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在夸你。”
“我说过先脱衣服。”
铺满了廉价织物的床努力营造出柔软温馨的样子，V的体重落下便会发出清晰的嘎吱嘎吱的老旧声响，连同这木质地板似乎也要坏掉一般。
“找到人了。”
“你真是个变态。”
砰——
法戎摸出手机径自拨通了打给图鲸的电话，舒朗愣愣的坐在那，唇角仅有的笑也消失殆尽，他紧紧握着拳，感受着掌心里的异物。
“与他无关，只是作为一个人的良心。”
“你这么聪明，可惜不够知情识趣。明明可以活得更好的。”
V读出了舒朗话语中潜藏的信息，他满意的笑了。
不过十几分钟，那个人便来了。戴着惨白的笑脸面具，缓慢地走到舒朗面前，见舒朗安分的坐在那，V扫了眼被枪抵着脑袋和背心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金发男人。
舒朗依然维持着缄默，甚至不去看一眼法戎，V却清楚这并非出于冷漠，而是对那人的保护。
“那你怎么办？”
“什么？”
“我生活的地方充满了畜生，变成这样，也是必然的吧。”
“丢掉为人尊严的活法也叫活？那你的标准还真低，难怪不像人，像个畜生。”
“好吧，你总是对我充满了偏见。我不在意你的那些口舌之利，毕竟在床上也是一种情调不是？”
“因为是你男朋友的人，所以你相信他，是吗？”
法戎短促的叫了声，手中手机也摔在了地上。一群人冲了进来迅速将法戎控制住，舒朗坐在那，丝毫不在意抵着自己脑门的枪。
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捏着舒朗的下巴抬起，舒朗双眼淡漠直勾勾看着V。
“把衣服脱了，来伺候我。”
“他是你男朋友的人？”
“这是你的借口，也有不会像命运妥协的人，被同化，只能说明你是个懦夫。”
辱骂的词汇从那张淡色的薄唇里散漫吐出，V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朗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拳放在桌子上眼神呆滞，他的状态实在太可怕，法戎心有不忍。
V含笑的声音这么说着松开了捏着舒朗下巴的手，他起身走到小小房间内唯一的床上。
“在这里？”
“我以为你会稍微跑远点。”
“我说，你走吧，去找人来。”
“的确，这小旅馆是破了点，床也又窄又小，可就是这种隔音也不行的破地方搞起来不是更刺激吗？说不定，做到一半，你男朋友也会找来呢？”
“啊！”
“啊！开心呢，开心的不得了，你怎么不去死。”
“真好奇你口中的那位，或许我们能做朋友。”
“放他走，我保证不会逃。”
这样的房子，根本毫无隔音可言。
“多谢。”
两人都没有理会法戎的吵闹，舒朗单膝跪在床上，一副已经彻底被驯服的老实模样。
V双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你走吧。”
舒朗恍惚，想到了尉迟澜，他眼神一凛。
“混蛋！别碰他！你敢动他，我发誓！我们猎人工会会把你记入名单，你等着某一天狗头被剁掉！”
舒朗垂着头不回话，V在他面前坐下，撑着下颌打量他。
V躲过了这致命一击擒住舒朗的手腕。
舒朗低声说道，在不断靠近，这个距离足以确保对方无法逃离，舒朗掌心一翻，寒光闪过，手中的水果刀稳稳扎入V躺过的枕头里，同一时刻数不清的枪口瞄准了舒朗，险些就要发射。
“如果在这里丢下你，我也不用混赏金猎人了。等着，我打电话叫人过来，你是老大的女人，我绝不会让那些渣滓碰你一根毫毛。”
“杀了我你很开心？”
“奴隶需要名字吗？”
“你不在乎救命恩人的死活了？”
V说着
“无非是多呆一阵子，总比两个人都折进去强。”
“我怎么舍得丢下你这么可爱的大宝贝去死呢？你真可爱，告诉我你的名字。”
所有人荷枪实弹装备着，等着大人物的到来。
舒朗沉默着起身，走到床边。法戎愤怒的瞪着坐在自己床上的古怪男人。
“我想先伺候你。”
“你生气的模样真漂亮，就像爆裂的阳光，令人不敢触碰。”
“你不配。”
“我说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是吧。”
“真好，我喜欢你这样的天真。”
戴着无线设备的人这么说道，没有人难为舒朗只是将他的手臂扭到身后紧紧扣住。
法戎猛地转身，几步走过来抓住舒朗瘦削的双肩。
“落在你们手里，都是生不如死，既然如此，我只管我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