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马雷跟篮球队的另一个队员楚涵打架了,事情闹得挺大,学校给了处分,具体什么情况同学们都不知道,但是私下怎么传的都有,有的说是为了一个女生争风吃醋,有的说是为了争篮球队队长的位置,更有甚者说是马雷这个农村小子和楚涵这个城里少爷在一起了,两人为了争上下位置才动的手,越传越邪乎,于天宪想着还是放学回宿舍问问马雷吧。
晚上回了宿舍,马昭远和马洋去餐厅吃饭了,于天宪打包了两份饭回来,又去小卖部买了些零食饮料带了回来,进门就看见马雷肿着一只眼,靠在床头上发呆,于天宪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坐过去把他的脸抬起来仔细看,又凑近闻了闻,根本就没上药,“干嘛,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亲亲消肿呢。”马雷还嬉皮笑脸的逗于天宪,于天宪气的脸都红了,“起来,跟我去医务室。”说完就把马雷的鞋拿过来要给他穿,鞋面上赫然有个大脚印,于天宪没有多闻,去马雷的鞋柜里拿了另外一双放在地上,就去拉马雷,“还有哪受伤了,能自己走路么?”于天宪说着就把马雷的腿扶下床,拉起校服裤,左脚脚踝一片红肿,刚准备往上拉,看到膝盖处渗出来的血渍已经干涸了,于天宪一下没忍住,心脏抽疼,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从小到大都是马雷哭了于天宪哄,马雷还是第一次见于天宪哭,当场就慌了,“欸,我受伤你哭什么呀,我不疼了,哎呀,我没事,我跟你去医务室还不行么,以后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别哭了行不行”马雷手忙脚乱的蹬上鞋子,把蹲在地上的于天宪拉起来坐在他床上,用手给于天宪抹眼泪,却是越抹越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把于天宪拉到怀里,轻轻拍着于天宪的背,于天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很生气,很心疼,甚至还很替马雷委屈,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就是笃定不是马雷的错,“你,你跟我去医务室,现在,现在就去!”于天宪靠在马雷肩头,抽抽噎噎地说,“好好好,这就去,走走走,你别哭了。”马雷嘴上说着却没有松开于天宪,于天宪又靠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呼吸,才直起身,离开马雷的怀抱,于天宪去卫生间洗脸把脸,扶起马雷往医务室走,路上遇到了马昭远和马洋,马雷谢绝了他俩跟过来帮忙的,跟于天宪一瘸一拐的去了医务室。
于天宪抗起马雷的左边的胳膊,右手搂住马雷的腰,让马雷尽量把重量压到他身上,马雷可舍不得,可别把于天宪压的不长个儿了,嘴上应着好好好,其实还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往前走,下午他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没觉得多疼,这会儿觉鞋子,把蹲在地上的于天宪拉起来坐在他床上,用手给于天宪抹眼泪得浑身都散了架似的,咬牙走到医务室,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医务室的老师还是很专业的,没有多说什么,给马雷处理起了伤口,于天宪不放心,让马雷脱了衣服,检查身上还有什么伤,医务室是个女老师,马雷不好意思,死活说没事,于天宪不放心,“你不是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么。”于天宪开始使用特权,马雷一脸别扭,老师及时开口:“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你身上应该都是软组织挫伤,你让你同学帮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外伤,我出去吃个饭,有事的话在这等我回来,没事的话就可以回去了。”两人点头,老师出门之后,马雷坐在病床上,于天宪一件一件给他把衣服脱了下来,校服外套,白T脱掉之后,马雷光着上身,于天宪让他背对着自己,从后背开始,开始马雷没觉得什么,慢慢感觉到于天宪的呼吸喷在后背之后,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偏偏于天宪好像还无知无觉,一寸一寸地寻找着伤口,时间一下变得漫长难挨,马雷明显感觉到了下身的变化,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马雷受不了了,哑着嗓子开口:“看完了吗,是不是没事,你...”还没说完,于天宪在他后肩上亲了一下,然后问他“我看不出来,所以你自己感受一下,这里疼不疼?”没有等到回答,于天宪用指尖点了点刚刚亲过的地方,“嗯~?”发出了一声疑问,马雷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于天宪又贴在马雷的耳边“快点告诉我,这里疼不疼,雷哥~”马雷转过身,把于天宪压倒在病床上,于天宪抬眼,隔着镜框看着马雷,马雷呼吸急促,“我疼,怎么办呢”,眼睛盯着于天宪rou嘟嘟的嘴唇,等着他的回答,“疼的话我给你亲亲,消肿~于天宪模仿着马雷在宿舍时的语气,肿字落音时,口型是嘟着唇的,马雷脑中的弦一下崩断了,看着这索吻的唇,闭上眼睛就覆了上去。
于天宪眼角一颗泪划过,幼儿园初见,他就对这个倔强的小男孩生出好感,觉得他与众不同,那时不懂情愫,只觉得自己从此有了依靠,有了“雷哥”,后来发现他不只是他一个人的“雷哥”,他有好多好朋友,于是于天宪也试着交别的朋友,这样才公平,这样大家才是同一个水平线,努力维持到初中,初发育的孩子总是喜欢寻找优越感,一次开家长会,别的孩子都是爸爸妈妈来,只有他是年迈的爷爷来,同学们都笑他,说他没有爸爸妈妈,他彻底断了跟那些同学的往来,变得沉默寡言,不愿出门,不愿社交,他喜欢文学,欣赏别人的文字,慢慢看的东西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