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十分高深。
除了不爱说话,性格高冷些,可能还有点随时随地创作的小癖好,这就是她心中理想的文秘。
姜阮在他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勾,按照惯例询问:“家里都有什么人,住在哪里,我们越时每日上工四个时辰是否能接受。”
“家里有……两个弟弟,住在平安巷,可以接受。”
姜阮又介绍了一下文秘主要负责的工作,司宿听得很认真,虽然还是不苟言笑高冷的模样,但这态度她很满意。
最后,她笑着说,“恭喜,你明日来上岗吧。”
司宿颔首,“谢谢。”他站起身,步伐不紧不慢的朝外走去。
姜阮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感叹:不愧是这个朝代接受过贵族教育的男子,连走路的形态都如此优雅。
其实呢,司宿刚掐了自己大腿两下,下手太重,走快了会扯到rou,挺疼的。
走着走着,他又有点舍不得离开,想回头看一眼,脑袋刚转过去半边,忽然顿住,六两说年轻女子喜欢高冷的男人,“依依不舍”貌似不太好,他强制自己扭回头。
在他偏着头的时候,姜阮眨了下眼睛,怎么觉得这侧影有些熟悉?想了想,可能是现代时见过的某位男星和他侧影比较像,小插曲也没在意,她喊了声:“下一位。”
司宿走出越时娱乐,到了街角,等候的六两和五金凑上来。
六两:“公子,怎么样?成没成?”
司宿点点头。
五金的神色复杂,一方面他有点为自家公子骄傲的感觉,毕竟那么多人都没过,他还看见有个涕泗横流被扔出来,这证明自家公子能力优秀;另一方面,他又有些羞耻,公子管理全国上百家店铺信手拈来,这会儿却要为了二两银子去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当伙计,实在是……唉,反正江南那里得给瞒住。
三人回家的路上,六两悄悄跟五金说:“你发没发现公子走路的姿势有些不一样?”难道是太高兴了情不自禁的换了步调?
五金习武,他看得分明,公子好像是,受伤了?
文秘是做什么的?难道还包含体力活?他心里打定主意,等回到平安巷,要悄悄的问一下。
邹玉从越时出来后一直忍着兴奋的喜意,等走出三条街她才放任自己的喜悦外露,一向沉稳的姑娘终于和同龄的娇俏少女一般,连蹦带跳的回到钱串巷子。
一个约么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门开了,他放眼一瞧,是孙女回来了。
脸上的汗水挡不住邹玉的喜悦,她雀跃地说:“爷爷,我找到活计了,是三条街上的一个铺子,每月有一两银子的工钱呢。”
老爷子很久没有出过院子见过外面的世界了,他皱了皱眉,“每月一两?牢靠吗?”他在外面行走时从未见过招女工的店铺每月能给一两工钱,除非……他怕孙女误入歧途。
邹玉:“牢靠的,掌柜是个博学多识的女子,和我差不多大,她很厉害,今天去应聘的人快排出三条街外了。”
博学多识,芳龄不过二十岁,店铺掌柜,应该是哪家经商大户的闺女。
老爷子放下心,捋了捋胡子,排出三条街外他是不信的,但也不会拆孙女的台,笑道:“玉儿长大了啊。”
别家的女娃十六岁安安稳稳的待在家中,自家的女娃十六岁却要担负起养家的重任,思及此处,老人不免难过,他拍了拍自己毫无知觉的左腿,“都怪爷爷没用,让你年纪轻轻的就要做工养家,唉!”
“您说这些做什么,又不是您的错,今后莫要再讲了,冤有头债有主,怎么怪您?!”邹玉神色愤愤道。
邹玉的爷爷曾是私塾的教书先生,受人爱戴,名声颇佳,她的母亲温婉贤良,持家有道,按理说这样的一家人不说大富大贵也应是吃喝不愁,但坏就坏在她爹前几年染上了赌/瘾,不光败了家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东窗事发时,她父亲早就跑到不知哪里去了,赌场的混混眼中并无“债有主”一说,先是闹到了家里,后又闹到了她爷爷教书的私塾里,院长云:“子不教父之过。”爷爷因德行有亏被赶回了家。
他们卖了家中值钱的书籍和字画,还了一部分赌债,邹玉的母亲为了还剩下的钱接些零碎的活计整日忙碌,有天邹玉的父亲回来趁黑摸进了家,将用来还债的钱搜刮走,她母亲为了拦人,一路追出门去,在推搡的过程中被推下河溺死了。
她的父亲再次不知所踪。
要债的人上门来,邹家没钱还,几个混混打断了老爷子的左腿,还要将邹玉卖到窑子里,后来两个老爷子曾经的学生看不下去了,出面替他们还了这笔钱。
邹玉和她爷爷这几年帮人抄书还清了部分外债,现还剩几两银子,有了越时这份工作,清债日应是不远了。
老人家叹息的调子一声接一声,邹玉将他扶进屋里,“爷爷,屋里歇着吧,外面的日头大,晒得很。”
时间临近傍晚。
“掌柜的,先吃饭吧,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