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晚幼年被疯狗追咬,年幼无知,没去打疫苗,后来被老师科普,愣是几个月胆战心惊的日子,自此和狗结下了梁子,对狗碰都碰不得,不小心碰上了能几天睡不着觉,更别提狗狗最喜欢的爱抚了,这辈子,应晚是不可能养狗了,但顺天是个她能勉强亲近的例外,让她又爱又恨,有段时间,它见证了她相亲失败,在每一个为工作拼搏、凌晨三四点的日子帮她挡住了小道上聚集起来逢人开心得乱吠的狗,尽管顺天平时见到人都怂怂的,在其他狗前,却意外得高大。
认识有十年了,门卫大叔今年七十又三,头顶一片雪白,牙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整齐到不自然的白牙,又说:“顺天昨天刚生了一窝小狗。”
听到有人说“顺天”,狗狗转过头,边嚼粮食,边看着应晚,一脸得瑟,似乎在炫耀。
应晚懒得理它,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你个单身狗,我也是单身狗,谁也不比谁高贵,拽什么拽。”
顺天四肢并拢,直起身子,叫了好几声。
应晚捂住耳朵,妥协:“知道啦知道啦,你一年八胎,生了十几年,儿孙天涯,那又怎么样,管生不管养,即使后宫成群,你也留不住。”
一人一狗看向大叔。
顺天嗷嗷嗷:可以告她狗身攻击吗?
应晚:“今年顺天好像生了两窝啊。”
大叔点头:“可不是,第二胎的时候老是趴着,看不出来,快生的几天,肚子坠坠的,才发现。”
应晚逗它:“是母猪吗?”
顺天怒瞪:你才母猪!
应晚这回看出了它什么意思,竖了个大拇指:“这么老还能动弹!佩服!”
顺天去追应晚,明知道顺天不会真拿她怎么样,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逃开。
大叔拽紧绳子,顺天挣脱不了,只好乖乖地坐下,应晚偷空喘了口气:“大叔,你不是给顺天栓紧绳子了?
大叔笑道:“不要害怕,顺天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我才不怕呢,我是对它又爱又恨!”
“我看你啊,是爱比恨多一点。”
“笑话!”
大叔瞥了眼紧闭的卧室门:“那么多狗粮是谁买的?”
“我是帮大叔买的。”应晚看了眼表:“不说了,大叔,我赶着上班。”
“我可不会付钱的。”小区门卫大叔笑眯眯:“7点40分,还早呢。”
“爱付不付”应晚蹬着将近10cm高跟鞋,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公司茶水间,只有应晚一人,她泡了杯咖啡。
“昨晚送我去酒店的人是你吗?”梁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
应晚背对着梁恩,闻言,差点没呛着,安抚了几下胸口:“你猜。”
“我要付给谁房费?”
“你早上问问林凡?”
“我醒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
“喏,你的扣子。”秦笙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哦,昨晚咱俩在一起,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露出自以为很有魅力的笑容,用力撩了撩长卷发,头发丝恰好略过秦恩,甩到了应晚脸上。
“谢谢,我刚好在找它,没有它我会很伤脑筋。”
应晚插嘴:“怎么?”
“昨天那套西服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你猜是哪里?”
那身衣服的用料看起来挺好的,应晚有点不信:“不会是纽扣吧?”
梁恩点了点头:“定制的。”
“你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缝吧。”秦笙说着就要上手。
应晚笑眯眯地捧着秦笙白皙的玉手:“小秦啊,你什么时候会缝的?上周不是刚说不会缝的?”
“当然啦,刚学没多久,不过手艺很好。”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梁恩不着痕迹地后退。
应晚嘴角抽了抽。
秦笙问:“真记不起昨晚的事情”
梁恩看着地板,好像很费劲想昨晚的事情,摇了摇头,拿出手机瞧了瞧,不可置信:“奇怪,微信的钱少了。”
“少了多少?”
梁恩憋了半天才道:“20。”
秦笙好奇:“怎么只盗这么一点?”
“是啊,为什么呢?”
唯一知情的应晚似笑非笑。
昨晚。
梁恩躺在KTV楼下对面的公园里的大长凳上,冷飕飕的,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脑袋顶有几绺呆毛,应晚不自觉地上手按了按,梁恩轻哼了声,应晚差点被吓到地上。
梁恩揉了揉太阳xue,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转悠得不那么利索,眼皮很艰难地撑开,很快又闭上,很久没喝酒了,有点后悔了。
“不感谢我吗?你可是差点当了小三!”应晚摇醒梁恩。
“嗯,感谢你!”梁恩试图起来,奈何脑袋晕晕,手脚不听话,撑不起来,索性躺下来继续睡,他说:“把我送回去。”
想睡,这可不行,应晚用力摇晃梁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