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随好笑地说:“怎么赖我?”
越晚凶巴巴地说:“就赖你。”‘
她从周随身?上撤一步,赶他去开车。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飘起细密的雨。
越晚趴在窗户上看了会,被风拉长的雨点排成斜斜地竖条,黑云积重,看起来还有更大?的雨要下。
周随见她不下车,转身?也坐进了后排。
他搂过越晚的肩头,“怎么了?”
越晚的指尖隔着玻璃点在细雨上:“天气好差,应该要一直下到明?天了。”
*
本来窗帘拉得严实不透光,但窗外雷声隆隆,吵得越晚根本睡不好,比闹钟定的时间?还早了一个小时起。
她打了个哈欠,记着许路知的话?,把自己收拾好了,素着脸裹上羽绒服往楼下走去。
等了半天也不见车来,越晚拨了电话?过去。
“你人呢?”
“你谁?”
“……给你发工资的人呢。”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为了让你多赖床一会我还晚出了十分钟。”
“谢邀,十分钟也赖不了什么。”
“马上到了。”
越晚就抱着一杯热水坐在沙发里放空,连周随走到身?边也没察觉。
他点了下越晚的额角:“想什么呢。”
越晚使坏地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嘴角:“想你呢。”
周随挑了下眉,学她以前的话?,“摄像头拍着呢。”
越晚弯着眼睛哼哼两?声:“不是你说的嘛,可以剪。”
周随正要接一句,越晚的手机响了起来,车到了,许路知让她出来。
越晚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打着伞同他挥了挥手,“我走啦。”
周随却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我要迟到啦!”
“嗯。”
周随浅浅应了她一句,扶着越晚的后脑勺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这?可剪不掉了。”
越晚拿纸压了下有点渗血的口子,抱怨地拿鞋尖轻轻踢了下周随的脚踝,却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
她不解地仰头,周随朝她笑了下,摆摆手让她快走。
越晚迷茫地打开了车门,等许路知一脸震惊的表情印入眼帘,她才反应过来。
许路知难以置信地问她:“你们刚刚在……?”
越晚立刻威胁他:“什么都没干,忘掉忘掉!”
许路知不可思议:“前几天我还警告过你,转头你就飞蛾扑火去了?”
越晚咬牙:“是他追的我,懂不懂?”
许路知更震惊了,“为什么?”
越晚气得打他:“你到底是谁的经纪人!”
许路知抱着脑袋哎哟一声:“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前几天周蒋联姻闹得动静太大?,怕你被做……那啥嘛。”
他没说那个词,终归觉得有些?恶毒。
许路知小心瞄她一眼,“昨天周随不是还和蒋鹭云吃饭了,网上有业内爆料明?天就要见家?长,你真是别被人骗了。”
越晚烦躁地踢了一下翘边的地毯:“你怎么也信网上的传闻,假的啦。”
许路知闭嘴了。
车子到了拍摄的一方?园区门口,越晚就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气鼓鼓地往前走,高跟鞋敲得生响。
拍摄的过程还算顺利,就是越晚实在怕冷,四五套裙子换着穿,在最后一个镜头结束之?后打了一连串喷嚏。
助理急忙拿衣服给她披上,领着越晚往开了暖气的休息室里走。
门吱呀推开,一时间?只有越晚鞋跟踩在地上的声音。
助理看清里面的来人,急急忙忙地要拉住越晚,“盛总不好意思……”
盛闻向他挥了挥手,示意助理下去。漆白的木门一阖,室内又趋于平静。
越晚倒没忘自己今天的事?,不急着离开,“我要的结果出来了吗?”
盛闻阒然的视线自她光裸绑带的脚踝向上移,将越晚浑身?打量了个遍。
他笑说,“很适合你。”
越晚蹙着眉,抬手拉过羽绒服,把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不说我走了。”
盛闻喁语:“如你所愿。杜宗田明?天就会离开帝都回到平江,并且之?后没有学校会再取用他……小晚,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越晚的鞋跟在地板上发出清脆一响敲击,“离开学校的理由是什么?”
“蓄意伤害未遂,被辞退以做表示。”
他见越晚没什么表示,又添了一句,“够了吗?”
越晚低着眼睛沉思了会,点点头,“嗯,这?件事?谢谢你。”
盛闻重复她的话?,站起来笑说:“是原谅我了吗,小晚?”
越晚站定在门口,还是转过头来跟他说清楚:“盛闻,你要我原谅什么呢?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