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笙打断他:“给我找辆车。”
经理一看赵东笙脸色,忙道:“好好好,马上!”
车很快到了,赵东笙一脸嫌弃地看看沙发上的人,弯腰下去,经理拦住赵东笙:“我来我来!”手刚碰到衣服一角就被赵东笙狠狠拍开,一看大老板那像要吃人的眼神,经理再蠢也知道是哪里不对了,吓出一身汗,连忙退到一旁,“您来,您来。”
赵东笙指指阮恬的脸:“这个人,看清楚了吗?”
经理抹汗:“看清楚了……”
“以后这人再来上班,挑轻松的事给他做,懂我意思吗?”
经理连连点头:“懂懂懂!”
赵东笙这才弯腰将人抱起,转身大步离开。
回到家,将人放沙发上,见阮恬仍没醒,被这么抱来抱去还能睡这么沉,赵东笙忍不住皱眉:“跟猪一样。”拿了毯子给他盖上,揉着额角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见阮恬坐沙发上,睡眼惺忪望着他。
“醒了?”赵东笙裸着上半身,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懒懒走过去坐对面沙发上,抬手拨了拨湿发,睨着阮恬,“请你回来帮我洗澡的,你倒好,睡得跟头猪似的,怎么都叫不醒。”
“对不起啊,我实在……”目光触到赵东笙那堪称完美的胸肌,阮恬身体一麻,竟忘了要说什么。
赵东笙弯腰从茶几下拖出一个小医药箱,大爷似的翘起腿,伸着右手:“来,刚洗澡弄湿了,再包扎一下就给你钱。”
阮恬直接越过茶几,跪坐在赵东笙边上,将他右手小心放自己腿上,动手拆被水浸湿的纱布。
赵东笙见他低着头,耳朵红得跟要着火似的,纳闷:“你耳朵怎么回事?”
阮恬没说话,纱布拆到一半突然伸手在赵东笙胸肌上摸了一下。
赵东笙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劈叉了:“你干什么?!”
阮恬这下连脖子都红了:“对不起,我……没忍住。”
赵东笙刚才也是没忍住才叫那么大声,主要是太突然——阮恬的掌心蹭到他乳头了。赵东笙面子有点挂不住,刚才的反应一点都不酷。
他悄悄在心里给自己搭台阶,头一回被人这样摸,还是那么软的一只手,换了谁也酷不起来。
这里硬,那里也硬,赵东笙都快坐不住了:“没忍住?你他妈手贱啊,见到没穿衣服的男人就想摸!”
阮恬红着脸反驳:“我没有。”
赵东笙抽回手:“你刚才摸我了!”
阮恬又将他手扯回去,继续拆纱布:“我说我没有见到男人就想摸,我只摸你。”
“老子凭什么给你摸!”赵东笙面红耳赤,也不知道自己在臊什么,“钱别想要了!”
阮恬刚打算抬头就被赵东笙一掌压回去:“老实点!”
阮恬不敢再看更不敢再摸,老老实实给赵东笙受伤的右手重新上药包扎。
等他弄完,赵东笙的小帐篷也收得差不多了。
赵东笙仍是烦躁,看了眼低眉顺目的阮恬,皱眉摆手:“滚滚滚,洗澡睡觉去。”
阮恬乖乖去了。
洗过澡披着浴袍出来,问赵东笙:“我睡哪里?”
赵东笙夹烟的右手一指:“那间。”
阮恬转身走几步,又返回来,站赵东笙身边:“你真不给我钱吗?”
“不给!”赵东笙恨恨吸了口烟,“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别随便摸人!”
两千块就这样飞了,阮恬恨自己管不住手,也恨赵东笙龟毛小气:“明明是你不穿衣服勾引人,还反过来怪我。”
赵东笙腾地站起身,指着自己鼻子:“我——勾引人?!”
气得浴巾都掉了。
阮恬刚瞄一眼就被抱枕砸中脸,赵东笙弯腰捡起浴巾挡住重点部位,气急败坏:“看什么看!”
阮恬揉揉脸,一派淡定:“舔都舔过了,看一眼又怎么了。”视线在赵东笙腰腹间溜一圈,转身走了,“不给就不给,我去睡觉了。”
留赵东笙呆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这小白脸的胆子怎么突然间肥成这样了?
之后一连十几天,赵东笙没去找阮恬。
阮恬这些日子轻松了许多,尖酸刻薄的领班对他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见阮恬躲在休息室打瞌睡竟还关心起他的身体,问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要早点回家休息,吓得阮恬以为要被开除,连连摇头说不累不累。
领班非说他状态不好,这样很容易影响工作,甚至得罪客人,说来说去就是不让阮恬继续上班,要他回家。阮恬说不用,领班就说工资照算。
阮恬心想领班肯定是因为婚期临近心情好,所以才大发慈悲。
阮恬十二点离开云庭,回到家十二点四十,饿得手脚发软,拆了个面包几口吞下,这才慢慢缓过来。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拿了睡衣进浴室,洗完澡出来听见手机在响。阮恬走上前,拿起一看,是陌生号码。
他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