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景珩换了另一个,试图将余颜汐的声音在脑子里自动忽略。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既替余以蕙襄兮……”
“热,烫……”
余颜汐喘息未止,尾音上扬,绵长细腻。
梁景珩本以为掌控住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折身望去,只见余颜汐蹲在榻边。
此时的她已将外衫褪下,浅蓝色里衣松松垮垮。
肌肤莹白似雪。
面红耳赤,双唇被她咬破渗出血迹,和酡红的脸色相得益彰,女子杏眸染上一层水气,微仰着头,额头上渗着细汗,顺着额角往她脖颈处滑落,雪白纤长的脖颈此时已经染上了一抹粉色,粉白交织,撩拨着他的心绪。
女子如同天鹅一般,高傲地扬起头来,发丝因为汗水,粘在她嘴角,妩媚又撩人。
紧紧抓住衣领,指甲泛白,她极力在隐忍,却还是没有忍住发出几声闷哼和嘤咛。
“梁景珩,给我杯凉水。”她蹲在那里,唤了他一声。
“颜汐,”梁景珩嗓音沙哑,下颚紧绷,“你心里有我吗?”
声音像含了无数沙子,哑得不像话。
他知道,余颜汐忍着难受;如此场面,他也难受,但是仅剩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沉默无言,绵长又寂静。
意乱情迷的余颜汐没有听清梁景珩在说什么,她身子难受,只想寻到一丝清凉。
她颤抖的手去解衣衫,试图脱掉多余的衣衫将身上的烫意褪去。
“热,好热,难受……”
余颜汐眸中含泪,以前的冷清和孤傲,早已在不复存在。
话音刚落,梁景珩蓦地挺直了身子,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尖涌了上来。
——麻痹小厮,别让他寻到背后指使之人。
梁景珩低头咒骂着。
这厢,余颜汐又要去解衣服,再脱就只剩单薄的里衣了!
梁景珩迅速将捆绑在手腕的衣衫解开,在余颜汐脱下衣服之即用力夺过她手,将她半脱衣服重新穿上。
握住余颜汐手的那刻,他被烫了一下,指尖颤抖着。
他克制住心中的欲望,长手一伸,半揽着余颜汐的腰,将人带到他怀里。
“颜汐,别害怕,我陪你一起忍。”
梁景珩过了好久才寻到自己的声音,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不知道怀里的人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她头拼命往他怀里蹭,蹭得他心越发痒,想起成群结队的蚂蚁在啃噬他的心,想挠不能挠,那个深埋的念头节节攀升。
热,如火烧一般。
余颜汐在他怀里剧烈喘息,梁景珩感觉到她力气小了起来,她脚下一软站着有些吃力,在跌倒时梁景珩将人拦腰抱起,往榻上走去。
脚下一空,余颜汐本能地圈住梁景珩的脖子,属于男子独特的味道在她鼻尖萦绕开来。
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寻着男子的味道,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下身涌上头顶,梁景珩一个激灵,脚一软,险些摔了一跤,此时怀中的人眸子眯着,眼里萦着水汽,根根睫毛颤抖着,朦胧的瞳仁下雾蒙蒙一片。
屋子里弥散着暧昧的气氛,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随意时间流逝,一点即燃。
在不知过了多久,余颜汐松口了,梁景珩以为她好转了,然而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寻着他脖子,一路攀升,shi热的吻落到他耳垂。
“颜汐,别这样。”
梁景珩气喘吁吁,忙不迭拨开她的小脑袋。
他忍了好久才忍住不对她做出什么的念头,被她这么一撩拨,迟早要要出事。
沉沉呼吸着,梁景珩三步并两步往软榻走去,他是克制住了,可是怀里的人并不这样,她似乎是尝到甜头,越发不安分。
轻轻将余颜汐放到塌上,梁景珩顺势揽着她身子,怕她挠伤,便又去捉她不安分的小手。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梁景珩口干舌燥,声音沙哑,他身体里的难受,一点也不比余颜汐少。
香玉在怀,却什么也做不了,说出去肯定会被无数人笑话。
垂眸看着怀中乱动的女子,梁景珩目光似火。
光是眼神,就已经将她抹干吃尽了。
趁人之危,不是他想要的。
“唔……”
余颜汐嘴里溢出声音,突然挣脱开梁景珩的束缚,手指去拽他的衣领,想要将他衣衫脱掉。
如果有罪,请带他到大牢中待上十天半月,而不是在这里忍受想要而不能要的折磨。
梁景珩从未有过的无奈,他心里又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者骂了个遍。
但凡余颜汐对他有意,哪怕是一丝,只要是她亲口承认的,他都不至于这样干忍着无所作为。
“阿珩……”
一声阿珩,音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