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萧飒沓震惊不已,“难道他们几个的死另有隐情?”
“然后呢,然后那些黑衣人直接上楼去了吗?”萧飒沓好奇地追问道。
“这么说您当时就在现场喽?”萧飒沓回想起银镜框说过幸存者是这二层小楼守门人之类,暗自寻思道,莫非现在自己落脚的这块地皮,其实是这老太婆名下的产业,就问她,“听人说您是这里的守门人……”
没招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抱定决心,一个人迅速撤离了这栋小楼。不想出门没迈上两步,就开始有无数探照灯和警灯闪眼睛,迎面便撞见了一大群人,全都制服凛凛,外加好些个看不出身份的便衣,总数怎么也得有二三十人吧……小伙子,你可以想象一下,当时阿婆我深更半夜遭遇的是什么阵仗。我纳闷哪,怪哉怪哉,即便附近有人发现火情及时报了警,这么一大帮子人,怎么可能出动如此神速,行动如此整齐,简直好像早就洞悉了这栋二层小楼即将发生的事,然后静候在暗处紧等着收拾残局似的呢。显然,他们设伏多半是在这栋楼起火之前,保不齐是在黑衣人冲进楼里大开杀戒之前,你说这些人会不会都是一伙的呢……”
“他们是不是真像警方公布的那样,喝醉睡熟之后被烧死的?”
事实是不是真如老太婆猜测的那样,直接对周无疆他们动手的黑衣人,不过是包围这栋小楼那群公务人员的先头部队,大概是为了消灭掉漏网之鱼,用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预防目标当中任何一人趁乱从小楼内脱出。萧飒沓不禁要问,周无疆他们选择在楼上聚会,甚至把看似毫无关联的老太婆特意邀来此地,这样做目的何在?算了,懒得白费脑筋,不妨继续求教从险境中生还的老太婆她本人好了!
“然后呢,阿婆就把在小楼目睹的一切都告诉警方的人了?”萧飒沓继续问。
“阿婆我看起来有这么二吗?”老太婆脸上露出颇为得意的表情,“当时我内心那个打鼓啊,如果照实说的话,会不会直接让人给灭口了呢,例如被悄悄扔进火灾现场就地处决掉……要真是那样,恐怕今晚就没法子坐在这里跟你进行亲切友好的面谈了哦。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狠下心来沉默是金,竭尽所能地装傻冒,装白痴,装文盲,装成被火灾吓破了胆,装成既失聪又失语的聋哑人,总之在人前费了老牛鼻子力,好容易才保住了这条老命……”
“嗯,听动静就是这样。我当时跟个植物人一样静静地蜷缩在沙发上,连大气都顾不上出,又担心这伙人在楼外面设了埋伏,所以不敢趁他们上楼的间隙轻举妄动。后来证明,亏得我那时候没有鲁莽地冲出门外,否则应该死的很惨……话说这些黑衣人哪,一个个动作极快,从上楼到下楼统共还不到五分钟。可就在那短短的五分钟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你慢慢听我往下讲啊……等确认黑衣人全部离开这栋小楼之后,我才慢慢睁开眼,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就发现这伙人经过之处全都沾着新鲜的血液,尤其是台阶上,滴答滴答个没完……”
“谁说他们是被烧死的?”老太婆愤懑地叫嚷了一声,“明明是人死了以后才放的火,说什么被火烧死的,蒙谁呢……”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想要上楼一探究竟,但这个时候火苗已经顺着楼梯一路烧了下来,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浓重的汽油味,还夹杂着各种烧焦的味道。我料定楼上的人必定凶多吉少,再加上火势越来越大,总不可能叫我一老太太不带任何装备就跳进火场里救人吧,要真这么做,那就不叫救人,而是添柴火了吧……
“谁诓你说我是这里的守门人来着,真是狗眼看人低!这么跟你说吧,要不是他们几个求我,我才不来呢。跟他们谈完事,我一个人从二楼走下来,不等迈出大门,就有七八个黑衣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小伙子,别看阿婆我上了岁数,身上可是有功夫的,何况脑子也没生锈,所以心里并不觉得怎么着,更不怕他们。知道吗,阿婆真不是怕,不过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又来者不善,为了不做无谓的牺牲,在那种非常不妙的情况下,只能选择静观其变……”老太婆的声调略微发颤,但这种波动的情绪不久就平息了下来,“主意拿定,阿婆我就势仰倒在沙发上,原来这里是有座长沙发的,然后装睡,好在黑衣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什么都没做,也许是觉得我是个小老太太,对他们压根儿不构成威胁,便自动忽略掉了我的存在。小瞧人哪……”
“阿婆果然宝刀未老啊……”萧飒沓恭维了对方一句,接着睁大眼睛问,“不过,周无疆他们把阿婆请来小楼,为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听老太婆眉飞色舞地讲起两个月前这栋小楼里发生的命案之际,萧飒沓深有感触,特别是对方当时明明害怕得要死,如今却打肿脸充胖子地在自己面前吹嘘什么天不怕地不怕,足以令人直观感受到火灾前后小楼周边形势的险恶。
老太婆心有余悸地用眼神指了指那段铁制楼梯:
“这可是我老婆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老太婆信誓旦旦地赌咒道。
☆、修仙石不过是基本配置
“事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