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放了学,韩春江帮着书塾里看门的贺叔打扫完院子,然后跟着贺叔吃了一顿白粥加咸菜,然后沉着夜色出门了。他今天一大早就将铺盖卷带了来,今晚就不会徐家了。
虽然新年已经过完了,但城中的年味还是很浓,街上的灯还没有都摘下来,韩春江借着路边的灯找到了海峰赌馆。
这个赌馆他之前从这里路过过,所有很快就找到了。
到了门口,让看门的进去通报,他自己就站在门外等着。
不一会儿,进去通报的人就出来了,“我们五哥让你进去找他。”
韩春江整理了一下衣帽,从从容容的进去了。
能出入赌馆的都是街上的无赖之徒,在赌桌上个个都赌红了眼,赢了钱的想赢得更多,输了钱的人想翻本,谁也不舍得离开。
齐五就在里边的一间屋子里,见韩春江进来了,就笑着问:“小兄弟,你来了?”
韩春江行了一礼,说:“齐五哥,在下今天来找你,是想寻一口饭吃,不知齐五哥能否赏饭?”
齐五挑挑眉,笑道:“我听说你是养正书塾的学生,若是跟我这个赌馆有牵连,恐怕会影响到你的前途吧?”
韩春江苦笑:“连糊口的饭都不得,哪里还有什么前途?”
“那你想做什么?”齐五问。
韩春江:“我可以教齐五哥的手下打麻将,目前我只看过打麻将,其他的若是会了,也可以将技巧交给五哥的手下。”
齐五跟手下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兄弟,不如我安排你做些别的活,我们是开赌馆的,难道连麻将都不会,还要让一个小孩子教?说出去要笑掉人的大牙的。”
韩春江说:“不妨我们大一圈,五哥就知道我所说非虚。”
齐五的好奇心被调了出来,他点了三个弟兄跟韩春江打,自己就在一旁观战。
韩春江赢第一局的时候,大家都不当一回事儿;赢第五局的时候,脸色就有些Yin沉;到第十局的时候,脸已经Yin的能拧出水来;等到第十五局的时候,三个弟兄都要哭了。
他们虽然不是个中高手,但这种被吊打的滋味真不好受。
而一直在旁边观战的的齐五更是神色凝重,他站在韩春江身后,自然能看得出来韩春江每打一张牌,都是经过Jing密计算过的,而且好几次都能猜到上下家的牌,也就是说,无论你如何打,他都知道你手中有什么牌,下一步要打什么牌,这种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算是他们这些浸yIn在赌桌上的油子也做不到这一步,若他下场,别人还不得输的倾家荡产?
这下子,房间里的人都不敢再嘲笑他了。
齐五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韩春江淡定地说:“很简单,都是算出来的。”
算牌和猜牌是打麻将的人都会做的,但只是猜个大概,想他这样知道别人手中所有牌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韩春江这个技能还是跟他舅舅学的,有时候他舅舅会召集一帮狐朋狗友在家里打麻将,他就被指派着给端茶倒水的,他只看了两局就学会了,然后心中默默地计算着,后来发现自己的方法计算出来的牌倒是挺准确的,而后印证了几局,只稍微有些偏差,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琢磨,这些偏差也大大降低了。
“快说说你是怎么计算出来的?”一个小弟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韩春江刚要开口,就被齐五拦住了,“既然你打算用这个挣钱,那咱们就明码标价,你可以去跟外边的赌徒去打,赢了的钱我们五五分,如何?”
韩春江摇摇头:“我是不会去赌的。”
“那你是要如何?”齐五奇道。
韩春江说:“我打算用这门技巧跟五哥做一笔一锤子买卖,我教会齐五哥如何计算的,五哥给我一百两,如何?”
这个他早就计算好了,一年的学费是十两银子,他的一应用度省着点用,一年大概能用十两左右,再算上其他临时产生的费用又是十两,这一百两银子大概能用三年,等他拿了这笔银子,再图谋别的也就方便了。
齐五琢磨了一下,若是让他在自己的赌馆里,如果是局局都赢钱的话,肯定赢的不止一百两这么点,但可能有些人会怀疑他的赌馆出老千,到时候名声坏了,他的生意也就不好做了。而且这个小子还在上学,时间上恐怕没有那么自由,所以这个提议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好,我给你二百两,你教会我的手下。”齐五拍板决定。
韩春江不妨竟然有意外之喜,急忙道谢:“多谢五哥。”
于是,韩春江就一到晚上就去海峰赌馆教学。齐五的手下们都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但他们的脑子却没韩春江的好使,所以韩春江一教就是一个春天。
韩春江感激齐五的大方,也就包学包会了。
韩春江所得的二百两,他也没有一次拿完,而是跟齐五要了十两的碎银子,四十两的银锭子,剩余的五十两是银票。
等到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