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处刑一般。
曾恩觉得凳子上都是刺,刺的她坐立不安,只想逃出这个房间。
瞧了瞧苏安悦,却见她听的认真,不曾走神。
收了收心思,曾恩也学的有模有样,静下心来听喜桃念着。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曾恩觉着,这文字是憋着一股气的。
念完一章,宫女连忙给喜桃送上一杯温茶,她润润嗓子,抱着书站到了一旁。
“本宫见表妹对这书极其感兴趣,不妨表妹来说说对这书怎么看。”苏安悦望着曾恩,秀眉轻挑。
她这模样,曾恩不说出个百八十字的读后感她是不肯罢休。
原先她也没计划让曾恩听这话本子的,只是没想到曾恩自个送上门来了。
恰巧喜桃拿着话本子要念,她也就顺水推舟。
刚好也试探一下曾恩。
曾恩身为自己梦中的怀疑对象,虽说表面看起来不似那般坏,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一说,说不定就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此书就是曾恩亲手写的,她自然能说出些感悟,细细回忆当初写时的情绪。
曾恩竟说了许久,直到口干舌燥才意识到时间飞逝,脸又红了红。
她捂着嘴,眼睛绕着殿内转了一圈,见到大家的反应之后,连连端起一盏茶,遮住了脸的大半。
空气凝滞,苏安悦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曾恩说完了。
她愣愣地看着,平日里盛气凌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呆滞。
轻笑一声缓和气氛,“表妹果然有着不一般的见地。”
曾恩脸红的更甚了,又是连喝好几口茶这才缓下来。
曾恩所说的,站在了女子的角度,理解的更为透彻,有些点苏安悦都未曾想到。
只是曾恩好似更像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她对里头的人物剧情好像了如指掌一般,说了些别人未曾注意过的内容。
倒没想到看起来胆小懦弱的人能说出这番见解。
不一般。
苏安悦毫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眼神,望着曾恩,好似与梦中的红衣女子身影重合了一点。
曾恩羞的低下了头,将自己藏了起来,她起身,“娘娘,臣女出来许久,怕姑母念着,臣女先告退一步。”
“去吧。”苏安悦此时思绪万千,没留着曾恩,只派了代桃跟出去送送。
代桃见是曾府的人,心下激动,手中握着一张纸条。
她将曾恩送到了慈寿宫,等曾恩走后,她四处张望。
见四周无人,代桃一溜烟跑到了慈寿宫后殿。
难以想象出慈寿宫后殿还有这样的地方,不被太阳所覆盖,即使在夏日,也透着Yin森凉气。
灰尘布满整个空间,代桃将纸条拿出,塞在缝隙之中。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走出慈寿宫。
只是她没发现,身后一个黑影飘过,将她藏起来的纸条抽了出来。
*
曾恩一到慈寿宫,就先去了主殿给太后请安。
太后撑着手,闭着眸子假寐,听见曾恩过来,眼皮微微掀起扫了一眼,“来了,坐罢。”
曾恩坐在侍女搬来的凳子上,双手紧紧地攥着。
“如何?”太后问。
“皇后娘娘让侄女吃了碗酸梅汤,又让一个宫女念了话本子,之后问了侄女一些话。”曾恩敛着眉,事无巨细地将事情交代了出去。
“是吗?酸梅汤味道如何?”太后坐直,接过富荷递过来的茶,漱了口。
许久不讲话,口中总觉得涩涩的,她喝口茶润一润嗓子,将茶杯递出去后,太后望着曾恩,等着她的回复。
曾恩扫了眼太后漱口的茶杯,见那杯子似乎也只是一个普通材质的茶杯。
她心下缓了口气,也不知在想什么。
“侄女听皇后娘娘说,那酸梅汤是新来的厨子做的,那厨子盛得娘娘欢喜。”曾恩回忆,垂眸说道。
“皇后所赐给你的酸梅汤,里头放了不知名的东西,你喝了腹泻不止,夜里发了高热,太医费了好大劲,才将你的高烧止住。”
身边没有其他人,除了富荷,曾恩,就只有太后自己。
太后说这话时,根本就不怕有其他人会听见,她对慈寿宫足够自信。
只是曾恩瞳孔巨缩,她不安地掐了掐手。
“姑母,这样不好吧,皇后娘娘也喝了那一锅出来的酸梅汤。”曾恩辩解,她不想那么做。
这话出口,富荷的视线径直放在她的身上,一脸不可置信,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胆小的人敢出口反驳太后娘娘。
“哀家说什么了,哀家只是在讲述事实!你记下就行。”
太后一记眼神扫过去,曾恩缩了缩头,不再说话,默认了太后的话。
人微言轻,她早就该认识清楚这个道理的。
“你们听的什么话本子?”见曾恩不说话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