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说的过去,紫衫姑娘自从进了这个门子,就被老?鸨捧在手心里,虽然没有正式接客,但见过的达官显贵还是不少的,李衙内她还不放在眼里。
其实那天看见何云旗从山上滚了下去,紫衫姑娘被吓了一跳,刚要喊让人去救人,却看到李衙内命人将何云旗留下的东西给清理了,殷勤地请她入座。她这才看出来,这人是个心狠的。她虽然出身青楼,但该有的良心还是有的,见他草菅人命的样子,更是瞧不上了。
于是,何云旗命秋香替她写了一封信,约紫衫姑娘明天晚上叙一叙。
秋香写完了,问:“我听说像她这样的花魁是不会轻易见人的,您就写一封信,她会见你吗?”
何云旗笑:“傻,我有敲门砖。”
秋香好奇:“什么敲门砖?”
何云旗让她将装银票的匣子拿过来,随意捡了几张银票让秋香塞到信封里,“这就是敲门砖,还是金砖。”
秋香目瞪口呆,然后摇头笑道:“小姐还真是直接。”
何云旗说:“我跟她本来就没有交情,能说的上话的就是银子了。”
信送出去半天,就有回信了。
何云旗得意地说:“怎么样?还是这招管用吧?”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是至理名言。
收拾一番,何云旗就给江千山送了个信,邀请他一会儿去。
天擦黑的时候,江千山就等在何府外边了。
“等了多久了?”何云旗问。
江千山说:“没有,刚到。”就算何云旗不邀请他,他也是要出来的。
到了万花楼,有人直接将他们引导了紫衫姑娘的房间里。
几个人一见面,紫衫姑娘就惊呼:“是你?”
何云旗笑眯眯地说;“对啊,是我,我命大没死。”
说实话,当天紫衫那天回来后,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她也怕人死了。见人还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心中的愧疚感才彻底消失。
此刻也镇定了下来,请两位坐下,让丫鬟上了茶之后,问:“两位少爷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何云旗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这次找紫衫小姐,是有一件要事相求,你那天也看到了,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所以想请紫衫小姐帮个小忙。”
紫衫一口拒绝了,“我是欢场里的人,李公子是官家,我得罪不起。”
何云旗道:“别忙着拒绝,也没说让紫衫小姐冲锋陷阵,只要紫衫小姐帮个小忙就行了。”
“什么忙?”紫衫小姐问。
何云旗继续说:“紫衫小姐只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在河边放几盏灯,就算别人问,你什么都不要说,自有人将事情传出去,这件事不仅不会对紫衫小姐造成什么损失,反而还能为你带来好名声呢。”
紫衫小姐略一想,就同意了。
何云旗一拍手:“紫衫小姐就是爽快,这个忙也不会让你白帮,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两人商量好细节,何云旗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万花楼,江千山问:“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同意?”
何云旗说:“在这里的女子,若想混的好,名声很重要,紫衫小姐虽然现在小有名气,但毕竟还欠一道东风,借了这道东风,才能在杭州城一炮而红。”
到了约定的日子,紫衫小姐带了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往河边走,有好事者打听是个清倌人出行,也跟着凑热闹。
紫衫小姐到了河边,放了几盏河灯,还撒了几滴眼泪。
在南方,放河灯是一种祭祀或者宗教活动,如今不年不节的肯定不是祭神了,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祭鬼。
紫衫小姐是被父母卖了的,这事在杭州城也不是个秘辛,那肯定不是祭祀亲人了,她会是祭祀谁呢?
有好事者就开始猜,更有甚者,猜是紫衫小姐的情人。
有个中年男人切了一声:“才不是,紫衫小姐冰清玉洁,怎么会有情人?”
立即有人问:“那你说说会是祭奠谁?”
中年男人说:“你们都太孤陋寡闻了,重阳节的时候,知府家的三公子邀请紫衫小姐一起去登高,谁知李三公子欺男霸女,命恶仆将一个学子推下山去,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怎么可能还有命活?所以我猜是祭奠那个倒霉的小公子呢。”
听众赞叹:“又不是她推下去的,紫衫小姐还真是有情有义。”
中年男人说:“紫衫小姐是有情有义,可那李三公子真不是东西,人家待的好好的,就因为他看上那个地方,便把人推下山去,真是心狠手辣。”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李衙内,不肖几天,李衙内的名声就传了出去。跟之前的谢子浚还有有些不同,李衙门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见了他的人都绕着走,生怕惹了这个煞神,被杀人灭口。
李衙内心中还纳闷:这些人什么毛病,怎么见了人就跑?
李文翰一直忙着公务,对家里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