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整日闷在房内,哪里能有思路啊。陪本宫出去逛一逛。”苏安悦望着面前注意力全在书册上的人,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外带。
苏安悦本就力气大,没两下就把曾恩拉了起来。
曾恩只感觉自己身下一空,再回神,双脚着地,早已站了起来,身体远离了凳子。
她错愕地望着苏安悦。
苏安悦瞬间松开曾恩的手,假装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摸了摸鼻尖,“怎么了?”
“没什么。”曾恩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御花园内的花草长得正好,太阳也没那么晒,俩人不紧不慢地逛着。
眼前有人弯着腰缩成一团,背对着苏安悦,不知晓是在干什么,手臂挥舞着。
他的衣着华丽,看起来不像是宫人。
“谁在那?”苏安悦朝着那道背影,问了一句。
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赵瑞洲手上拿着粘了泥的铲子,桃花眼满是疑惑,“啊?”
“你怎么来了?”看清面前的人,苏安悦缓缓问道。
“臣弟过来挖花。”说着,赵瑞洲举起他的左手,露出了手中一株花。
花未开,苏安悦还看不太出这是什么花,她点了点头,“那你继续吧。”
赵瑞洲性子就是这样,做了些奇怪的事也正常,在御花园挖花这种事,的确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说罢,苏安悦拉着曾恩,从赵瑞洲的身旁绕了过去。
“哎——”赵瑞洲还想说话,只是苏安悦脚步未停,他生生将话收了回去。
他哪里那么闲,要是真想要花,让人给他送过来就行,能让他亲自来,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还有其他事。
打听到苏安悦每周这天就会拉着曾恩表妹出来逛,他就特意找了借口来这蹲着,跟赵鹤洲说时,还被他嘲笑了许久。
幸而赵鹤洲也未曾拒绝。
方才见到曾恩表妹,脸上的伤似乎也没有那么严重了,赵瑞洲打心底替她高兴。
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赵瑞洲打包离开了御花园。
“表妹,第四册写的怎么样了?”俩人走着,苏安悦突然开口问道。
“差不多了。”曾恩抬头,下意识回道。
“那本宫可以做第一个读者吗?”曾恩话还未说完,苏安悦便紧接着问,她眼睛里透着满满的期待。
曾恩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头,“娘娘带回去看罢。”
她脸上纠结,声音也小了些,不太好意思让苏安悦当着她的面读。
先前在坤宁宫时,听着喜桃念话本子的一幕她至今还未忘记,可真是没有比那还要尴尬的事了。
“好!”得了肯定的答复,苏安悦兴高采烈地应着。
她想了想,又问曾恩,“那本宫可以和皇上说这件事吗?”
她记得先前赵鹤洲还派人去找因星公子的,先前冷战,她便没有与赵鹤洲说过因星公子就是曾恩。
不知道赵鹤洲还有没有继续找下去,万一在找,那不是浪费人力吗。
曾恩一直以为苏安悦早就与赵鹤洲说了,没想到她还一直没说,想了想,又觉得赵鹤洲也能自己查出来,她便点了头。
苏安悦脸上笑容更甚,“好!”
与曾恩告别之后,苏安悦便去找了赵鹤洲。
赵鹤洲见她过来了,连忙迎上来,给她倒了杯茶,“喝口茶缓缓。”说罢,赵鹤洲还拿了一把蒲扇,替苏安悦轻轻扇着风。
迎面而来一股浓浓的茶香,像龙井。
风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苏安悦抬眸,“臣妾有事要与皇上说。”
“巧了,朕也有惊喜。”与此同时,赵鹤洲眼睛一亮,也跟着说道。
俩人目光相对,赵鹤洲先说,“朕找到了因星公子。”
他扬了扬下巴,妄图在苏安悦面前耍帅。
“安悦猜猜是谁。”赵鹤洲眨了眨眼,还在卖关子。
苏安悦一脸神神秘秘,顺着赵鹤洲给的话,看起来还真是在猜测,只有苏安悦知晓,她比赵鹤洲还要早知道,“因星,因心,恩,曾恩。”
“对!”赵鹤洲点头,随后他问苏安悦,“安悦先前说有事要说,是什么事?”
苏安悦沉默片刻,“先前我本来要说另外一件事,现在我想换一件说。”
她跟着赵鹤洲学卖关子,学的有十分相似。
“我比你先知晓这回事。”说罢,苏安悦从袖子中拿出曾恩给她的第四稿,在赵鹤洲面前晃了晃,脸上尽是嘚瑟。
“第四册?”虽然大致猜到,赵鹤洲还是问了一句。
苏安悦猛点头,颇有些得意。
赵鹤洲浅笑,揉了揉苏安悦的脑袋,也替她高兴。
“皇嫂,你也在这呢?”赵瑞洲见到苏安悦时,先是大吃一惊,而后兴奋地吼了出来。
他脸上还没洗干净,沾了些泥在脸颊上,手上提着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