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州骄傲地一笑:“是唐侍中给在下赐的名字,希望在下名满九州。”
宸月咕咕哝哝:“唐必的门生?”
“平时看着挺正常的,怎么还找了个油嘴滑舌和稀泥的门生,真是的!”
何九州赶紧说:“这位小师妹,如果有气尽管对着何某人撒,何某人绝无怨言。”
“只是不要诋毁唐侍中,唐侍中是大梁的股肱之臣,威仪万千,如果怪罪下来……”
宸月哼哼一声:反了你,唐必!
千双嫌弃地看了眼何九州:“你让他来怪罪试试?还有你,哪来的回哪去,滚蛋!”
何九州的脸色顿时不太好:“这位姑娘慎言,天子脚下,不要给自己招惹麻烦。”
“嘿,你跟谁俩横呢?”
在京城从来都是横着走的千双将军,气得头疼。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威胁不要找麻烦,要不是不想牵连卢般若,牙给他打一地。
何九州豪横地说:“姑娘今日把何某人的师弟打了,又在这里大放厥词,该当何罪?”
千双都气笑了,抱着剑斜眼看他:“那你说,我该当何罪?”
何九州说:“看你是个姑娘,我等也不为难你,留下一百两银子作为诊金,另外——”
千双挑眉:“?”
还有另外?
何九州回头一指被打白脸的那个:“姑娘去给在下那位师弟磕三个头,这事也就过去了。”
千双:“……”
大兄弟,你是长了九个头,这么不要命的吗?
一边的卢般若看不下去了,伸手往两人中间一拦:“何九州,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你们儒生辱骂我们女儒在先,千姑娘出来打抱不平,又没伤到你师弟。”
“明明是你师弟体虚站不起来,关千姑娘什么事?赔什么钱,磕什么头,你太过分了。”
其他的女儒也厉声说:“你明明就是看这位小姐和千姑娘好欺负,有违君子之道。”
何九州一把推开卢般若,看着千双说:“你如果不道歉,自有衙门的人来惩罚你们。”
“到时候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让你们坐大牢,吃苦头。”
千双:“……”
你这么横,唐必知道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何九州身后就冲上来十几个儒生,气势汹汹:“赔钱,道歉,要么去报官,蹲大牢!你们自己选!”
千双:“……”
讹我头上来了,嘿!
她已经忍不了了,在动手之前,本想着示意宸月躲远点,回头看一眼,好家伙
女帝早把卢般若和其他女儒拉到别的地方去了,围成一圈看热闹呢。
宸月看她回过头,还特意举起了拳头:“姐姐,有一个算一个,狠狠地揍!”
“好嘞!”
千双微微一笑,看着何九州说:“你认识唐必啊?好厉害哦!
“不瞒你说,我还认识女帝呢,怕不怕,接招吧你!”
她单手一拎,直接把何九州握着脖子丢了出去,连剑都没拔,纵身而过,放倒一片。
以何九州为首的儒生,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剩下的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宸月刚开始看热闹,就发现热闹看完了,很遗憾地问走过来的千双:“完啦?”
千双点头,扭扭脖子,扭扭手腕,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完了。”
宸月叹口气,回头看一眼永宁台上,好嘛
大家都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站成一团也在看热闹。
她好不满足,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地上的十几条蛆:“还叫唐必吗?要叫快点叫,我这还等着看灯呢,何九蛆!”
何九州要被她气死了,捂着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脸还在横:“你,你到底什么人,竟敢如此直呼唐侍中名讳,不怕死吗?”
千双翻个白眼,走过去踹他一脚,恶狠狠地说道:“再说一句话,舌头给你拔下来,送去护国公府当见面礼。”
何九州老实地躺在地上扭曲地哼哼着,一句话也不敢回了。
宸月看完了热闹,招手唤来两个影卫:
“地上躺的这十几个,名字祖籍问清楚,一个也别落下,以后的科举都别来了。”
“再去护国公府传句话,明天我等着唐必给个解释,这都一群什么玩意儿,人品这么差。”
影卫看女帝不高兴了,连忙答应下来办差去了。
收拾完了这一堆,宸月站起来,从衣袖里掏掏,掏了半天掏出个牌牌给卢般若:“这是儒生会馆的信物,你们带着,会受到寒门儒生的照拂,以后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卢般若千恩万谢地接过来,捧在手心里却愣住了:“小,小姐……”
宸月刚要走,听她说话就回过头问:“怎么了?”
卢般若把牌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不敢相信地问:“这,这是会首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