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天气热,吃些水果也解暑。
幸好夏氏见过商场上的腥风血雨,却没了解过后宫的这些明里暗里,她从未想过赵鹤洲会在背后偷偷安了人“偷听”。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夏氏不再指桑骂愧吐槽赵鹤洲。
她握着苏安悦的手,还是有些担心,“悦宝,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和娘说,一起解决啊。”
“好,娘你就放心吧。”在夏氏面前,苏安悦永远都是小孩子。
她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安抚了夏氏,见她心情缓了缓,这才放心。
“娘,是赵鹤洲安排您进宫的?”苏安悦眯了眼,问道。
虽说这件事几乎能肯定是赵鹤洲安排的,可她还是想问问,听听从夏氏嘴中说出的话。
夏氏犹豫了半天,不愿出卖赵鹤洲,只是见到苏安悦的表情,这才明了。
苏安悦哪是不知道,她就是想找个借口说说话,顺带无意识地改变赵鹤洲在她眼中的形象罢了。
在苏安悦眼神的注视下,夏氏点头,“这事不怨皇上,悦宝你不说清楚,娘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说起来将我们吓一跳。”
苏安悦自知理亏,眼神闪躲。
暖春一直候在身边,只是代桃却不在,喜桃代替了她的位置,站在了暖春的身旁。
“代桃怎么不见了?”夏氏对后宫内发生的事并不清楚,她满脸疑惑,四处张望,却没见到代桃。
说起来,她对代桃印象深刻,回去后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今日来也是想看看这个丫鬟到底靠不靠谱,若是不靠谱,她也好提醒苏安悦两句。
自己这个女儿她知道,向来心软,对从小陪着她的丫鬟肯定是抱着宽容的态度,就算是做错了事,只要是没出格,一定不会动手罚她们的。
“是吗?娘,我还没注意到代桃不在,可能去忙了。”苏安悦心下一愣,也不知夏氏怎么会突然注意到代桃。
只是也正常,毕竟代桃是夏氏亲自给她挑的,况且代桃平日都是和暖春待一起,今日突然不在一块,夏氏问一句也正常。
苏安悦随意掩饰了一句,不太想跟夏氏说实话。
实话一说出口,夏氏若是猜一猜,再打听打听,指不定就会猜到代桃做了什么。
无论是夏氏自己猜出来,还是追着她问出来,苏安悦都不太想让夏氏知晓这件事。
夏氏一听,越发不满意,“她一个贴身丫鬟要做什么其他事,守着你不就是她要做的事吗?”
“娘,女儿让她做事的。”苏安悦想息事宁人,只是夏氏揪着不放。
夏氏瞪着眼,满脸不满,苏安悦还没见过她这样子呢。
连忙开口哄着,撒了撒娇。只是今日夏氏是下定决心要见着代桃,平日里苏安悦惯用的撒娇都不好使了。
苏安悦能去哪让代桃出来,眼下代桃都埋在黄土里了,难不成她还把人挖出来给夏氏瞧上一眼不成?
“娘,去哪见呀,代桃去远的地方办事了。”苏安悦企图蒙混过关。
夏氏没说话,只是估摸着苏安悦嘴中的话有些不太对味。
先前还不确定代桃去做了甚,只是迟疑的说她去外面忙了,后头怎么就改了说法,说是她安排的代桃做事去了?
夏氏眼中满是怀疑,眯了眯眼,与苏安悦的小动作一模一样。
她唇瓣刚启,苏安悦就知晓她要说什么了。
苏安悦捂脸,这会怨赵鹤洲不与她商量,瞎捣乱,恨不得将赵鹤洲给踢出去。
“娘,您别说了!”苏安悦遮住夏氏的嘴,满脸求饶,像只小狗狗一样委屈,眼睛眨了眨。
“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苏安悦叹了口气。
千里送人头,都怪赵鹤洲。
“代桃死了。”望着夏氏的眼,苏安悦轻声说道。
“什么?”夏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骤然拔高,随后小心翼翼地四处望了望,等再次说话时,压低了声音,“怎么回事?”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苏安悦,知晓会出事,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
她脑袋里飘过许多想法。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莫不是苏安悦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被代桃看不见了,然后被代桃威胁,这才把代桃给灭口了?
赵鹤洲宠她,可也不会这么无底线的宠着吧。
夏氏替苏安悦担心,她将苏安悦拉到耳边,小声再小声地问道:“别人知道吗?”
只见夏氏眼睛挤了挤,那眼里的意思明摆着在问,要不要她帮忙!
苏安悦扶额,不知夏氏近些日子想象力怎么会这么丰富。
“娘,想什么呢?”苏安悦娇嗔,颇为无奈。
夏氏知晓自己猜错了,摸了摸鼻尖,无比尴尬。
这也不能怪她,近些日子她沉迷于话本子无法自拔,看的都是那些悬疑破案的,近些日子脑袋里面几乎都是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