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脚步声在沙发前停驻,巨大的Yin影投射在费劲圈起的弱小身体上。
“别打了..好不好...太疼了...别打...”陈诺能感到骤然而增的威慑力,撑开哭得肿成一条线的眼睛,视线被泪水模糊得一塌糊涂,哽咽着哀求。
男人厚硬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胳膊,陈诺狠狠一凛,再不甘的倔强也抵不过钻心的皮rou之苦,陈诺拖着喑哑的气音又哭了起来,身体无力地往反向后缩,扯到伤处又是一股疼出的泪:“别打了啊...呃呜...受不住了...”
“没要打你。”穆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由分说地把人捞起来,面对面塞进怀里。
方才被抽到麻木的tunrou针扎火燎般的疼痛开始肆虐,陈诺双腿反射性地打颤,穆城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反应,捏起他顶在自己胸前的脸蛋,拇指揩去上头未干的泪水,沉声问:“打不服了,是不是?”
就算不刻意垂下眼睑,眼皮也肿得抬不起,陈诺开了开嘴,说不出什么话,心口堵着,喉咙也哑得厉害。
“有脾气要拿身体来发泄?睡觉前吃这么大一盒,怕胃太舒服了,是不是?”穆城爱人闷声不语,穆城话倒是多了些,嘴里教训着,探身从茶几上拿了杯水,凑到陈诺的嘴边。
“不是发泄...”喉咙伤着了咽水都疼,陈诺艰难地喝了几口水,无力道:“我就是...想吃了...”
“你跟小若,偷吃几天了?”穆城没追究他的嘴硬,无奈地将爱人额前的刘海捋上,凝视着那张无着无拦干干净净的脸蛋,吻了吻他的鼻尖。
“久到记不清...”陈诺疲惫地眨了眨酸胀的肿眼睛,态度依旧有故意做对的嫌疑。
挨了这么多年揍,面对被当成晚辈似的教训已经无力再敢到窘迫,只是心中的郁郁像永远找不到出口的瘴气,憋屈得难受,陈诺狠狠打了个哭嗝儿,低声道:“哥,我想睡了...”
“诺诺,你知道哥没有任何认为你老了的意思,”穆城像是思考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新人加入不代表否定你们上一代的成绩,你当年不也是在最年轻的年纪被招进来的么?”
可是...从首席钢琴演员到幼稚园老师,这落差未免大得可笑了些。
道理也讲了,揍也揍了,按自己的标准也算哄过了,陈诺仍没有说话,穆城知道这事看来一时半会想不通,继续开解道:“你要是一时半会不想去也可以,在家先休息几天,或是等下个月哥有几日假期,带你和小若一起去绵山的温泉放松一下....”
“我去...”陈诺突然打断丈夫的话,拳头轻轻攥了攥,斩钉截铁道:“我明天就去军区幼稚园报道...”
穆城略略一愣,只道无论爱人真心与否,这就算是妥协了,手掌盖在他被揍得肿胀发烫的大腿根,甚至不忍碰上他瘀血斑驳的tun峰,诧异地问:“不怕疼了?”
陈诺一时嘴硬说的赌气话,这被提醒了一下才想起身后可怕的伤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坚持:“只要上了药...就行...”
“好,先泡澡,再揉揉,最后上药。”穆城被他显而易见的孩子气逗得无奈,大手探进他的衣服下摆,顺着腰肢一路向上替他把唯一蔽体的居家服脱下,抱着依旧止不住抽噎的爱人,走进了浴室。
第二日,陈诺顶着屁股上的伤,在穆城特别的护送照顾下,来到了帝国幼稚园。
上将的到来让所有教职员工都紧张了起来,小屁孩们不知道等级厉害,却也自然而然对这高大威严的男人喜欢不起来,在被老师组织排队打了招呼后四处逃窜,却一个个透透打量那位被称为“上将”的叔叔身前另一个漂亮的老师。
“诺诺!你也来啦!”许稚在听到院里的动静后立刻从办公室迎了出来,他比陈诺早上了几天班,如今对幼稚园内外已颇感熟悉,甚至记住了一大半孩子的名字。
“小稚...”陈诺顶着一张昨夜明显哭过的泣颜,在看到昔日的演奏队好友时眼眶又是一热,很快被许稚牢牢抱在怀里,才死死忍住了眼泪。
”诺诺,这边挺好的,比在演奏队时自在轻松多了,小孩子们也好玩,就是偶尔有点吵。”许稚边介绍边领陈诺往教职员办公室走去,很快便发现了好友不灵便的走姿,心里一沉。
陈诺与一心图稳定的自己不同,他向来渴望舞台,享受大放异彩的成就感,一定被这番退居二线的决定伤透了心。
都这样了,上将怎么还打人呢...
许稚腹诽,却不知该不该说些一起谴责的话,若是像过去一样艾里也在的话,肯定已经替人把上将骂了个狗血喷头了。
过去的日子,到底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艾里他...没申请来这儿么?”陈诺与好友都同时想到了同一个人,轻声问道。
“昨天碰到他,说还没想好,八成要先去旅游一趟。”许稚感慨道:“他一直Jing力都这么好,我生了老二后真感觉容易累了很多。”
“有时还挺羡慕他的...”陈诺又想起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