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认了才没几日,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爷爷,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至今凶手未捕,外面都说,是何响的八字太硬,是他们这家人的克星。起初他还对这个舆论不怀在心,可是,现在自己的哥哥病的越来越严重,她就不得不去承认这个说法。她对何响没有任何的偏见,只是,他的出现,一再的让自己的家人遭到伤害,再加上自己的母亲龚月华时不时的在她的耳边抹黑,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由衷鄙视到了骨子里。
何响在心里暗自筹谋了一下。上次那家伙,还能连着说上几句话,现在,称是一句十咳也毫不夸张,都说现在医学那么发达,病是越治越好,可是,他丝毫没有看到他的病,有任何的好转,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真是天助他也啊!
“小漫妹妹,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可是,由始至终,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哥他病成这样,阿姨又要管着那么庞大的家,你又要忙着公司里的事,我倒是大闲人一个,不帮衬帮衬着你们,那我在这个家白吃白喝,活的就真没一点意思了。”
顾羽在游乐场玩了会儿,就感觉有些索然无味,正好张漫接了个看似有些急迫的电话,两个人就一同回到了医院。
龚月华斜着眼看了一眼,“把饭放桌上吧。”
顾羽吃饱了,喝足了,安心的躺在睡椅上拿起苹果玩起了游戏。江缘看着顾羽玩的那么沉迷,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心里不禁产生一股满足感。所有的外人都走开了,再也不会有人来骚扰他们,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他甚至把这画面当成了一家三口,这才是他的最终归属吧。如果爱情不是一帆风顺,现在的一切已经足以使他满意,这个家现在只属于他,不会有外人存在着的家,如果一直能够这样,那该有多好。
顾羽柔声道。
何响的脸色不由得颤了颤,他一个人,现在要回应两个人的左右夹击,真是衰败的可以。
“阿姨,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是希望,哥哥能早日的出院,这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刺鼻的很,哥哥能少受一点苦。”何响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张漫对上何响的目光,风度丝毫没有下降,“你要是识相,回家关上门过着你的少爷生活就行了,我们张家从来就不缺人伺候,你少把你自己说的我们好像故意克扣你这般,这每天干些碍人眼的事情,你都替你臊得慌。”
“哥哥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何响道。
“小漫妹妹,我……”
顾羽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最近他总是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空手套了不少白狼,其实,被迫夹在里面,他自己都有些不情愿。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损失了自家爹地的利益,有些打紧的东西,最好还是别被套出来为好。
何响买好了饭,累的满头大汗,但是一打开病房的门,那对母女依然没有任何的好脸色给他看,何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着张雁邱躺在床上,一副衰弱得模样,心里深唿了一口气。
说道这里,龚月华不由得拉了拉自家女儿的襟角,她方才看的过瘾,自家女儿能帮着自己拆那个野种的台,可现在
“原来是这样,害人精,我早就看那小子没有分寸,没轻没重,这次,可真得苦了你爹地了,差点就被这个害人精给害死了。”张漫语气不善地道。
他现在唯一有所在乎的,就是张雁邱的这条命,按这病情,恐怕是熬不了多少年月了。这要这家伙一死,他的身份,就不会变得这么尴尬,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承认他这个儿子的,只是,现在他名副其实的嫡子还没咽气,理应还不能给他任何的名分。但是只要这个人一旦不在了,到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就不信,张漫那个小贱人能顶得住一片天。股东会的一干人都是同他父辈一样上了年纪的人,思想传统保守的很,如果龚月华还是想让自己的女儿上位,别怪他到时候翻起脸来,和她们斗争到底。
张雁丘暗暗的应了一声,还没喘上几口气,便开始咳嗽了起来。
“饭买好了,快让哥哥趁热吃了吧。”何响嘴角扬起一抹笑,语气温和地说道。
“如果你不出现,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肯定比现在过得好,如果你真想让我哥少受点苦,我劝你还是以后少往医院里走了。”一听到那满口都是虚情假意的谎话,张漫气的牙齿咯咯作响,忍不住站了起来。
龚月华瞪了他一眼,“野种,你觉得好就好,不过,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张漫静静的安坐在旁边,心思不定,丝毫没有在意到身边人说了什么话,她还沉浸在顾思楠和江源的事件里,她也为自己的徘徊不定感到有所压抑,一个几岁大的孩童,撒谎与否都会写在脸上,顾羽的样子看起来淡定,可是,一个孩童的演技始终有限。
何响毕恭毕敬的将饭摆在桌上,看着那女人把自己的儿子扶起来,何响像是试探对方底气的叫了一声:“哥。”
何响的手狠狠地握紧,要是自己的父亲在场,那老女人还会冷冷的唤他一声“阿响”,这张口闭口的野种,真是叫的人心里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