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和屠刀都近在眼前,稍微抵抗,立刻就要没命,但如果真跑去皇宫门口,大报总管公公每年收了多少孝敬钱,估计死上十次,被人追杀十世,都还嫌少了,贺锦鹏虽然不聪明,但这点还是能明白的。
“我、我……”贺锦鹏张口,却说不出。
陆云樵靠近过来,怒道:“你逼yIn女子,本就罪大恶极,居然还杀人灭口,我们今天不杀你,怕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天理!”
“我……我……没……”
贺锦鹏血流如注,断腿痛得厉害,早没了抵抗意志,哭喊道:“我错了,别杀我!是哪家,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你们是替哪家出头的?姑娘姓谁名谁,我、我去道歉……我可以赔钱!我去求他们饶了我,他们肯饶了我,你们就不能杀我!”
“什幺歪理?”陆云樵听得更气,怒斥道:“你觉得人命是用钱可以赔的吗?而且……你这禽兽,居然害人多到连究竟是哪家都不知?留着你就是造孽!”
白夜飞看着这一幕,心头阵阵发凉,已懒得再从人渣嘴里问些什幺,只想尽早把人干掉完事就算了。
陆云樵和丹娘一家往来有限,此时回想,压根就不知姓名,硬着头皮道:“是……就是山上那家。”
“山上?”贺锦鹏连连摇头,“我没动过山上的女人啊。”
“还狡辩!”陆云樵大怒:“就是山里开茶铺,卖包子那家!你们不止凌辱人家闺女,还把要去告状的母亲都打伤了!我们来的时候,老板娘头上还在流血!”
贺锦鹏挣扎后退,哭嚎道:“我最近根本没玩过卖包子的啊!又哪里去打人家母亲?我上次弄女人,还是前两天,那两母女家里是卖饺子的,不是包子,你们……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好……腿好痛啊!”
“怎幺可能?”
陆云樵怒火更炽,“人命关天,怎幺会弄错?就是被你们折磨之后,放火烧死的那个姑娘!你们还折磨凌辱,问人家想活还是想死,让人家二选一,这种话都说得出,丧尽天良!活剐你十次都不嫌多!”
“……我没有,真的没有……”
贺锦鹏愣住,双手抱头,苦苦回忆,一时连腿上痛楚都忘记,忽然间想起一事,冷汗狂飙,身子一挺,颤声道:“怎幺可能?怎幺还会有人为她们家出头?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虽然有些奇怪贺锦鹏的反应,但见他认下,白夜飞和陆云樵都互看一眼,俱是庆幸自己没有搞错。
陆云樵还有疑惑,觉得事情好像有些隐情,但白夜飞已经不想与人渣多说,要赶紧了事离开。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贺锦鹏见白夜飞上前,发狂惊呼,“你们找错人了!真的不是我,杀她的人是我……”
没等贺锦鹏说完,陆云樵一脚将挺起身来的他踹倒,怒喝道:“自己都说是你了,还想抵赖什幺?”
话未完,大门外忽然传来喧闹,两人转头回去,见是大批正道会众冲了回来,看那架势,似乎是请到了援兵,杀回来救人。
白夜飞叹道:“经典的影视错误,果然杀人前话多,就总有变数……”
数名正道会弟子当先持剑进来,见到白、陆两人,各自散开,隐隐将两人围住,剑锋直指,厉声喝道:“贼子!”
一个高大威武的人影,在十余名会众的簇拥下进来,个个腰佩长剑,俱是正道会的Jing锐武士。
为首者约莫四十岁上下,正是人生巅峰,留着三络长须,目中Jing光炯炯,不怒自威,虎背熊腰,比旁人高上一头,站在哪里都是全场焦点,身着镶金锦袍,既有强者以力压人的之感,又有久居上位,发号施令的做派,一看就是领导人物,气势十足。
白夜飞与陆云樵都是一愣,马上意识到,这位就是正道会之主贺虎。
贺虎离开县衙,半途得到警讯,匆匆赶回,进门就看到两个黑衣蒙面人,手执兵器,剑上带血,而在两人脚下,一人双腿俱断,已经成了残疾,凄惨地哀号爬行,正是自己的宝贵儿子。
爱子命悬人手,贺虎心如刀割,用尽修为才沉着下来,想先透过交涉,保下儿子性命。
“你们找#回#…………”
却不想,贺虎这边才刚开口,白夜飞手中剑往前一送,在贺锦鹏长声惨呼中,剑透体而出,将他刺了个对穿,跟着补上一脚,把人踢飞,顺道将剑拔出。
贺锦鹏肥胖的身躯滚了几下,就在地上不动了,血汨汨流出,白夜飞抖了抖长剑,抬头看向贺锦鹏,慢条斯理道:“现在不怕多话耽搁了,老伯你有什幺话想说,就说吧!”
陆云樵目瞪口呆,看着白夜飞的若无其事,差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为他比赞,能当着人家老子的面,杀儿子给亲爹看,这种狠事还真不是什幺人都干得出来的。
“我儿!”
见爱子为人所害,贺虎悲上心头,怒火冲脑,仰天长啸,一身真气鼓荡,衣袂翻飘,更有阵阵热浪强劲扫出。
热浪雄劲袭来,白夜飞与陆云樵心中都是一跳,察觉这位是五元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