冰冷和让人发狂的热度,感觉在冰窖中冰了三天三夜又在炼炉里炼了三天三夜。
以为可以再也醒不过来,以为可以就这样陪她世世生生。
连阎王也不肖他的一条贱命。
很吵非常吵真得很吵。
这是哪里?
两个清脆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大宝,已经都第三天了,他到底还会不会醒过来呀?”
“娘说他要是再不醒就把这个药丸给他吃了。”
“这个是什麽呀?”每天都是这种药丸,不过小宝还是很感激这个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人,如果没有他,那这些东东就是要进他们的胃了,然後消化成不晓得什麽东东然後不晓得会放在身体的哪个东东里面。所以,如果床上这个不死不活的人万一一命呜呼也得让他晓得是什麽东东毒死了他。
“娘说这是克毒丸,用六六三十六种草药炼成的,可以解百毒。”这是娘告诉他。
“可是大宝,爹说他不是中毒而是内伤丫,娘为什麽给他吃克毒丸丫?”这不是很奇怪麽,他小宝有时候还是会很聪明的嘛。
“笨那小宝,娘只炼两种丹药,一种是毒药一种是解药,早上给他吃了百毒丸,现在当然得给他吃克毒丸嘛。”他大宝也不想他就这样死掉的。
两人唧唧咋咋的谈论,承天只觉得嘴巴被抠了开来,一颗苦如胆汁的药丸随即入嘴即化,茶水灌了满嘴满鼻。
难道是他们救了他?
承天不住的咳着,鼻子气管里灌满了水。
“大宝,大宝,他醒了耶?!”奇迹,小宝相信这个肯定是奇迹。开心的拽着大宝的袖子。
“我也看到啦。”他又不是瞎子和聋子,最主要他很痛。
“小宝,你把我手上的皮也拽起来了。”死丫头,真的痛死他了。
“……”
乾涩的双眼艰难的张开,全身毫无力气移动,喉间如沙皮一样难以吐字。
姑娘?两个?还是一个?
看着眼前的人,他难以确定。因为一模一样。
简单的茅草屋没有任何摆设,只有自己身下的一张木板床,泥砌的墙面粗糙凹凸。纸糊的窗子一面好好的站在岗位上,而另外一面却嚣张的躺在地上罢着工,而唯一的出口却没有门??也正因为这样,整间屋子非常明亮一目了然,窗外一片青葱翠绿,鸟叫也可远近闻声。
“小翠???”在哪里???再也不要放开她,即使是到龙王庙时。他要找到她,一定。
承天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但却还是无法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人就像落叶一样,从床上重重的滚落到了地上。
“啊?”小宝没想到床上本来不死不活的人一醒过来就那麽激动。
“小~翠~小翠……在哪里……”只有眼前的人可以告诉自己答案,承天眦目迸张,但整个身体因为刚才的撞击疼痛的缩成了一团,五脏六腑像移了位一样发出撕心裂肺的痛楚,但却清楚地告诉自己到底发生过什麽。
“小翠?那个穿翠绿衣服的姑娘?”大宝歪着头想。
“在~哪里~~?”即使是说话也牵动着内腑,浑身的冷汗濡湿了内衬和头发。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