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个房间,准确的说是,从林知意住进这里开始,他就没来过,这里的陈设以及味道,都带着她个人的习惯。
没来得及起来,林知意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将她往自己的位置拉,即使他反应再快避让开没亲上,但还是脸靠上了脸,就像是火遇到了冰块,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林知意发出舒服的叹气声,还不太知足的蹭了蹭他的脸。
“林知意!”
三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
顾西城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想要从自己身上拉开,手心里触碰到的是一片软rou,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他没用力,怕伤到她。
他只能先撑起身,手掌撑在她的两边,拉开距离。
但林知意的手像是打了结一样,死死不放,她抬起头,企图找到解热的源头。
她废了半天的功夫没碰到,整个人都处在焦躁状态,像是在姥姥家的夏日午睡,只有老旧的风扇吱呀的对着她吹,可风也是热的,那股燥热像是藏进了心脏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林知意眼睛很漂亮,目光没有清醒时分明,两颊透着粉,唇上潋滟,惊艳的就像是水中的女妖,她没有刻意的勾人,就已经足够勾人。
顾西城是清醒的,但他是个正常男人。
久久不能解热,她反倒娇气的哼了声。
不过瞬间,他的自制力崩坏瓦解。
顾西城低头,吻住了哼个没完的唇。
刚一接触,身体的记忆跟着涌现,他像是一辆失控的船,风浪很大,拍击着船面,仿佛叫嚣着要更热烈,要掀起万丈的巨浪,将世界彻底湮灭个干净。
林知意要的是解热,贴着人,反而更热了,像是烧的滚烫的火炉。
她不要了,想躲。
但顾西城清楚她每一寸肌/肤,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是生是死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万丈巨浪已经卷起时,他却抵着林知意的额头问:“林知意,我是谁?”
林知意眼角都是红的,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一尾缺氧的鱼,她喘着气,声音里带着鼻音,“顾……西……城。”
正当顾西城要抱紧她时,她又道:“我一定要跟你离婚!”
被欺负惨的时候,林知意脑子里就只剩下这句话了。
顾西城松开了手。
浪花没有湮灭的掉世界,反倒从高出重重的砸回海面,刚才的波涛,瞬间就化为了平静。他起身,一声不吭的替她盖上辈子,自己则重新整理衣服,捡起地上的外套,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好像刚才的失控并不存在。
他还是他。
而林知意,依旧是林知意。
*
第二天清晨,除了头疼之外,林知意全身也疼,手腕上还留着两块青紫,像是不小心撞的。
她记得昨天喝酒了,却不记得怎么回了。
林知意坐下像往常一样吃早餐,得知她喝酒了,吴妈又去泡了蜂蜜水。
“哎呀,你这脖子上是被蚊子咬的吧?”吴妈眼尖的看见了林知意脖颈上红了一块,面积不大,可能是被咬过后她无意识抓挠的痕迹。
林知意不以为意,伸手拍上了脖颈,“是吗?”
不太痒,大概是已经过了时候了。
吴妈还有些自责,毕竟她是要上镜头的,身上每一寸皮肤都不能马虎,“我记得我已经灭过蚊了,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呢。”
“大概是侥幸苟活的。”林知意放下手,顺着吴妈的口吻,“没关系,到时候用粉遮一遮就好了。”
“我今天再彻底再灭一次,我就不行还会留活口。”说完吴妈就去杂物房找需要用到的工具,都拿上几样好好储备着。
林知意吃过早餐,直接去了公司。
方子伶同样宿醉没有比她好多少,提及昨晚怎么回的家,她反过来问:“你不是有人接吗,我还想问你呢,哪个人是谁?”
“我要是清楚至于来问你吗?”林知意只觉得这个事情更悬了。
“也是,我昨天也只看到背影。”方子伶试图回忆起来。
林知意追问:“你不认识吗?”
“不认识。”
两个人俱是沉默了下。
方子伶忽然想起那个背影,宽肩窄腰的,她抬起手点了点,“你不说我还不记得了,有点像我们老板。”
噗。
好在林知意没喝东西,否则非在这个时候喷出来不可。
“你看清楚了吗?”
方子伶摇头,“说了只是一个背影嘛,不过能跟老板背影相似,一定长的也不错,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人了?”
“不知道,你看错了吧。”林知意去拿水杯,掩饰自己不自然。
如果送她回来的真的是顾西城,那他什么为什么会去酒吧,是恰好碰上还是什么……关键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方子伶还想到了一点,“你昨晚还当着我们的面说了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