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茂春从灵珊的背影当中看到了低沉,实际上那不是低沉,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样心中只有刺绣了,有了更过的事情,自然无法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了。
与此同时,法华寺内,绵lun王爷看着下面的人呈上来的短刀,这就是不久之前他被不留名公然抢走的那一柄。
“从何而来的?”
“在一家典当铺里,老板清货的时候发现的,知道王爷正在寻刀特意送了来。”下面的人说道。
“是什么人去典当的?”既然是去典当铺,应该也会从典当铺里拿走了钱,难道会没有人看到他的容貌吗?
下面的人身形有些颤抖,定了定神说道:“老板说不知道是什么人去典当的,也没有在当铺里发现当票,只是少了五百两银子,想来定然是不留名偷偷去的。”
“五百两?呵!”
绵lun王爷一声轻笑,他这柄短刀上面有十多颗宝石,每一颗宝石都值五百两,不留名却只拿走了五百两,是看不起他还是真的不识货没看懂这刀真正的价值?
“再去好好审问审问当铺老板,看看能不能说出些真话来,这刀留下来,下去吧。”
下面的人应声退下,普释上前奉上了茶,开口道,“王爷可要小的去从我师兄那儿查查不留名的消息?”
“你还能从你师兄那儿问出来东西吗?”绵lun王爷喝了口茶,茶水苦涩,不如他常喝茶叶的十分之一。
这些人都是粗人,喝水只管解渴就好,用他们杀人还行,真的用他们献出来的计谋除非他是黔驴技穷已经没有主意可用了。
“别的事情本王也不用你去做,去盯紧你师兄,还有他的那一双儿女,必要的时候全部除掉,如果从他们那儿出现了岔子,你就被本王提头来见吧。”
“小的知道,小的一定会让人盯紧了的,不管是京城的宅子附近还是城外的村子里,都有人在盯着呢,只要王爷一声令下,随时可以除掉。”
普释连忙打保证,他是个杀手,可绵lun王爷的势力不只有他这一波,他和绵lun王爷现在做的事情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为了荣华富贵他愿意,他自然会时刻保持着警惕。
绵lun王爷拿上短刀,离开法华寺。
短刀离开他几天,又重新回来了,并没有损失什么,但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的就结束了,他和那个不留名之间的仇恨可还多着呢。
姜岩知道普释一直让人跟着他们,那些人他可以解决了,但他没有出手解决,主要是因为这些人根本就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
试探过他们的武功,灵珊一个人打五六个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他和关胜呢。
与其让他们离开了,重新换一拨人来反倒是掌握不了了。
而在意识到这些人存在之后,姜岩秘密的给宁茂春传了信过去,让他最近不要来家中,要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故而今日宁茂春见到灵珊,才会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多说什么,暗中有人盯着他们,如果再让绵lun王爷知道他们和宁家烁兰格格有什么亲密的关系,肯定会牵连到他们的。
宁茂春可以一个人化身不留名去做想做的事情,可不能牵连到一家子老老少少,所以当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便照做了。
同时宁茂春知道他娘虽然是皇亲国戚,但如果真的说道大事儿上,根本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所以在了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发展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对家里人说。
还像是以前一样过日子,当做不知道。
然而就在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不能把什么都当做不知道。
那就是烁兰格格带着家人去法华寺上香,本来他根本就没有把法华寺和那日与姜岩一起遇到的假和尚画上等号,直到他察觉到这里的和尚会武功,并且还吃狗rou的时候,让他不得不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宁茂春和田力是在烁兰格格和家中女眷仆人都在禅房休息时候发现的。
宁茂春眼眸转了转说道:“你在这儿不要乱动,我去通知官兵,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先不要打草惊蛇。”
田力之前在山寨生活,过着土匪的日子,什么样的阵仗没看见过,自然是不会被这么点儿场面给吓到的。
“你身子骨这么弱,要不还是我赶紧跑去报官吧。”田力上下打量着宁茂春的身形说道,瘦弱的和竹竿儿似的,该不会是没跑几步就晕倒了吧,到那时候他们这些人可就全都糟糕了。
“我骑马去肯定比你跑的快。”
田力不再说什么,她的确不会骑马,而宁茂春是格格的儿子,自然是会骑马的,骑马再慢也比她跑步快。
目送宁茂春悄然离开寺庙,田力想着还是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便去找烁兰格格想要提前回去。
可烁兰格格本来就看这个儿媳妇不顺眼,还是山贼的女儿,如果不是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肯定不会认这个儿媳妇,再说一早赶过来,又是烧香又是拜佛的她累了还没休息好呢。
“别人做儿媳妇你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