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是阮琼诗的经纪人,圈里出了名的狠角色,为了带红旗下的艺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这回阮琼诗连轧三部戏,也是他给经的手。
阮琼诗冷笑一声:“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挤进来演戏了。那个裴雪经是靠什么手段进的剧组我不想知道,怕污了我的耳朵。但是属于我的东西,谁也碰不得。”
“诗姐,成哥让你接电话。”助理把手机递给阮琼诗。
阮琼诗接过手机,也不寒暄废话,直接说道:“成哥,我这儿有人不懂规矩,我亲自来教教她,就不劳烦你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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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一级警报!】
这时候的裴雪经正坐在休息室里勾画剧本。这几天她临时加了不少戏份,有大段大段的台词要记。
不过她始终想不通的一点是,宋镜池是实力派影帝,不用多说的老戏骨,背台词分析人物神速也就算了,她心服口服。
可是穆悬到底是打哪来的妖怪?明明是第一次演戏,他好像磕了记忆面包似的,不仅台词一次过,连打戏都是一次过,此时正在隔壁VIP休息室里快乐打游戏。
上次那场和他的对手戏,竟然是裴雪经NG了三次,穆悬看起来轻松至极。裴大小姐当然不可能轻易服输,就差连做梦都在背烛岚的台词了。
【干什么,一天天的大惊小怪,你这么闲不如帮我直接把台词导进脑子。】
【听我说大小姐,阿谜今天看你印堂发黑,可能有不祥之兆。】
【?上次不是你说的不要封建迷信。】
【大小姐万事小心,听说剧组女演员经常有互打耳光什么的,惊险刺激。】
裴雪经心想说系统这时候不该为宿主排忧解难,挡灾避难的吗?怎么到你这就变成自求多福了?
“雪经姐,阮琼诗回来了。”助理橙子从休息室外走进来,“她这回好大阵仗,自己带了两个编剧进组,说是这几天对她的戏份不公平,她要自己改戏。”
“改了她能自己拍就行。”裴雪经早就料到阮琼诗对现在的剧本会有不满,心情异常平静。
“阮琼诗和她那个经纪人,在圈里是出了名的下手黑,要不然阮琼诗滥用替身、四处轧戏这些事早就被娱记挖烂了。”
橙子看上去有些忧虑:“我是怕她到时候会针对你。”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宝魂谜珠说的惊险大戏就上演了。
下午那场戏本来是云惊暮、鹤檀和烛岚的三人戏,云惊暮和鹤檀在御书房议事,而此前受鹤檀命令潜入宫中的烛岚恰巧被吩咐到去御书房伺候,见证那两人之间的暧昧戏份,亲眼看到了鹤檀待她和云惊暮之间的差别,心如死灰。
原本这场戏是重要伏笔,却硬生生被阮琼诗带进组的编剧改成了她和云惊暮两人的对手戏。
改后的剧情是,云惊暮识破了烛岚的身份,却假装没有发觉,而把她当做真正的仆人来责罚。
“这场戏有什么意义?”裴雪经皱着眉去找剧组编剧,“这根本不符合云惊暮的人设,她是个正直善良的君主,不可能这样虐待下人,会引起观众的反感。而且烛岚的伪装术是数一数二,怎么可能被云惊暮识破。”
“能不能识破,不是你说了算。”阮琼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云惊暮上一世受尽他人暗算,这回亲自逮住在她背后捅刀子的人,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阮琼诗显然是话里有话,对着裴雪经指桑骂槐。
她身后的助理也帮腔:“你快点行不行,我们诗姐还赶时间呢。”
赶鸭子上架,毕竟现在的裴雪经也不能拿阮琼诗怎么样,只能硬着头皮和她对戏。
【御书房夜谈,第三场第一次。】
鹤檀走后,烛岚扮成的侍女被传唤到御书房伺候茶水。
裴雪经将茶盏端到阮琼诗眼前的桌案上,阮琼诗看也不看,拂袖一甩,连茶杯带茶托砸在裴雪经手背上,把她整个手都磕红了。
“不好意思,没控制好。”这条本可以继续演下去,可阮琼诗偏要给裴雪经难堪,故意自己喊停。
裴雪经轻轻掩住受伤的手背,轻咬下唇。
【御书房夜谈,第三场第二次。】
“陛下,请用茶。”裴雪经再次将茶盏搁下,行了一礼准备退下。
阮琼诗顺势将茶水打翻,冷眼望她:“等等。”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裴雪经演的烛岚将头低埋着,避开云惊暮的目光。
“太凉了。”云惊暮分明没喝茶,只是故意找烛岚的茬。
“陛……”
啪地一声,裴雪经的后半句话直接被阮琼诗一记耳光给打没了,她知道阮琼诗准备在这整她,却没想到她下这样的毒手。
裴雪经的皮肤本来就嫩,半张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可阮琼诗只眯起眼睛看着她,施施然地举起手:“不好意思,我忘词了。”
她说话的语气慢慢悠悠,轻快得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