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月:“?”
你之前跟美艳爹爹正面怼的时候也没见你脸红哇,现在这是怎么了嘛?
她语重心长地说:“我觉得这是大事,还是告诉他们一声,免得爹爹们生气又和你闹。”
燕归有点为难,这么私密的事情,直接跑去和未来岳父老泰山挑明,那他们才会当面闹吧?
他紧张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捏捏小未婚妻的手又放开,一鼓作气地说:“要不先斩后奏?”
宸月:“?”
这么仓促?
不过哥哥既然着急,那就这么办吧,反正大婚的典仪还在准备中,以后补也不是不行。
现在嘛,对着天地拜一拜也就是了,早成亲晚成亲都是成亲,何必在乎什么虚礼?
宸月笑眯眯:“好哦,那我们出去吧。”
燕归整个人顿时犹如一张绷紧的弓弦:“出,出去?”
“阿月,外面下着雪呢,风还大,你,我……”
宸月挠挠头,也是哦,哥哥的身体时好时坏的,别冻着了。
她环顾四周,拉着燕归的手站起来:“那就到廊上吧,风雪刮不进来,有烛光还有人,也好做个见证。”
有光,有人,还要见证?
妹妹这么狂野的吗?
燕归觉得自己的见识都被洗礼了,用近乎讨饶的目光看着妹妹:“阿月——”
“啊?”
帝尊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意如此难以启齿:“在寝殿里,不可以吗?”
宸月古怪地看着他,指了指大殿:
“这里有屋顶,还关着门窗,看不见天地,怎么算拜天地呢,好不诚心的。”
“哥哥身体不好,不能在外面久跪,我们很快跪拜完,一会会就可以进来了嘛。”
燕归:“……”
长久的沉默在大殿里蔓延着,蔓延到宸月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歪着头看着燕归一点点恢复到正常,又重新羞涩起来的脸色:“哥哥?”
燕归莫名地抖了一下,目光发虚:“嗯?”
宸月不放过他,伸出两只小爪子,一边一个捏住了他的脸还扯了扯:“你想的事和我想的事,它们是一件事吗?”
被抓个正着的想入非非帝尊本尊:“……它,它们不是一件事吗?”
一个事前,一个事后,其实严格地算起来,都算是拜天地的一个流程。
看他这副心虚的模样,宸月就知道他们说岔了,她说的是去外面拜天地,哥哥就……
宸月弯弯大眼睛,笑眯眯地说:“你确定?”
要是同一件事,哥哥羞涩的眼尾都红了是因为什么?
明明之前还理直气壮呢。
难道就因为去了一次鲛人国的九幽地心,定了婚约之后就能不好意思了?
燕归尴尬地都能再挖一座宫殿了,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自然是……那什么,哥哥的正事还没商议完,要回圣殿了,你好生歇着,歇着。”
他简直是落荒而逃,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当场来个飞天。
宸月不厚道地捂着嘴巴嘻嘻嘻。
“聂浮安——”
帝尊离开后,被留下伺候女帝的小聂主站的离女帝八丈远:“陛下,您吩咐。”
宸月翻个大大的白眼,招招手:“你站近一些,我有点悄悄话要问你。”
聂浮安不进反退:“这不好吧,深更半夜的,有什么话……哎?”
他的话都没说完,直接被千里索捆住拖到了宸月面前。
宸月呲了呲牙:“你老实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聂浮安都快哭了,低着头把自己从千里索里救出来:“……是是是,陛下请问。”
宸月有些不好意思,绕着手指绕了半天才小声地说:“我刚才跟哥哥说去外面拜天地,哥哥可害羞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帝尊能害羞,见鬼了?
聂浮安愣了一下,不知道宸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顺口说道:“帝尊毕生所愿无非是活着,和陛下共结连理一生一世,大概是得偿所愿太高兴了吧。”
宸月摇摇头:“我还能没见过哥哥高兴吗?就是害羞,眼睛脸和脖子都红的那种……”
她想了想燕归刚才的样子,突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对手指说:“就是红的特别妖艳,一看就让人,咳,把持不住……当然不是我,我是正经人。”
聂浮安:“……”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陛下你也太凶残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离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不远了,Yin坏Yin坏地问:“陛下只是对帝尊说了去外面拜天地?”
宸月摇头,就把刚才的对话跟聂浮安描述了一遍:“……就这么多,说完哥哥就跑了。”
聂浮安开始愣了一下,然后疯狂大笑,笑到地崩山摧壮士死!
宸月:“……”
你好像有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