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受媒体关注的程度,这件事肯定马上就会登上报纸头条,他的事业会面临毁灭性打击,甚至他的公司——像孩子一样一点点孕育起来的KTime,从初具雏形到最终上市,再到好不容易小有成就,评比、拿奖、荣誉、贡献……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如走马灯一样飞速闪过,最后定格在他当初遇到尤兀的那场酒会。
方介年知道他该恨他,却又总是做不到。
尤兀是他这辈子的克星,就从两人纠缠之初起,他就已经沦为了被动的那一方。从此以后,像被拘于一隅徒劳扑腾的萤火虫,想要发光,都只能在夜色中才得以实现。
尤兀就是禁锢他的深夜,也是束缚他的囚笼。
他最终吓得肩膀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修长好看的手指紧紧扣着桌面骨节都泛白,被揉皱了的西装上都是点点斑驳的罪证,腰上几乎痉挛得发颤,脚尖都蜷在地上,浑身瘫软着在高潮中昏了过去。
事后,尤兀因为‘欺诈’演技过于逼真的关系,被方介年投资了个让他专门饰演反派大放异彩的电影——
甚至还因为反差感而取得了不俗的票房。
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