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月
那个混蛋,王八羔子,人渣!刘浩阳的怒火在内心燃烧,烧得他的双手有些发抖。他愤怒,他失望,他寒心,他内疚。愤怒是因为那家伙简直太他妈可恨了。失望是自己怎麽就那麽贱那麽蠢居然相信他。寒心是眼睁睁看着多年的熟识居然抵不上他一时的狂妄。内疚是自己堕落了就算了,居然还拉了年幼的堂弟下水,有什麽脸去面对父母亲戚?
他和埃文,同是学校橄榄球队的主力,同租一件屋子。四年的队友,四年的室友,两年的炮友,还有半年稍微带点暧昧的准男友。起初他也只是玩玩,不可否认他刘浩阳自己也不是什麽好鸟,对rou慾的纵容也丝毫不逊色。所以两年前当埃文终於对他下手时,他也觉得只是玩玩,无所谓。被埃文那根巨型鸡巴给一遍一遍干烂了屁眼也无所谓,硬生生被Cao成了一个肌壮sao货也无所谓,双tun之间的yInrou肿胀不堪糜烂外翻都无所谓,因为反正是玩玩,有什麽关系呢。那时的他甚至觉得,被玩坏了才是被玩爽了,没有中间点。
但是人总是有些期盼的。这半年来,自己和埃文的关系开始有一点暧昧,毕竟那家伙和自己彼此了解,天天执行的性事就是他们最大的共同爱好。一个不留神,好像开始期盼一些毫无理由去期盼的东西。一个不留神,自己看埃文的眼神开始偶尔变得柔软。现在想起来,全他妈是自己自欺欺人。
几天前,在这种自欺欺人的心理之下,他放松了警惕。那时,刘浩阳将自己刚满十六岁的堂弟接到蒙特利尔来玩了几天。只是短短几天而已。他很清楚堂弟从小就很仰慕自己,从小就坚持锻炼,试图练得和威猛的堂哥一般壮硕。虽然堂弟的个头远没自己魁梧高大,但是从小的重量训练也让这个大男孩小小年纪便结实肌壮。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於壮硕肌rou的追求让堂弟轻松地被堂哥的室友埃文给迷惑住了,而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让堂弟失去了理智判断的能力。
昨天,他回家时发现,年仅十六岁的堂弟浑身赤裸,趴在浴室的地板上昏了过去。他的屁股高高撅起,从未被干过的屁眼被Cao得血rou模糊,肠rou翻涌,肛爆xue崩。
好好的一个壮硕男孩,还未成年就被干成了这副模样。重点是,刘浩阳知道这意味着什麽:这意味着这可怜的小子这一辈子都毁了,这一辈子都会不停找机会被粗大的鸡巴Cao。而罪魁祸首埃文却彷佛什麽事儿都没有一般。埃文那懒洋洋的坏笑曾是让刘浩阳血脉贲张的重要因素,如今却显得那麽残忍而混帐。埃文振振有词,说是堂弟先看他洗澡的,又说是堂弟同意被Cao的。这些刘浩阳都不怀疑。但是他还是无法原谅埃文,或是说无法原谅自己:埃文那家伙就是一头没有脑子的种马,而堂弟显然被自己和埃文的肌壮rou体所迷惑,在此情况下自己居然还放堂弟和他单独相处,还愚蠢地发什麽春。
现在,刘浩阳坐在医院的大厅里,等待堂弟的括约肌修复手术完成。他昨天才到过这里做橄榄球队的全身体检,没想到今天又来了。只是这两天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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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特做完了体检,从医院回来。此时,这个黑人壮汉脑海里琢磨着大祭司所说的话。
首先,大祭司为什麽会出现在医院里?不,不该这麽想,大祭司也是要看病的。只是大祭司刚才和他说的话实在很难懂,因此他才会左思右想。
从休斯顿到蒙特利尔来已经好一阵子了,当祭司的时间也不短了。肯特又一次开始习惯天天Cao男人的狂欢和愉悦。他曾经因为干爆了自己rou壮健身学徒的屁眼而内疚,更曾经因为内疚而开始质疑自己的心态和定位,然而那都是过去了。如今,他不仅可以大大方方地用自己那根肥大的巨型阳具猛力Cao自己想Cao的男人,而且那些被干翻的男人还会对他感恩戴德。他已经成功地翻身了。
还是说,他再次跌入了慾望的漩涡?
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任性,增益其所不能。
这是大祭司今天冷不丁对他讲的话。说来也怪了,他们法拉斯教堂信奉的是古希腊巨阳神普莱尔帕斯,为什麽大祭司这麽热衷於东方哲学呢?
罢了,想破头皮也想不出,肯特乾脆便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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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等候在保健室的外面,等待医生召唤他进去体检。
刚才进入医院之後,看到刘浩阳坐在大厅里,明显依然十分生气。埃文也不想多惹是非,乾脆便掉头从医院後门进去了,还好一路都没被刘浩阳看到。
不就干爆了你亲戚的屁眼吗,你小子也不是什麽圣人,装什麽高尚啊。埃文心理暗暗地想。的确,在他看来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刘浩阳亢奋起来的时候也不是人啊,凭什麽指责自己啊。
其实,他心里明白,有些细微的原因是说不出口的。
实际上这同样的细微原因也是他此刻忿忿不平的缘由,只是他还意识不到这一点。
两个性慾爆棚的壮汉在一起,享受彼此的rou体纯粹是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