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势力发展起来时开始……”赵鹤洲还是用了小心机。
势力发展起来时,无人知晓他什么时候发展起的势力,苏安悦无处得知,赵鹤洲不说,她也不知晓。
苏安悦似懂非懂地点头,事情就当是过去了。
她的印象中,势力发展起来时,那应当是赵鹤洲登基那会。
她还记得那会苏中杰每日都很忙,忙到以往按时回家吃饭,到那会连饭也顾不上吃。
可能是那一会吧。
赵鹤洲一眼就看透苏安悦的想法,知晓自己将事情混过去了,赵鹤洲内心雀跃。
他凑近,得寸进尺地想要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却被苏安悦的一记眼神给扫了回去。
“别得寸进尺。”苏安悦的语气Yin森森的,让赵鹤洲往后缩了缩。
“哦。”
两人仿佛性别互换了一般,赵鹤洲还有些委屈,没兴致地应了一句。
“我爹说我哥也经常跟着我去玩。”苏安悦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我哥脖子上也有一颗痣,他小时候好像还很嫌弃那颗痣。”
赵鹤洲刚想问苏安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就听见苏安悦的后半段话,他的问题止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哥小时候比我矮一点,长的也和我很像,只是后来长大了就不像了。”
苏安悦看好戏一样,瞥着赵鹤洲,说起话来句句都是惊雷,踩在赵鹤洲的脑袋顶上。
赵鹤洲的心嘎吱一声,难不成他惦记着的童年救赎,其实是苏安成?
仅仅只是这么想一想,赵鹤洲胳膊上就起了厚厚的鸡皮疙瘩,他不太敢相信的揉了揉胳膊,试图让皮肤恢复最初的模样。
苏安悦看着他的动作,红唇勾起,忍不住发笑,她笑得花枝乱颤的。
赵鹤洲停了动作,“真……真的吗?”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苏安悦眼神不容忽视,“怎么?赵鹤洲,你想赖账?”
不是女生,是男生,这个发展是苏安悦没有想到过的。
只是这样一来,她心中的疙瘩也就自己消了下去,现在想做的,就是看赵鹤洲的热闹。
“那当然不会。”赵鹤洲斩钉截铁地承诺。
笑话,既然是苏安成,那更好,他怎么会赖账呢。
这下苏安悦能放下心来了。
横在两人心中的刺也就能消了。
不得不说,赵鹤洲的自愈能力还是不错的,他很快就开解了自己,就连自己一直念着的人是个男生这件事,他也轻易地接受了。
正当赵鹤洲还想说些什么时,苏安悦比他先开口,“其实也没有,虽然后来是我哥,但是据我爹说,最开始溜出去的人是我。”
苏安悦这句话无疑是惊天巨雷,让赵鹤洲一时兴奋到摸不着头脑了。
“好,哎,好!”
“别傻笑了,过来帮我瞧瞧,脖子处的痕迹有没有淡了点,每天这么泡药浴,要是没淡,想想就亏了。”苏安悦打断赵鹤洲的傻笑,她招呼着赵鹤洲过来。
先前那个毒,也不是没有后遗症的,只是后遗症她一直没发现罢了。
她的脖子后边,有一个小小的黑斑,在她的印象中,她以前可是没有的。
赵鹤洲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撩起苏安悦的碎发,露出修长的后脖颈,看起来像只优雅的天鹅一般高贵。
只是上边却有一块淡淡的黑斑,黑色不是很明显,可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额外的碍眼。
赵鹤洲的眼睛被这块淡淡的却又碍眼的黑斑刺痛,他伸出手摸了摸,生了茧的指尖轻轻拂过,苏安悦忍不住颤了下。
随后就听见她震怒的声音,“赵鹤洲,干什么?”
赵鹤洲连忙缩回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苏安悦的后脑勺,“我看看哪里有斑,明明没有。”
说起这种甜言蜜语哄人的话来,赵鹤洲可是一把好手,他将苏安悦逗得咯吱笑。
笑完之后,苏安悦又冷静了下来,“快看看,要是没有了,我就不要再泡药浴了。”
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呢,赵鹤洲说的不跟放屁一样吗。
她才泡几次药浴,黑斑就消了,想想也觉得不能相信。
赵鹤洲尴尬地摸了摸头,“还有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
赵鹤洲咬定只有一点点,就连苏安悦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点头。
虽说知晓赵鹤洲的话可能是哄她的,可苏安悦还是高兴,她脸上洋溢着笑,引得赵鹤洲也跟着一起笑。
虽说他不知晓苏安悦为什么笑,可是一看到苏安悦笑,他就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
门突然响了一下,赵鹤洲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望着门,眼神里充满不善。
“皇上,皇后娘娘,奴才给您来送饭后甜点的。”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不像其他太监那样有些低哑,听起来反倒带着一丝清脆。
“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