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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汉生陪着老父一块在小客厅里观看新闻,收到阿草的讯息,便直接把耳机挂上,在客厅里与他影音通话。手机萤幕里的阿草看来已梳洗完毕,一丝也看不出下午灰头土脸的样子。重点是阿草完全没有认出徐汉生的迹象,不过这也可能是因徐汉生在岗位上大多带着墨镜,无法完整观其面貌的缘故。
聊了一会,徐汉生觉得该实际给阿草来个震撼教育,「学弟你哪天有空?」
萤幕里的阿草有点楞,样子不太像是装出来的,可能是一时没想到徐汉生会插这麽一句进来,「学长的意思是…要见面吗?」
「是的,该给学弟你来个身家调查外加体检。」徐汉生对着萤幕里的阿草说道。
阿草在萤幕那一头憨憨的笑着,「明天是星期五,晚上应该有时间,我星期六没工作,不知道学长想约在哪里?」
徐汉生侧着头想了想,贸然带人到家里总是不妥,要是像阿彬那样专属的传令就无所谓,即使已知这家伙的底细,但终归是外人,还是约外头较实际,「学弟你目前在竹北哪里?」
「学长你要约现在?」阿草又是一愣。
徐汉生对着萤幕皮笑rou不笑的说道,「怎麽,学弟还在犹豫?不想被学长当吗?」
阿草有点害羞的笑,「学弟住在芎林省道这里,学长要过来吗?」
徐汉生心想你都几岁了,还有这样的神情,看来不仅是Jing虫冲脑还真的是欠Cao了。於是和阿草约了时间并告知注意事项,晚上在省道的便利商店见面。
为老父盥洗过後,扶着父亲回到房间,为他揉揉腿部的肌rou,医师有交代这动作对年长者的腿部有帮助,所以这是徐汉生每日例行步骤,与父亲再稍微地聊聊後徐汉生才为父亲关上夜灯轻掩房门。
徐汉生简单的梳洗後,然後驾车往芎林的方向驶去。晚上的省道飘着毛毛细雨,虽然雨不大也不密但户外的空气很shi冷,路上车辆不多,车行靠近与阿草相约的便利商店时,远远就见到有个人影站在便利商店旁的屋檐下,徐汉生再仔细看了一眼,是名呈稍息姿势的男子,他很满意阿草没有迟到,也依之前交代的动作等待。
待车子缓缓停在便利商店前,徐汉生按下副驾驶位置的车窗,对该名男子喊道,「阿草?」
对方早已见到应该是相约的对象驾车来到,立即来到车窗前,「是,学长好。」
徐汉生开启车门让阿草进入车内,系好安全带之後,阿草再次问候学长好,并热络的向徐汉生告知哪个方向是往什麽地方,到了路口红灯车停,徐汉生转头面对还想说什麽的阿草,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个耳光打得阿草不知所措,口里完全不敢再多吐一句话或蹦个字,车子继续行驶後,徐汉生观察到阿草默默挺起了身板,两手五指并拢平放膝盖处,整个人挺直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直到下一个路口红灯车停,徐汉生再次望向阿草,他的眼神依旧是直视前方,嘴巴紧闭完全不敢有动作,就是直挺挺的正坐着。
徐汉生见到阿草呈现的样貌,心里就是浮现一个爽字,只是阿草不知道,徐汉生的专属传令阿彬第一次与他相见时,也是得到相同的对待。绿灯通行,徐汉生驾车直接上交流道,车行一阵子後抵达休息站,然後停在主建物另一侧较偏僻的地方。
徐汉生下车後找了个有树遮着的位置,四周比较淋不到雨,然後往行人道上一坐,示意阿草到他面前来,阿草快步来到徐汉生面前直接蹲下呈标准蹲姿,徐汉生喝了口矿泉水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很多事情不要让学长一直讲一直教,要自己学,懂不懂?」
「报告懂。」阿草的回答简单确实。
徐汉生轻抚阿草的头发,有点shi但还好,然後顺手往下伸进外套里贴着阿草的胸口,徐汉生可以感受到阿草的心跳得很快,呼吸起伏也强烈,「你是紧张吗?」
阿草眼神直视徐汉生,「报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