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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的肌肤被晚风一吹,凉意更甚,谢铎心里也越来越空,他甚至觉得,再这样下去,两人怕是很难回到以前了。
沉着脸,谢铎熟门熟路地去掀窗户。
没成想,窗户也被从里面销上了——清清吸取了昨日的教训,防着他呢。
脸色越来越难看,谢铎直接暴力将窗户破开,二话不说进了屋。
清清正在沐浴,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脸上是易容后被清晰的痕迹,粘着胡子的地方有些微红,她后背瘦且白,肩膀却直且薄,晃晕了谢铎的眼。
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有些尴尬。
两人虽然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那是在双方都有感觉的情况下,现在这样,倒好像他老不正经,专门趁小姑娘洗澡的时候翻窗户进来似的。
清清似乎习惯了,纤细修长的胳膊搭在浴桶上,偏头看了他一眼,反应平平。
微shi的发丝粘在侧脸上,更凸显了她优越的挺翘鼻梁和纤长卷翘的睫毛,不管看过多少次,都让他无法抑制地欢喜。
坐到桌边,隔着一道仙鹤屏风,清清朦胧的身形在谢铎眼前若隐若现。
“我们这个样子,像不像偷晴。”谢铎突然问她。
清清:“……”
好家伙,差点儿没栽进浴桶里面去。
“夫君这是在怪我吗?”清清笑了笑,故意说,“没偷过,不知道。”
说完,清清想到今日在茶楼里听的风月故事,突然生出了逗弄谢铎的心思,大眼睛一转,故意捏着嗓子,用娇柔甜腻的声音胡说八道。
“郎君来时没人注意到吧?”叹息一声,愁道,“郎君可千万要小心,奴家的夫君可凶可狠了,若让他发觉,咱们两个怕再也没可能相见,我还舍不得离开郎君。”
她可凶可狠的夫君眼神逐渐幽暗。
清清却无知无觉,见他没有动静,还拿不知从哪里看到的艳诗逗他,“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①”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②”内容过于露骨,念着念着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轻不可闻,“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①”
这谁顶得住啊?
谢铎耳朵不受控制地红了,一颗心稀巴烂,眼神更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
心里那股火也以燎原之势,席卷一切。
“无需顾忌。”声音沾染了浓重的深情,哑得人耳朵发痒,谢铎交叠着腿坐在屏风后面,一本正经地顺着清清的话往下说,“你那赌鬼夫君已经将你卖给我了,往后你便在我身边侍候,可要听话才是。”
清清:“……”赌、赌鬼?这样说自己真的好吗?
使坏不成反被撩,清清一时语塞,谢铎还演上瘾了:“还不过来?莫非你那赌鬼夫君没教过你规矩,还要我来教?”
“这就、奴家这就来。”
不知怎么的,看着屏风后的身影,清清突然开始紧张,简单擦了擦身,裹上布料轻薄的里衣,从屏风后面往外看了眼。
谢铎面色平静地坐在桌边,见她在偷看,视线直白地对上她的,下巴微扬,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清清一下子觉得,腿软。
第50章 不正经
这人先前一向不苟言笑, 现在突然这么配合,清清毫无招架之力,顺着他的话走到他跟前儿。
不知道怎么的, 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
谢铎朝她伸出一只手,清清看了看那宽大的掌心,将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她穿着单薄的衣料,简单裹着,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形,还不如不穿。谢铎轻轻一拉, 将人带进怀里, 跨坐在他腿上。
“告诉夫君,如何怜你?”谢铎亲了亲她的指尖。
清清整个人都烧红了, 她故意说着玩儿的, 这人怎么还顺着往下接话呢?
没个正形。
“夫君有所不知, ”清清将另一只手搁在小腹处,越说越离谱,“我已怀了那人的孩子,夫君这买卖做的亏了。”
谢铎没忍住,笑了笑, 也演不下去了:“买一送一, 该是赚了才是。”
清清羞得用脑袋撞他的肩膀, 浑身都在冒汗:“不要闹了,让人听见了也太难为情了。”
谢铎挑着她的下巴, 让她抬起脸,随即亲了亲她:“只有我在听啊。”
“他也在听。”清清看看自己的肚子, 已经稍微有了些隆起的弧度,圆润可爱, “当着孩子的面儿呢,收敛些。”
知道她在此事方面很害羞,但也没想到会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怕,无奈地摇摇头。
清清仍坐在他腿上,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谢铎担心她冷,抱她到床上去。清清将被子一裹,就又开始像前几晚那般,催他回去。
谢铎就是为了此事过来与她理论的,方才让她一打岔,给忘了。
如今她主动提起,谢铎便抱着胳膊,目光灼灼地瞧着她,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