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无碍。」
「只是为何一直没能炼成,你当初可是说只需二十年的,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沫千远连连说道,也未恼怒,只觉这丝帕幽香阵阵,一股妇人特有的体香飘然入鼻,迷醉于心,脸颊被她柔嫩的玉指轻轻抚过,已是恋恋不忘,残香犹存。
沫千远也不避讳,竖起两根手指笑道:「二阶下品。」
良久过后,彼此收掌回神,血珠被李天邢收入空间袋里。
沫千远和杜心芸相聊甚欢,偶尔瞄向她丈夫李天刑,见他独自一人自饮自酌,很少和外人交谈,也不介意妻子和外人语言暧昧,倒还当真是个极好的贤内助。
「说得好听,奴家可是一天天的在变老,都已成了蒲柳之姿,还未行过人伦之欢哩……」
杜心芸说道:「闷葫芦,我们炼化这颗血珠已有三十余年了吧。」
「夫人切莫贬低自己,我看今日那壮年小生看得夫人都痴了迷,就连少城主身旁的女人也黯然失色,夫人风姿依旧,不减当年。」
「噗呲——」
「夫人莫要逼我。」
「只是奴家和那小友眉来眼去,你难道不恼吗~」
二人不再言语,沫千远也猜了个大概,心知这杜心芸已然性欲难填,是个久旷之躯,如此花容月貌的成熟美妇,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说与他人听怕是打死也不信,不禁对她想入非非,垂涎三尺。
乖,奴家也是二阶下品,可是奴家二十七岁才步入筑基期,小友是怎么办到的哩。」
杜心芸抿唇媚笑道:「小友存心逗奴家~说谎也不换个人,天下谁人不知莫多多未曾收徒哩,你瞎报他老人家的名号,小心百谷修仙派的人寻你麻烦。」
杜心芸诧异道:「我哩个乖
要说真正的师父,沫千远还真没有,阳九也就点拨过自己一些入门功法,其他全靠自己勤修苦练,不过突然想到一人,便是那百谷修仙派的莫多多,当初扬言要收自己为徒,不能透露自己的底细,便拿他老人家做挡箭牌,胡乱开口一说:「莫多多。」
「这么多年下来,夫人还不了解为夫的性格么。」
「你倒是说得条条是道,可若一直入不了结丹期呢,奴家等不急了,不如今日就要了奴家的身子吧~」
「要炼化此珠,的确不可破身,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但且再忍一忍吧,再过些年,应该能成。」
「夫人切莫心急,一时的肉体之欲怎能与修仙同比,待入了结丹期,你我便可多活百年,再行周公之礼也不迟嘛。」
「那你还不要了奴家的身子~也不怕我和那小生……私通哩~」
杜心芸刚举杯而饮,一口酒水还含在嘴里,忽然喷了沫千远一脸,自觉失礼,慌忙掏出怀里的丝帕,替沫千远擦拭着脸颊。
酒肉宴席久久未散,直至深夜众人方肯离去,皆已是烂醉如泥,分不清南北,还是一些奴仆把众人给一一抬回了厢房,沫千远也不例外。
回屋之时,本欲仰头大睡,怎料隔壁房间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入耳十分的清晰,两屋仅有一墙之隔,而且是两边的床铺都挨着墙的摆设,沫千远听了个真切。
「嗯,是我冒失了,杜夫人。」
不过李天刑也当真能忍,不苟言笑之人,却有过人之处,城府极深,是个狠角色
杜心芸说道:「小友年纪轻轻就步入了筑基期,看来不简单呀,不知阳元几阶?」
杜心芸和李天邢就在沫千远隔壁房间,俩人面对面曲腿盘坐在床,一颗圆形血色珠子,足有西瓜大小,透亮之处隐隐可见其中条条筋脉,正被二人四掌相互依托,彼此散发着白白的浓雾,正在融入这颗血珠之中。
「再过些年,奴家怕是人老珠黄了,我看不炼也罢。」
「不会有问题的,你听为夫的便是。我们阳阳元品阶过低,无法踏入结丹境,唯有另辟蹊径,待炼化此珠之日,便是你我突破之时。」
态之事。
各自回到安排的厢房里后,沫千远倒头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由于酒水喝得太多的缘故,竟被一泡尿硬生生给憋醒了,勉力睁眼之际,天尚未亮,匆匆去屋外小解。
沫千远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底子都透露给外人,便敷衍她道:「有高人相助而已。」
李天邢回道:「嗯,差不多吧。」
「夫人无非是想惹我嫉妒,乱我心性,为夫岂能不知。」
「是么~不知师从何人呀~」
李天邢看着转身侧眠的夫人,眼神里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东西,就像是某种阴邪的目的即将达成。
「奴家本命姓杜,还翩翩带个李字作甚,奴家又不随夫姓,小友还是唤奴家杜夫人吧~」
「哦,知道了,多谢李夫人提醒。」
「哼!每次都这么说,罢了,睡觉吧!」
「咯咯~你怎不在外人面前说这些献媚话儿。」
「唉~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来~陪奴家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