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的话好似不能相信,喝醉的人都爱说自己没醉。
苏安悦想了想,还是起身给赵鹤洲倒了杯茶,“喝吧,是酒。”
她面上的表情不似作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醉醺醺的赵鹤洲自然是看不出来苏安悦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赵鹤洲接过茶杯,满意地喝了一口,像大爷一样等着苏安悦再给他倒一杯。
苏安悦冷哼,她还不知晓原来喝醉之后的赵鹤洲是这样的模样。
先前赵鹤洲从未在她面前有过不妥的行为,他看上去一直都是那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模样。
还真没有这么无奈又小孩子气的模样。
苏安悦虽说觉得新奇,可心里埋着火气,顾不上欣赏赵鹤洲这副模样。
“现在可以说了吧,是不是有一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苏安悦再次发问。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赵鹤洲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朝着苏安悦点了点头。
苏安悦面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她心中大骇,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颤音,“那人是谁?”
她追问。
赵鹤洲又故技重施,他再次等着苏安悦给他倒酒。
只是苏安悦却没了耐心,她冷着脸,“快说,不然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种事,苏安悦虽然不会做,但是背地里教训赵鹤洲一顿,让他吃闷亏,苏安悦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她学了这么多年的鞭子。
想不动声色的教训一个人,还是很熟练的。
合着月光,苏安悦的脸依旧是那般Jing致无暇,只是此刻的赵鹤洲仿佛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个词,蛇蝎女人。
苏安悦的表情,下一秒就能将他生吞活剥。
也不赵鹤洲怎么想的,也不再想着和苏安悦谈条件了,他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深思,“我也不知道。”
只是她的回答却让苏安悦很是意外,他也不知。
“那你喜欢她?”苏安悦问。
“没有!”赵鹤洲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立马跳脚,连片刻的迟疑也没有,很快的反驳。
“你喜欢我?”苏安悦皱眉,再次问道。
先前她很肯定的回答,在她问出话的这一刻,突然就有些不确信。
苏安悦望着赵鹤洲,却见他不像先前那样肯定,反而犹豫了许久,可给出的也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眼前的人,点头又摇头,好似自己也不确定到底喜不喜欢。
苏安悦的心仿佛落入了冰窖。
她似乎懂了。
丢下赵鹤洲在床上,苏安悦独自走了出去,她坐在门槛上,双手环着双膝,下巴撑在膝盖上,眼睛眨的很慢,抬了抬头,却也止不住眼尾滑落的泪。
夜里有风,凉风吹来,穿着单薄的苏安悦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吸了吸鼻子,随意地拿着袖子抹掉眼角的泪,随后走到了床边。
望着睡着的赵鹤洲,她想也不想,拉着他的手臂,将他从床的内侧拉到了床外,将他往外拖。
苏安悦刻意避开了摔碎的茶杯,茶杯碎片没有划伤赵鹤洲,只是与地面的摩擦,让赵鹤洲与地面接触的那部分rou火辣辣地疼。
幸好有衣服包裹着,赵鹤洲才没落到衣裳破旧沦落街头的地步。
将赵鹤洲丢在门外,苏安悦瞥了眼月亮,啪嗒一声将门关上,留着赵鹤洲孤身一人躺在地面。
守夜的宫女先前被苏安悦打发了出去,她便一直在门外守着,她也目睹了一切。
苏安悦从里出来,坐在门槛上发呆,随后她又离开了片刻。
很快她又一次出来,再次出来时,手上拖着一个巨大的物体,黑蒙蒙的,宫女没看清是什么。
随后她听见一声巨响,苏安悦将门关上。
守夜宫女好奇,凑近去看,只是当看清楚地上是什么时,她深吸一口凉气。
望着关上的门,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的皇帝,她不由得捂住嘴,吓得目瞪口呆。
知晓自己娘娘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却没想到还能嚣张到这地步的?
皇帝都被她拖了出来。
宫女毫不客气地说,她第一次见到了这么大的世面。
赵鹤洲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宫女一人又拖不动他一个大男人,想了想,宫女还是跑去了乾清宫,将刘进喜叫来。
刘进喜很给力,听闻是赵鹤洲的事,帽子都没来得及戴,赶忙就跑了过来。
平日里喊疼的老腿也不疼了,今夜他跑的特别快。
先前还以为前来的宫女是在唬他,前来一来,刘进喜眼珠子都瞪到了地上,几番确认下来,这才肯定躺在地上的是他家皇上。
哎呦造孽啊。
刘进喜不敢对宫内的人发脾气,此刻只能和守夜宫女俩人扶着赵鹤洲回乾清宫。
只是没想到躺在地上的祖宗半点也不配合,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