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所言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她当然懂。
接着还没完,只听那男人又道:“还有一事。”
萧珏说到此的时候目光注视了过来,脸色也变得深沉了去。
“你每日归回时辰,不可晚于戊时二刻,否则,孤会生气,记住了么?”
簌簌与他眸光相对,亦是连连点头,柔柔地答应。
此时天一天天变长,戊时二刻基本刚好在天黑的边缘,萧珏的言外之意便是不许她天黑才回来。
别说他不许,就她那小胆子,天黑了,不回来她都害怕。
簌簌乖乖地道:“簌簌都记下了,殿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萧珏眯了她两眼,眼睛从她的小脸儿上不紧不慢地又落到了她的胸前,最后道:“今日做个样子而已,倒也不用一直裹着。”
小簌簌如何不懂他在说什么,无疑脸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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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白天里相安无事。
簌簌忙忙碌碌,一如既往,对那男人嘘寒问暖,照顾有加,温温柔柔的,始终在他身边儿忙前忙后,为他端茶倒水,宽衣穿衣,把她伺候的很好。
那男人也是如故,高高在上,且很是冷漠。
到了黄昏,俩人用过膳后,小簌簌知会了人后,便按照他白日里的吩咐,出了去,接触起这桃花庄的人来。
此时正是好时节,春暖花开,黄昏之际的庄上确实是热闹,街坊邻里之间集聚一起,吃着瓜子,聊着家常。
女人圈里从来都不会没有话题。
小簌簌融的倒是快,尤其是她今日可谓是以“真”面目见了人,倒成了话题。
“原来是个小麻子。”
“哎呦,白瞎这双眼睛了。”
“不妨事不妨事,也不算丑。”
那些女人的嘴是都极为爱说,总是叽叽喳喳地不停,但倒也没什么坏心思,接着反而开始安慰起她来,还告诉了她几个去麻子的祖传秘方。
如此第一日,她当然是毫无所获。
簌簌谨遵那男人的话,天儿刚一擦黑儿便回了去,见到萧珏也是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地交代着自己今日在外的所有事儿。
那男人也是如故的冷漠。
第二日按部就班。
小簌簌碌碌整整一天,洗衣做饭,持帚洒扫,除此之外当然就是照顾伺候萧珏。
萧珏对她还是老样子,他的腿也没有丝毫转好的迹象,而且簌簌知道,他还是极疼。
便就是因为知道他疼,实则这段时日,他对她的态度好与不好,簌簌都没觉得怎样,反而更尽心尽力,一片坦诚真挚地照顾他。
每每他一唤她,她便小狗腿一般,殷勤的很,去的极快,伺候人吃饭喝水,穿衣等等,几乎什么都为他弄现成的,把人服侍的很是舒服,便就差一点没喂他了。
晚上上了床后,她也是一如既往,基本都是沾了枕头便睡着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转眼一过就是半个多月。
这日如故,小簌簌只记得自己钻进了被窝,然后就一下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般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恍惚觉得有人推了她。
簌簌憨憨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一脸茫然,也不知是真的有人推她,还是什么错觉。她反映了半天,直到听到身旁那男人深沉的声音.......
“孤要解手。”
“是。”
簌簌顿时Jing神了,一下子便起了来,穿了衣服,继而下了床去匆匆点灯,又匆匆地去取来夜壶。
俩人一个碌碌,一个倒是始终慢条斯理的。
小姑娘返回后,那男人只披了衣。
她怕人冻着,又给他裹了裹衣服,也到底是给他系上了两个扣子,继而小心翼翼地将他那有伤的腿抬下,为其穿好鞋子,护着他那受伤的腿,扶着他慢慢地起了来。
待那男人终于站好了,她又去帮他解裤子,甚至和他站到了一侧,一手提着夜壶,另一只白嫩柔滑的小手便触碰他那里,很自然地要去帮他扶着,这时,头顶传来了那男人的声音。
“手没残。”
这一句话顿时搞的簌簌的小手一滞,本正一心盯着那男人的那处,满心满脑地都是他不方便,她什么都帮他做了,瞬时反应过来。
无疑小姑娘小脸儿“刷”地一下子红了,也是瞬时彻底清醒了,扬起脸来,唇瓣颤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尴尬又羞赧地瞅向那男人的同时,小手自然是讪讪地收了回去。
萧珏居高临下地眯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睨着人,不紧不慢地接过了那夜壶。
小簌簌心肝乱颤松开了手,而后,还不赶紧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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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尴尬,让簌簌第二天看到那男人时还脸红。
但萧珏倒是好,一贯地脸不红不白,便好像没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