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整齐摆放着待会儿去办理离婚要用到的证件和结婚证原件。
尉迟澜穿着件松垮皱巴的衣裳埋头坐在那,他的模样看上去实在太糟糕了。颓废的就跟当初得知舒朗海难失踪时一样。
舒朗只叫送他来的两位官方人员在外头的车里等候,算是给尉迟澜留了点面子。
“喝杯果汁再走吧。”
尉迟澜起身,神经质的走进厨房,在里头倒腾了会儿就端了杯鲜榨的石榴汁出来。
舒朗对尉迟澜端给他的果汁已经有了心理Yin影,他默默拒绝着那杯鲜红剔透的饮料。
见状,尉迟澜也不勉强,自己端起杯子咕嘟嘟喝了下去。
一杯喝完,男人视线有些呆滞。
“抱歉...一不留神就喝光了。”
男人懊恼的耙了耙头发,痛苦懊恼的声音从手臂里闷闷的传出。
“我错了,里头没放药的。”
“你需要看医生。”
尉迟澜抬起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小树你关心我?”
舒朗艰涩的闭了闭眼,良久才压下心底的酸楚与愧疚。
“任何一个人这样,我都会担心。何况我们当了这么多年朋友。”
“噢,你可怜我。”
尉迟澜轻声笑道,明明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是不是以为我在卖惨博取同情?你是不是现在巴不得想逃离我?现在的我...是不是看上去,很贱?”
“签字不一定要当事人到场,我会弄好叫人带给你,届时你签下字就可以了。”
舒朗收好证件起身离开,尉迟澜猛地起身挡住过道。往日里高大挺拔的身形佝偻着微微发着抖。
“对不起,不要生气,你再留会儿,就一会会儿,我保证不惹你生气了。”
尉迟澜可怜的小声道,舒朗叹了口气。
“澜哥,你不要这样,我们好聚好散好么。”
绕开男人,舒朗朝门口走去,尉迟澜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小树!”
温柔的轻唤叫住了去开门的舒朗,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舒朗一手搭在门把手上,人微微转过身去。
尉迟澜站在原地冲他笑着,手中捏着一瓶打开的不知名药剂,在掌心里倒出一把片剂,尉迟澜往嘴里塞去,一边干塞一边大口吞咽,舒朗本能觉得不好冲上去夺药瓶。
仗着身材高大,没叫舒朗得逞。尉迟澜眯着眼享受着舒朗无意间的投怀送抱,唇角的笑容越咧越开。
“你吃了什么!快吐出来!”
“不给~反正你都要走了,你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疯话!”
舒朗急的眼眶通红,死命从男人攥紧的手指里抠药瓶。
“小树要回到图鲸身边去了吧,知道是我害你们分开你一定特别特别讨厌我。我还骗了小树,小树一定也很恶心我吧!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让小树吃了这么多苦头,我以死谢罪好不好!”
“就算同你分开,我也不会去找图鲸。”
舒朗哽咽着解释,尉迟澜低头看着怀中悲伤的舒朗,舒朗全然不知尉迟澜凝视着自己的视线有多么可怕,他依然以为尉迟澜一心求死,想从他手里抢药瓶。
“给我看,你吃了什么!我们去医院,会没事的,别任性啊!尉迟澜!”
“你骗我,楼下等着你的车里,是图鲸吧。”
“不是,是官方的两个保镖。你信我,我真的没有要和谁复合!”
得到答案的尉迟澜Yin沉的眸子亮了几分,他一把紧拥住焦急的舒朗,厚实的舌头也粗鲁的撬开舒朗的嘴,伸入里头搅拌着。
舒朗被亲的喘不过气来,用力去推尉迟澜,他还担心着尉迟澜发疯吃下去的不明药物。
尉迟澜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响,越吻越深入,没有任何刺激的下体也硬了起来。
他打横抱起舒朗强行将他带入二楼卧室,将人抛到床上自己也扑上去,压着舒朗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狂亲。
“不要...澜哥...你不要这样!”
拼命躲闪的舒朗终于爆发力气推开了男人,同时狠狠甩了男人一耳光叫他清醒。
尉迟澜跪坐在舒朗身上,挨了一耳光后轻笑了几声。舒朗合拢被撕裂的衬衫,戒备的看着他。
“我们,去医院好么?”
几天没洗澡也没换衣服的男人,抓着油腻腻的头发,闷声笑着。舒朗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你连亲都不让我亲了,就这么讨厌我?也是啊,我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你还怎么可能在乎我。就算我去死,你也只会觉得困扰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管我,随便我好了,是要死还是堕落,反正与你无关了。”
这么说着的男人,猛地扭开本就没关严的瓶盖,直接往嘴里倒入仅剩的片剂。舒朗骇然失色,扑上去跟尉迟澜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