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龙蛊吗!”崇小龙只瞄了那画像一眼,很快抬头回望邢英华。
☆、操纵鸦头龙蛊的暗势力
“花恄?看来这老人家取了个蛮有趣的名字,跟她铤而走险的行事作风恰好形成鲜明对比,”邢英华知晓“恄”字的读音同“戏”,意为“害怕”,心说这老太婆身为奇货可居且胆大妄为的买卖人,心里哪里有一丁点儿害怕,正可谓天不怕地不怕之神人也,原该把“恄”字改作“敢”,但此情此景,无心掰扯过多,仅仅问道,“那进货渠道呢,在你们接触的过程中,她有没有对你透露过?”
“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那这个问题就先这样吧,交给我好了,等抽空动员手下人,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名叫花恄的老太婆,看看她到底是何路数,她的背后又隐藏着何方神圣。”邢英华顺手操起搁置在茶几上的手机,输入密码解锁,又用指尖轻轻划动了几下,待屏幕上出现颜鸢儿凭借记忆绘制的龙头蜈蚣画像后,把它递给崇小龙,试探性地问道,“你平日里接触的东西多,可认识这鬼玩意儿?”
邢英华默默地把这张怪脸从它静静地平躺着的铁皮盒子里取出,真是不碰不知道,一碰吓一跳,接触怪脸的感觉怎么像是捏着一张真正的人脸!心说拿在手里的感觉跟想象中全然不同,软塌塌的,材质不像是金属或非金属的硬物,难道这东西的材质是人肉,或者将特种橡胶或塑料之类的原料仿制成了人肉润滑柔软的触感?放到鼻子前面闻闻气味,只有一种淡淡的鸟羽气息,完全不像之前所设想的橡胶或塑料之类那样刺鼻。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黑乎乎的鸦头面具,仅凭肉眼分辨不出这东西究竟是天然长成,还是人工雕琢而成的,但线条和轮廓还算清晰,鼻尖部位比人类略高,上半张脸留有两个空洞洞的眼眶。下半张脸则由一柄拟人化的鸟喙占据着,加起来像是一只乌鸦形状的戏剧脸谱,或许这就是其“鸦头”名号的起源吧。
“说出来没准你不信,其实这张怪脸在地下黑市里就有的卖。不过能否如愿找到那个神通广大的小贩,基本就靠人品了……其实不光靠人品,运气和财力也是必不可少的。”紧接着,崇小龙把自己是如何花重金从阿花婆手中购得鸦头面具,以及阿花婆的字号、联络方式之类的情报,原原本本地对邢英华讲了。
“虽然也可以把龙蛊归于蛊虫的行列,但这东西比普通的蛊虫可厉害多了,”崇小龙纠正道,“普通的蛊虫,主要是优中
“大哥,求您别再蘑菇了,痛快点,直接打开盒子吧,”崇小龙见对方冷静过了头,不免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催促道,“要不,我帮你打开好了?”
厚,像是用来存点心的盒子里面,绝不可能装着可以吃的东西,但一时间猜不到崇小龙放进去了什么宝贝,可以如此洋洋得意地静候检阅。
邢英华摇头婉拒了对方助人为乐的盛情,双手食指指尖沿着铁皮盒子侧面盒盖与盒体间的缝隙触摸了一圈,等到如履薄冰地左手手掌用劲按住盒体,右手手指发力掀开盒盖的一刹那,不由得暗暗吃惊。
好家伙,原来里头装着这个东西!
再来仔细查验一下这张怪脸,没有错,跟萧飒沓他们在追踪楚夜轩时碰到的黑衣人头上戴的面具一模一样。这归功于鸢儿丫头传神的画功,她当初所绘那幅鸦头面具图像,宛如守在实物跟前成就的静物素描,连细微之处都力求细密无误。
“放心好了,在任何情况下,你哥都不是那种热衷于冲动行事的人。至于这副鸦头面具,我会带回机构进行研究,现阶段暂不考虑其他用途。”邢英华作出承诺后又记起点什么来,“对了,差点忘了问,眼前这如此稀罕的玩意儿,你小子是通过什么途径搞到手的?”
“英子哥,听我一言,你和你的机构绝对不要轻易尝试和引灵社的人作对……”崇小龙提醒说,“这个组织拥有的实力大到无法估量的程度,小瞧这伙人的话,到头来吃亏的一定是你们。再说了,我答应替你找来鸦头面具的初衷,不为别的,只是希望你和你的机构直观地意识到引灵社的存在,早作防备而已。”
“盒子里装的是骡子是马,亲手打开看看不就全都知道了。”崇小龙像是故意吊邢英华胃口,故弄玄虚地从旁撺掇说,“英子哥,我用人头担保,你保准对盒子里的东西超感兴趣!”
“你说这条虫子叫做龙蛊?”邢英华皱了皱眉,“那它该是区区一条蛊虫啰?”
“没有,怎么可能透露……”崇小龙矢口否认道,“想要跟她做成生意,我认为还是少说为妙,何况进货渠道这种关乎生计的头号情报,对花老太太来说绝对是不能触碰的雷区吧。总之她在这方面口风相当紧,我曾试探过多次,人家从来都是避而不谈,唯恐损害到由她垄断的那条财路。”
“是吗?看来你小子胸有成竹啊。”邢英华侧头望了望崇小龙的脸,从对方那副神神秘秘的眼神里读出了某种邀功的喜悦,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铁皮盒子上,用手托起来掂量一番,感受里面东西的形状和重量,发现内容物应该属于片状物件,且比洒了的那只牛奶杯重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