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不夜城向来少不了寻欢作乐的有钱人。
迷彩热浪作为魔都外滩边最炙手可热的高档Night Pub,出现在这里的青年男女自然从身份到阶级都与红灯区里的乌合之众有着显而易见的不同,单从穿戴和衣着的档次就足以昭示出纸醉金迷的昂贵奢侈感。
这里的灯影是华丽而颓靡的,炫彩多姿的Disco吊球朝四面八方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射线,酒Jing混合着惊心动魄的鼓点,遮盖住一道又一道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猎艳目光。
“看到那边的那个男人了么?就是穿蓝色西装的那个,”站在吧台后面的酒保掩低声音,对同伴努了努嘴,道:“那可是堂堂KTime的执行长,上个月,我才刚在新闻里见过,没想到本人这么青年才俊,当真是一表人才啊。“
”你看到他手腕上的那块表没?我刚才过去送酒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瞅了一眼,七位数的石英表哎……!就他那一身行头,从头到脚全是高定,多少人就是打拼一辈子,恐怕都攒不起人家这一套衣服的钱。”
“当然知道。赫赫有名的单身贵族嘛,不到30岁就身价过亿的年轻企业家可不多,不仅长得俊俏,事业有成,人还是名正言顺的贵族世家,正儿八经的上流社会,名媛圈里可有名了。嗐,命可真是好。“
幕间休息的伴舞也附和道,视线时不时瞥向东南角落里最贵的软包雅座。
酒保靠在吧台上,从台子上抄起一杯Vodka递给他,笑里透着嘲讽:“可不是?要说啊这人和人的命那真是生来就注定好了的。有些人打一出生就是高人一等,有些人嘛……”他顿了一下,继续手里的活儿,话刚撂了半句,却没再说完。
“您好,帮我来杯Dry Martini。”
叫酒的是个看上去不足20岁的年轻男孩,皮肤蜜里透粉,身材高挑修长,眨巴着一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整个人看上去清纯可人,尤其那眼睛里的神情,简直纯良无害到了极点,叫人禁不住怀疑是某个高中生逃课出来鬼混,生怕下一秒家长就会冲过来抓人。
男孩将小费放在台子上,接过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故作好奇地问:“你们刚说的人,是他?”
手指的方向正是东方角落。
那里正坐了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正在喝酒。作为泡吧的一员,他的着装显得有些过于正式了,衬衣的纽扣严丝合缝到最上面,一寸多余的皮肤都不舍得露出来,头发也打理得极为仔细,在炫彩迷离的霓灯闪烁之下反射出细微的光泽,胸口的西装口袋里还露出一角折好的真丝巾帕,那双修长到不可思议的腿更是非常端庄地交叠在一起——这模样,简直就像刚从什么几个亿的谈判现场里走出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意气风发的冷漠和高傲,每一根头发丝儿都透着不言而喻的昂贵Jing致。
是货真价实的上流社会。毕竟这种贵族气质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般寻常人当真演不出来。
可明明是这么一个冷冽似清霜的家伙,却又偏偏生了对比骄阳还明艳的眸子,哪怕只是漫无目的的一个注视,都能轻而易举勾走你的神魂。
像一簇璀璨骄傲的阳光笼在冰雪铸就的水晶球里,静时像清风明月,动时可烈火燎原。
这样的人,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即使他就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干,却俨然已经成为了今夜迷彩热浪里的头号目标。毕竟在这种堕落和糜烂的地方,偶尔能出现这么一个极品的猎物,还是个顶级帅哥,试问谁不眼馋。
只可惜,美男恨不得把生人勿近四个大字打在那张好看到不像话的脸蛋上,他完全不搭理前赴后继想要贴过来搭讪的男男女女,就只是一个人喝闷酒,白皙的脸庞很快就染上了动人的绯红,越发让周围本来就蓄势待发的目光蠢蠢欲动。
桌上堆放着不少空荡荡的杯子,他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纯粹不喜欢这首音乐,亦或是喝过了头想要醒醒酒,居然主动站起身将西装扣子解开,行云流水脱了外套往沙发上一挂,非常熟练地朝乐队贝斯手走去,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对方估计是认识他的,点了点头又从背后的盒子里换了个乐器,并朝自己的Partner比了几个手势。
音乐登时就变了。
是某种很少出现在Night Pub里的苏格兰短笛,曲风轻盈明快,节奏感极强。
那帅哥孤身一人走到聚光灯下,毫不在乎周围议论纷纷的评价,他将袖口也挽到手肘处,随着节拍灵动随性地跳起了踢踏舞。
确实,极少有人在夜店跳这种舞,又因为对方过于出众的外貌和气质,顿时就在迷彩热浪里掀起了一波波围观和赞叹的热chao,甚至连酒保们都被吸引了过来,情不自禁地跟着那音乐打起了响指。
男人有着一副赏心悦目的好身材,修长挺拔的腰身包裹在白衬衣下,外面还罩了件与西装同色的深蓝马甲衫,舞姿洒脱又灵动,衬着他漫不经心的漂亮眉眼和总是扬起来的尖削下颌,与这里一成不变的歇斯底里相比,有种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