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嚷一句就被按着脑袋往水里淹一次,温子宴下手丝毫不带手软的。
温大少扯开一抹邪性的微笑,冲身后那群人勾勾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做好的铁笼子终于被推了过来。
那笼子款式简单,就是个普通的、由很多杠组成的长方形,上面有个圆形的洞,可以让人把脑袋伸出来。
“把他关进去。”温子宴示意,有狗腿子立即上前给了夏光一拳,把人打的七荤八素后扔进了铁笼子里,关上门就上了锁。
夏光好不容易站稳了,抓着铁栏杆满脸惊恐无助道:“别这样!求你们了,别这么对我!”
温子宴漫不经心的抛着手里的铁笼钥匙,冷冰冰的看着他道:“要怪就怪你姐,怪你自己,夏家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个的自命不凡以为能上天,妈的,说了别叫我姐夫还叫,不教训你都说不过去。”
夏光下意识反驳道:“你和我姐都订婚了,我不叫你姐夫该叫你什么……唉唉唉!!”
铁笼子被缓缓推入了海水中,这时候夏光终于慌了,开始嗷嗷大哭,两脚乱蹬,那群纨绔却不心软,笼子缓缓被海水淹没,夏光为了呼吸只好把脑袋探出圆孔,边咳嗽边求饶:
“我错了,我不叫你姐夫了还不成么,温子宴你别走啊哎!”
“就在这儿待着吧你!”
温子宴率先离开,纨绔们也跟着笑嘻嘻的勾结搭背的离开,回别墅玩乐去了。
人群远去,天色渐暗,冰冷的海水时不时的扑打在脸上,夏光哭的嗓子都哑了,却害怕昏过去后会被淹死,只好强撑着梗着脖子往别墅那看,满心希望有人会大发慈悲来解救自己。
可是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天都黑了,耳边是海浪的哗哗声在不断回响着,放眼望去除了天空就是海,还有远处别墅里的暖光,沙滩上没人,夏光开始浑身哆嗦,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忽然,铁笼子摇晃了一下。
他吓得呜呜尖叫起来,像只可怜的小狗,惊恐万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咔哒哒——”
劣质产品,这是要坏了吗?!
而此时的某纨绔正往窗户外瞅着,忽地回过头来道:“Cao,那笼子好像动了!不会倒吧?!”
整人归整人,他们可不想闹出人命。
“倒个屁。”温子宴正摆弄着游戏机,没空理他。
那纨绔又看了两眼,却被刚追到手的超模女朋友掰过下巴亲了一口,顿时幸福的不知天南地北了,把夏光抛之脑后。
一众人玩到很晚,温子宴喝了点儿酒,摇摇晃晃的回屋睡觉。
他惊鸿一瞥,却恰巧透过落地窗看到了那铁笼子缓缓向前倾倒的画面,顿时吓得酒都醒了,转身朝楼梯跑去。
“去哪儿啊?”有人嘻嘻哈哈的问了一句。
温子宴没来得及回答,冲出别墅朝沙滩奔去。
海水里,夏光意识逐渐迷离。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死后TM一定要变成厉鬼来找那群人索命,特别是温子宴!
不过弄死了他自己姐姐不就守寡了么……哎不行不行,那就吓唬吓唬他,让他跪下求饶!
可惜还没幻想完,他就被人捞起来了。
温子宴扎入海中,游过去把锁打开,然后揪着夏光的衣服把他拖到了沙滩上。
他见夏光一脸惨白,呼吸微弱,立即给他做心脏按摩,然后捏着他的鼻子做人工呼吸。
半昏迷间,夏光感觉唇上一软,随后腹部胀痛,猛然侧身吐出一口海水来。
“咳咳咳!!”他剧烈咳嗽起来,海水从口腔、鼻腔溢出,双目赤红,五官扭曲。
温子宴嫌弃地擦了擦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夏光愣了愣,扭头看他的背影。
刚才温子宴是……亲了自己吗?
等等……卧槽?!他亲了自己?呸呸呸!基佬病应该不会传染的吧?!
……
接下来两天,倒是相安无事。
夏光不知怎的就突然闭上了嘴,做什么事都安安静静的,并且努力把自己缩在墙角,当个透明人儿。
他的乖巧令众人惊奇,温子宴也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不少,心情舒畅,便也没再欺负他。
第三天,就是厉明衍和陈沅的订婚宴,排场不可谓是不盛大,一群纨绔西装笔挺面容严肃,倒是和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儿全然不同。
因为……他们家的所有长辈,都会到场。
温子宴上岸时,身侧有人立即搂上了他的手臂,偏头一看,是妆容艳丽的夏箬雨。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可是一直都有乖乖的吧。”
夏箬雨声音很细很温柔,面容也偏柔和,若是没和她相处过,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可惜,她不是。
“撒开。”
很多人都在,温子宴不好当着自家父母的面直接甩开这个女人,只好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