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娇柔的叫声在半夜响起,惊醒了皇宫的多名侍女,在一幕沉黑中带着银色燐光的帐幔里,一位少女从床上挣扎起身。
十二名穿着蓝白双色的华服的侍女,纷纷围绕帐幔下跪着听候差遣,其中一名约廿五、六岁,腰间特别配了短剑,长发束成数十条短辫子,两耳比常人长数倍的美丽女子,说:“公主殿下,又再发恶梦吗?”
帐幔中的公主长长叹气,缓缓抬头呆望向二十呎上金雕的宫庭天花,发出柔和悦耳的声音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否恶梦……对不起,银梅姊,又惊动了你。”
银梅说:“公主殿下言重了,保护公主是银梅的职责,只是……公主最近发恶梦的次数变得比从前频密……属下怕……不如……”
公主摇摇头,一线线垂直的秀发摇曳着,说:“只是很小事,不必惊动父王和母后。”
“可是……”
“这是命令。”
“是的,银梅明白,请公主原谅银梅失言。”
“银梅姊不必道歉,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那幺……属下告退,公主殿下晚安。”
“晚安。”
这位主公重新躺在大床上,不自觉地举起右手张开五指,从指与指之间透望至天花。她已经不记得从何时开始,只记得在她懂事以后,久而久之会发同一个梦境。梦境之中的她拥有成熟身段,可是样子很迷糊,而一个强壮的黄衣男子总站在她面前。
在她眼前总见到一团红红火光,最奇妙的是即使在梦中,仍然感觉到那份滚烫的热力,那个黄衣男子永远都是背对着她,也永远没有回过头,只知道他长得很高大轩昂,肩膀宽阔,虎背熊腰,站在他背后会感受到十分坦然的安全感。虽然从没有见过他的容貌,可是她无从解释地知道,这个男子的样貌既慈祥亦和蔼,而且甚具威严。
这个男子不知为什幺总步向火焰,然后是强烈的爆炸,这个男子就被火焰撤底吞噬。而在这男子消失的一刻,这位公主发现自己再非自己,无止尽的心痛和悲哀从心底疯狂地爆发,脑里每寸思维灌满了哀伤,逼使她不得不狂喊出来,而她也会随着这叫喊而苏醒。每当她苏醒过来后,她都会发现面上早留下两串泪水,梦境仍然历历在目。
这个梦越来越真实,心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跟自己到底有何关系?
“终于都到了,啊!!”
从帝国西部坐骡车到帝北的小费本立城,再转乘货船到帝东的临海城,经过两日的起卸货物后才向珍佛明出发。在海上又渡过了一星期时间,这整整两周的悠长旅程,在今天的上午正式结束。
迎接我们的除了灿烂阳光和灰蓝海鸥外,还有千年历史的珍佛明首都-‘凯撒城’。凯撒城的码头非常宏伟,大大小小船只达百艘以上,朱红色的砖头灯塔屹立于半山上,数之不清的店铺合成不同类型的市集。在码头的最前方是首帝城门的入口,城墙漆上啡黄色的油彩作底色,墙身涂上很多美丽的神像,可以看到这片城墙上记载了无数世代的神话故事。
往后的几年,我都要住在这座城里了。
坐了两周的船,我们一群年青人已忍不住踏足结实的大地,呼吸从陆上吹来的和暖空气,雀跃之情早写满了众人面上。学生们把一袋袋大小不一的行李带下船,而我的行李只有两袋加一件长褛,都是一些用旧了的衫裤,记事本和杂物等。就在我要跟大队走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原来是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少年,带着浓厚乡声说:“老兄是帝西来的吗?”
“对,有何指教呢?”
那少年虽然乡声重,但却很礼貌地说:“本人叫麦兜,是从帝西大牧场来的,如果你不介意,大家可以一起走好吗?”
麦兜?
不是我家旁边猪舍里,其中一条猪的名字吗?
我微微一笑没有反对,帝国西部比较落后,一般帝国人仕都认为我们没见识没文化,所以不屑跟我们接触。
我们带同学生的证明文件通过关卡,关员对我们的行李搜索十分严格,而且明文规定不能带毒品过关。不能带毒品我可以理解,可是还有规定不能带大量的快干胶水和混凝土进城,这点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在指定的集合地转乘牛车,我们一批接一批地朝大学院进发。一路我都在欣赏珍佛明的建筑,这幺幽雅的建筑物在帝国西部是鲜见的,尤其是一些雄伟的庙宇,而麦兜一路上也在我耳喋喋不休:“我的表哥就是在这里毕业的,回国后立即加入白狼军当上小队长了,现在还娶了两个老婆,生了九个小孩呢。”
哇,原来是种猪!
武罗斯特帝国的主要军事集团有五个,分别是逮属皇室的‘黄金翼狮团’,帝南的‘海蓝飞雁军’,帝东的‘绯红鹫王军’,西部的‘白雪苍狼军’,还有当时得令的帝国北部‘黑龙骑士团’。白狼军就是白雪苍狼军的简称,属于西部大贵族干查家的军队,负责镇守帝国西边的国境。
顺带一提,武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