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大有深意,若是孝敬长辈的到说的过去,若是平辈只见,是亲兄妹倒没什么,只是这表兄表妹的,太容易令人想歪了。
多亏了赵蓉蓉不厌其烦的科普,何云旗也明白一些后宅的争宠手段,顾清清这种就是最低等的手段,她不愿更不肯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随机假装天真烂漫地说:“姐姐好厉害,我才刚拿起针线,绣对鸳鸯秋香说我绣的是一对水鸭子,绣一朵荷花,花朵跟荷叶都糊在了一块儿了,我什么时候能跟姐姐一样给祖父、父亲还有哥哥绣一个荷包啊?”
顾清清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她看了看低自己一头的小豆丁,不由地摇摇头,这还是个小孩子呢,怎么会懂这些。
到了何云旗的房间里,顾清清被房间里满架的书籍给震惊了,“这都是妹妹的书?”
何云旗点点头:“这些都是哥哥送来的,书房里放不下,就将常看的书放在房间里了,姐姐要不要参观参观我的书房?”
进了何云旗的书房,顾清清终于露怯了。
第21章 挑衅
只见何云旗的书房里塞了满当当的书,墙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看样子并非赝品,她凑上去看了看落款是号称“扬州八怪”之一的板桥先生的兰竹图。虽然她并没有学过画画,但因为扬州八怪在扬州的名号太响,她想不知道都难。
见她一时间看痴了,何云旗解释道:“这是哥哥前些天在外边索罗到的,顺手给了我,我看着还算清雅,就挂在了这里。”
听听,别人千金难求的真迹就被她随随便便挂在这里,还满不在乎。
若论钱财,顾清清可以肯定何家肯定比不过她们顾家,可这份气度却是她们家如何都养不出来的,一时间有些泄气。
顾清清坐了一会儿就想走,何云旗不想回去看孙夫人的脸,于是提议去花园走走。
此时的梅花已经开了,一树树一簇簇,煞是好看。
两人边走边赏花,正赏着就看到何云旌也带着孙裕山来赏花。双方行了礼,就去亭子中歇歇脚。
“哥哥怎么跑出来了?”何云旗挨着何云旌,问道。
何云旌递给她一杯热茶,说:“父亲和孙大人讨论政事,我们插不上嘴也不能喝酒,就溜出来了,谁知道你个调皮的也跑出来了,也不怕冻着。”语气里满是宠溺。
何云旗眼睛眯眯地:“我穿着厚着呢,冻不着,你就爱瞎Cao心。”
见兄妹两个嘘寒问暖,顾清清笑着说:“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她是真的羡慕这样的兄妹关系,她家也有一个哥哥,但这个哥哥却是个败家子,才十五岁就吃喝嫖赌抽五毒具全,在扬州城她家的名声都被她哥哥败坏了,好人家的女儿根本不会嫁进来,自然也没有好人家上她家提亲,即便是有,也是冲着她丰厚的嫁妆来的,所以这次姑母抛出橄榄枝,它们家一合计就接了。
何云旗兄妹两个相差四岁,他们的母亲逝世时,何云旌已经懂事了,当初翟氏将妹妹托付给他,他自然要护着妹妹周全。
一直没开口的孙裕山已经看呆了,他的这个小未婚妻半年不见,出落地越发水灵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想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他未来的妻子,他就有些飘飘然。他现在无比庆幸母亲当初为她定下了这门婚事。
当初翟氏为何云旗定下孙裕山,一方面是跟孙夫人的关系,另一方面是她当时的病来势汹汹,来不及去调查别家的孩子,又不放心将婚事交给后娘,而孙裕山比何云旗大五岁,当时性格也基本定性了,是个老实孩子,这才定下了他。
只是,翟氏没有考虑到人走茶凉,她才走了不过几年,她的密友就要退掉了她的女儿。
这一切都落在顾清清的眼里,她咬咬唇心有不甘,何云旗有更好的选择,可她现在只能抓住孙裕山这个救命稻草,想到此,她笑着说:“平时表哥也是这么体贴的,我为表哥煲汤养身,表哥心疼我不让我下厨呢。”
虽然孙裕山的确说过心疼她不让她下厨,但那是为了拒绝她的纠缠,但同样的事情换一种说话就有另一层意思了。
何云旗假装听不懂,但何云旌却听明白了,他的眼眸不由地深了些许。
要说顾清清也是个聪明人,她在何云旗面前明示暗示都没多大用途,但在何云旌面前说这话,以他的聪明自然能听出个中深意,那么这个信息就有可能传到何老太爷和何明哲耳朵里。
孙裕山一听这话就急了,他不是傻子自认能听出来话里的不对劲,可他不善言语,这讷讷不成言。
落在何云旌的眼里,就是心虚了。
当下孙裕山不解释,何云旌不开口,何云旗装听不懂,整个亭子里的温度又降下了几分。
须臾,还是何云旌先开口了,“两位真是兄妹情深。”后四个字可谓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孙裕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然而,已经过了最佳解释时间,何云旌站起来说:“妹妹冷了吧,快回去吧,莫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