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苏安悦横了赵鹤洲一眼,转头问了问简飞扬要不要留在这里吃饭。
正巧就和简飞扬心,简飞扬顾不得赵鹤洲吃人的眼神,连忙点头。
苏安悦开口说话,赵鹤洲自然是乖乖受着,他看着宫人们添了碗筷,又临时加了几个菜。
只是他瞧着乖乖地,私底下小动作却不断。
藏在桌子底下的脚是半点也不安分,朝着简飞扬所在的位置,偷偷踢了踢。
他控制着力度,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想着给简飞扬提个醒,让他不要那么放肆。
简飞扬果真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他,明明他知晓一切事情,却偏偏还要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
简飞扬用嘴型说道:不要再踢了。
他有些急迫,又有些紧张,好似害怕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被苏安悦发觉了一般。
见他不知悔改,赵鹤洲这回想用些力,只是还未等他多用力,苏安悦开口说话了。
苏安悦紧锁着眉头,嘴角却是扬起笑容,只是在她说出话之后,笑容要怎么瘆人就能怎么瘆人。
她说:“皇上您怎么了?脚不舒服吗?”
她语气温温柔柔,只是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恐吓的味。
她好似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这脚要是不想要了,臣妾可以帮忙剁了。
赵鹤洲愣在原地,尴尬地将脚缩了回来,摸了摸鼻尖,“没有没有。”
简飞扬内心笑出猪叫,只是他面上却叹了口气,还配上摇头的效果。
这行为,仿佛在惋惜赵鹤洲的不知悔改。
赵鹤洲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他恨不得将简飞扬一脚踢出去。
只是苏安悦看着,他不敢动。
方才简飞扬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就是知晓了他和苏安悦的事。
他也是见过赵鹤洲狼狈的一幕,自然也知晓有过女孩子曾经帮助过赵鹤洲。
只是赵鹤洲一直紧闭嘴巴,没有跟他说那个女孩子是谁。
今日这么一问,他对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简飞扬要是嘴巴大,说了出去,他在苏安悦眼中就不再是现在这幅形象,而是另外一副小可怜的形象了。
赵鹤洲不想自己在苏安悦眼中留下这样一副形象,他这才一直瞒着。
要是简飞扬说了出去,他的形象和这么多年瞒着,全都会作废。
简飞扬缩了缩头,终于正常了不少,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倒还是难得,简飞扬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上有一颗做狗的心,狗起来是真的狗。
还是饭能堵住他的嘴。
等用完膳后,简飞扬这才开口说话:“皇上方才应该见了那个白神医吧?”
赵鹤洲点头,“你怎么看。”他问简飞扬。
简飞扬将疑点说出,“白神医处在民间,从未见过皇上容颜,只是他见臣时,仿佛知晓臣不是皇上,只是他并未说出口,反倒顺着臣,将计就计。”
赵鹤洲点头,示简飞扬继续说下去。
“传闻白神医医术Jing湛,这点不可置否,他一碰到茶杯就猜到了里头被人做了手脚,医术的确不错。”简飞扬说道。
赵鹤洲笑了笑,对着简飞扬说道,“你还是太嫩了。”只是他却并未说清楚他到底为何嫩。
赵鹤洲不想说的事,简飞扬又怎么可能从他嘴中撬出来。
简飞扬抱着满肚子的疑惑被赵鹤洲打发了回去。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嫩在哪里。
苏安悦瞧着他俩商量事情,咬了一口糕点,百般无聊,却没有参与两人的讲话。
待简飞扬离开之后,苏安悦这才开口问:“皇上为何不直接与他说?”
她懒懒地躺在懒椅上,声音也懒懒的。
赵鹤洲朝她眨了眨眼,“磨练一下简飞扬。”
苏安悦应了一声,又将关注放在了桌上的点心上,并未过多纠结赵鹤洲为何不对简飞扬说实话。
只是苏安悦怎么也想不到,那是赵鹤洲故的。
他偏不对简飞扬说。
简飞扬死脑筋,不知道真相不肯罢休,他留下了疑点,简飞扬肯定会想许久。——指不定今晚都睡不好。
那白神医是个游历四方的人,衣裳那么干净,料子也是上品,鞋上也未粘半点泥,就连那双手,也在白净细嫩。
就算是有人提前给他换了衣裳,让他洗漱一番再过来的,可一个游历四方的神医怎么会有那样一双手呢。
找草药,四处漂泊,怎么说也说不通那双手。
除非是在家养尊处优的人,才会有那么一双手。
而且那人家中定是有些小钱。
据说丞相府的幕僚里就有这样一位人,医术Jing湛,生的一副仙人的模样。丞相府是荣获圣宝,将那位大夫供了起来。
只是赵鹤洲知晓那位不是白神医。那位在丞相府享乐时,白神医在外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