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武平王很喜欢他这个孙子,但是也如同很多话本戏剧中一样,皇甫松实际上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他爹娘是政治联姻的产物。
他老爹房里的二夫人才是真爱,而他娘也不遑多让,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整天书信往来。
生下他之后,皇甫松的母亲便搬出了王府,去了外面的一处别苑居住,对外只说是静养。
皇甫松稍大一点的时候,被一个修士发现根骨上佳,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便想收他为弟子。
皇甫松早就不想在王府待下去了,便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他就这么进入了飞仙门,踏上了修炼之路。
其实说起来,皇甫松对于王府,除了老武平王外,没有什么牵挂留恋的了。
但是其他人不这么想。
更何况,就算他进入了飞仙门,老王爷还是希望他有一天能回来继承王府。
他那个父亲和真爱可是生了好几个孩子,自然不希望看到他被老王爷如此看中喜爱。
皇室虽然表面上对他们亲厚,但是实际上巴不得他们自己乱起来。
于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才有了他在大泽之内被人暗害的事情。
说起来算是家丑,也很心酸。
一个父亲,竟然会买通人手去加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纵使皇甫松原本就没对自己这个父亲抱有什么感情,也不禁有些心寒。
“至于为什么暂时不回宗门,”皇甫松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宗门内有多少人被我那个父亲买通了,如果是师父还在的时候我也不怕什么,可是我的师父在多年前就已经不幸过世了。”
他苦笑道:“我实力低微,又无师尊相护,实在不敢贸然回去。”
云墨被这一段复杂的王府恩怨听的一愣一愣的,实在是没想到皇甫松有这么一段悲催的经历。
陵塬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飞仙门,现在已经混乱成这个样子了吗?”
竟然能这么轻易就被人买通去加害自家的弟子。
听到陵塬这么说,皇甫松反而又开始为自家宗门解释了,“没有没有,我觉得宗门整体还是挺好的,只是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弟子,修炼之人也难免有亲人朋友在世俗之中,所以......”
云墨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被害死也是正常的。”
说完便不去理他,拉着陵塬的胳膊,“我们快走吧!”
当天晚上找了个地方住下来之后,
陵塬一边给云墨擦着头发,一边询问他在大泽内遇到的事情。
云墨枕在陵塬的膝上,身上还带着刚刚沐浴过后的热气。
虽然自己用个小术法就可以将头发弄干,但是云墨就是喜欢这样枕在陵塬的身上,看着陵塬认真又仔细地给他擦头发。
云墨卷起一绺陵塬垂在他面前的长发,绕在自己手指上,然后把自己在大泽内的那些事情都讲给陵塬。
也包括了他们遇到的那个秘境。
陵塬任由着云墨把玩自己的头发,若有所思,“难怪之前我突然感应不到你的位置了。”
云墨偷偷抬眼看他,“什么?”
陵塬看着云墨偷偷摸摸的小动作,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还记不记得我给你的那个玉符?你带着他我便能感应到你的大体位置。”
云墨撒娇一般的抱着陵塬的腰,“是我不好,我不该让陵塬哥哥这么担心的。”
嗯,陵塬哥哥的腰真细。
云墨又小心的朝陵塬怀里靠了靠。
哇,陵塬哥哥身上的味道也好好闻。
正陶醉着呢,云墨便感觉手中突然一空,下一刻已是被陵塬拎起来扔在了床上。
云墨有些懵逼的抱着被子看着无情把他抛下的陵塬。
却只见到一个无情的背影,“今晚自己睡。”
云墨:“......”喵喵喵?怎么我这待遇不升反降了?
此时夜已经深了。
陵塬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
夜晚的风很凉,月光洒落在屋檐上,像是落了一层青霜。
他最近总是在想很多事情,想以前,想现在。
他这次见到云墨,便发现云墨原先还有些虚浮不稳的道基已经变得圆满无缺,陵塬便知道,虽然中间增添了许多变数,但是云墨还是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机缘。
只是这一次,也让陵塬认真的去思考,自己对于云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陵塬之前一直觉得,他对于云墨只有关心爱护之情,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感,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陵塬发现自己并不是毫无心动的。
只是他太过于清楚云墨之后的人生,便是有这一分心动,也下意识就将其埋在了心底,连自己也瞒了过去。
陵塬看着天上那一轮月亮,又想起上一世陪在云墨身边的那个人。
那个人陪在云墨身边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