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我们就不会是同学,也不会是老公跟老婆。
如果我们没有重遇,我们就不会发生rou体关系,也不会同居,像从前般篮球场上挥洒汗水再回家。
他像犯了错的小孩般,只会低头什麽话也不回,连一声对不起也不肯开口。
是吧,大概是觉得自己又没错没做什麽,为什麽要道歉说对不起。
「你慢慢收拾。你收好,再跟我说一声。我开车送你去新家。」我无奈地说,
「不要玩这种默默离开的游戏。我先去抽根菸。」
又是黑夜,让人无所适从的黑,黑得可怕。太阳为什麽要下山,不能就挂着,永远永远永远的永日吗?
邻居家灯亮的稀稀落落,时间还早吧,但身心却感觉现在宛如半夜。
一根接着一根,他要收拾多久随他,我不想结束夜烟飘渺。
如果不是阿贤打断,这盒剩下两三根的菸,应该也一并被我消灭。
他的呼唤,我不急不赶,安静的将手上的菸抽尽,缓慢的将抽尽的菸捻熄。
捻了菸,才移动到室内,阿贤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我。我们没有眼神交会,我便取了锁匙。
「阿诚??不要这样??」他拉住我的手腕。「阿诚??」我想甩开却被紧紧握着。
眼泪没有这麽廉价,不要再为这个男人流一滴泪,完全不值得。青春一次就够了。
他见我想甩开,便整个人扑了上来,双手抱住我。「??阿贤??」我慢慢地开口。
我想挣脱却无济於事。「阿贤??」他嘴巴靠了上来便吻了我。吻不再珍贵。
吻就跟其他男人,陌生的、熟悉的、爱过的、不爱的,不珍贵就不特别了。
我推开了他。「阿贤,我们想的?要的是不一样的。从头到尾都是不一样的。」
「阿诚,看到你这样,我也不好受。但??你一直都会是我的好哥们,好麻吉??」
「我要的,就不是这样。」不能永远拥有,不如从未拥有。
「你要的,不是我要的,我也给不起??」
「那还有什麽好说的。」
「你有想过我的需求吗?」他的口气一转,由弱変强。他用双手挑衅地推了我。
「我没有吗?」我反推。下一秒,我们已经在地上扭打在一块。
当他的拳头挥来,我想要回给他时,我的脑袋里闪过着我已经从阳刚父权二元世界逃脱了,
我不需要复制暴力,我仅仅是挨了他一拳後,把他推离,好让自己能够脱离他的压制。
他对我的反应,有些讶异,他以为他会像我一样,在脸上被我揍一拳。
他大字躺在另一边,似笑似哭,哭笑不得,百感交集,无法自已。
「阿诚??你真的??很爱我??」他哽咽地说着。
我努力地扶着墙坐起:「哭屁啊。」我摸着受他一拳的脸,揉着触摸检查着是否有伤有流血。
「??因为??我无法??回应你的爱啊??」
我忍不住大笑:「最好是。你的身体可诚实呢。」我意有所指,话中有话。
经过这些日子,干了这麽多次,我可是非常掌握着他的身体,怎麽干可以干到他无手射Jing泉涌chao喷。
他被戳中,从哽咽的口气変成大笑,狂笑不已,又到哭笑不得。
「??我毕竟是男人??你口中的异男??男人是干人的,不是被干的。」
我冷冷地笑着他口中的话,谁说男人总是要担任干人的角色,多的是喜欢被干的男人。
他对我的反应感到意外,觉得我竟然不认同他说的话。他坐起身,让我直觉的有防卫之心。
「我有干人的慾望——我不会永远只想被干??虽然被你干很舒服——」
忽然间我们突然非常有默契地放声大笑,用力地笑着,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他靠近我,我知道那是熟悉的阿贤,我熟悉的阿贤。他用手抚摸着被他揍过的脸颊。
「??对不起??阿诚。对不起。」他满怀诚意地说,我的手贴在他的手背。
我就当这句对不起,是在说不该暴力对我。我就当那句对不起,是在说不能用爱回我。
「阿贤??想干人?想当一,可以说的。我没有这麽绝对??」
我说,我知道我在说谎,我知道我在企图挽回,我知道我在螳螂挡车。「你从来没说??」
他抓着後脑勺:「不知道怎麽说??」他耸耸肩。
「等到我跟??我现在的女友??我才知道我喜欢当男人,当进入人的那个。」
他注意到我眼神,「我喜欢干人的角色。」我推了他:「想当一号也不讲。」
「就跟你上床,就??就习惯啦??」看他有点难为情,捉弄他的小邪恶就上来了。
「我知道啦,你跟我上床,就是想要腿开开被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