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玖仿佛做了一个艳色的梦,醒来时眼角还泛着红,睁着朦胧大眼,看见旁边绣着玉莲的白色衣角,突然醒神,整个人蹦的起来,抱着被子退到床里头。
“仙、仙尊。”黎玖紧张的喊着,生怕白暮沉像昨晚那样奇奇怪怪,或是找到了他是间谍的证据要把他捉进可怕的牢房里。
但是白暮沉没有反应,像昨晚那样双眼闭合,盘腿而坐,不同的是浑身散发着冷寒的气息,真气在周身流动,仿佛靠近一点就会割出一道伤口。
黎玖躲远了点,从床上跳下来,那些真气没伤到他,反而还有点温和。
“仙尊?”黎玖又喊了声。
这回仙尊终于有声音传来,淡漠无情,如丝丝寒冰利刃,一击打破昨晚的热情。
“夜间去密室打坐,点燃左手第二盏灯开启阵法,没有本尊命令不得出来。”
黎玖心里说不出的不得劲,明明昨晚还害怕着白暮沉想要对他做些什么,结果一觉醒来就被冷待,打发去关禁闭,闷闷不乐的。
低声应道:“知道了,仙尊。”语气中含着难言的委屈。
自己似乎也察觉到了,刷的脸红了,尴尬万分,黎玖捂着脸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而在他出去的那一刻,白暮沉身上的寒气更甚,睁开冰冷淡漠的眸子,古潭无波,很快又翕上。
空气中搅动翻滚强烈。
黎玖直到跑回自己的院子脸上的火热还没下去,越有上升的趋势,急忙喝了一口冷茶,才勉强降下去,拍拍胸口,黎玖有点疑惑。
他自问没谈过恋爱,却也懂得对一个人有好感,首先就是因对方的情绪而改变自己的情绪。
如今他是要攻略这个世界的主角攻,要和他在一起,可是为什么才一个晚上他就对白暮沉这么伤心,黎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爱情来得这么快?
想不通又不敢乱跑,怕去哪里玩了碰到什么奇怪的阵法,他人就没了。
小弱鸡黎玖乖乖的等到晚上,仙尊的纸鹤按时领他去密室里打坐。
看着有点冷清的密室,只有一张玉床,四面都是石墙,算上点燃的一排灯烛,真是凄凉寂寞。
修仙界真是……黎玖想,如果让他这么过上个千百年,那他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个凡人,教教一群小屁孩也是挺有趣。
但是不行!
他要完成任务,走完剧情,才能回去,惨兮兮的坐在玉床上,凉冰冰的。
运气袪寒的心法是什么?黎玖脑子搜刮了一下,发现除了几个鸡肋的剑法什么也没有了。
原身真是不学无术,又菜又没本事。
黎玖忍着寒冷,认命打坐,没一会儿真的忍不住了,丧气般的从床上跳下来,没了那玉床还暖和一点,但还是有点寒冷。
黎玖后悔没带被子了,又瞄上墙边的灯烛,凑过去暖和暖和。
还真有点舒服,可还是要打坐,这么想着,他把一盏灯烛拆下来抱到怀里,朝着玉床走去。
密室中一阵风吹过,黎玖好奇的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安下心来,双腿盘起,闭眼念着一些基础的心法。
烛光昏暗,风骤然加大,烛光彻底熄灭,除却玉床上唯一一盏,光亮微弱而细小,黎玖毫无察觉。
黑色的雾气环绕着黎玖周身,轻易击碎周围好不容易聚起的点点真气,黑雾化作点点细丝,钻进黎玖指尖,黑色和白色犹如上好的水墨画。
那黑雾仿佛找到了乐趣,环着白皙的手腕挑逗般缠绕着,像不听话的水蛇,黎玖额头冒汗,他觉得自己念错了心法,不然为什么会有点火热,还是他记错了真正的祛寒心法?
又换了一种,总算没有那么热了,回归正常。
他没有察觉的是,身前的黑气渐渐聚拢,凝固成一个人形。
黑气散去,现出一道人影,那人穿着华贵的黑色,宽大的长袍垂至地上,边上绣着金丝细纹,隐约可见是花状图案。
他有着俊美且危险的一张颠倒众生面庞,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那瞳色是深渊般的暗红,危险而迷人,微微勾起的薄唇彰显主人的好心情。
他看着玉床上紧闭双眼的小弟子,可口怜人,心情越发顺畅,余光掠过边上那盏灯烛,嘴角的弧度越发诡异。
袖子一拂,男人慵懒的坐在黎玖边上,曲起一边膝盖,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专心运功的小弟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渐渐停在那截纤细的腰肢上。
被略微宽大飘逸的长袍裹着,只一根细长的腰带便暴露其美妙的身姿,因着打坐姿势,那微微翘起的tun部也显眼得很。
黎玖一轮打坐即将结束,男人艳红的舌尖诡异的舔舔唇角,冷白的指尖将要碰上他的下巴,暗红的眸微微一闪,想到什么,嘴角的弧度愈发诡异上扬。
顷刻间,俊美的脸上覆上一层金色的面具,单薄如纸,华贵而Jing致,衬托男人气场更加神秘危险。
男人收回手,放弃触碰黎玖的想法,而是就这么支着下巴静静地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