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嘴里甜度适中，最适合早上吃饭的时候喝。
姜莹莹不紧不慢地喝完了自己的柠檬水，才看了一眼方才响个不停的电话。
“真是没耐心啊……”
一个早上就等不了，火急火燎地打来。
正如师父说的一样，是个守成之人，一点危险都不能受。
“叮铃铃——”
电话再一次响起，这次，姜莹莹接了起来。
“张老板啊，这个大清早的，你这么养生啊？起得好早。”
她打了个哈欠，装出一副刚被吵醒，尚且睡意朦胧的模样。
“你就别装了，真当我是傻子？”
电话那头，张戌东终于彻底撕去了斯文的伪装，嗓音沙哑而尖利。
“张家的生意是不是你动的？你想好你要承担的后果了么！”
“我以为，在宣战之前，预备接受对方的反击是应该的事？”
姜莹莹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明白，温和地笑起来，“张老板动我厂子的时候，难不成真以为我不会反击，咬掉你张家一块rou？不会吧，我也没那么弱哦。”
那层遮羞布终于被撕开，双方都选择不再虚以为蛇。
“你不要太过分了！”张戌东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张老板与其放狠话，还不如想想，怎么证明你的货里，没有外来危险生物。”
姜莹莹一丝火气都没有，笑眯眯道：“毕竟啊，我的厂子我心里有数，用的人都是绝对靠谱的，可张家子弟众多，能不能靠得住，就不一定咯？”
她收拾张家的法子很简单。
你不是挑拨事，让人觉得我这儿不干净吗？那我用一模一样的法子回敬你。
不过……外来货舱里藏着危险细菌昆虫的概率，可比她厂子不干净的概率高多了。
尤其是在海关严格查处的现状下。
如果要快速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货直接丢弃。
但就像姜莹莹说的，张家不是她的小公司，张戌东有话语权，但也受到多方牵制，那些人不会都听他的，就是真要丢掉，扯皮也是少不了的。
而如果坚持要这批货，就要等到全部查完。
……何况张戌东真的无法保证，不会查出来什么。
姜莹莹的目光并不是眼下，而是数年后的未来，她对很多行业不清楚，但眼界也已经高出太多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疏忽，就可能造成大祸，她是亲眼看过的。
而上头人想必也清楚，所以海关只会越查越严。
只可能张戌东是守成之人，没有足够的眼界，所以才会对这件事如此迟钝，最终被姜莹莹抓出破绽，牵连进巨大的麻烦里。
姜莹莹甚至都没有遮盖自己动手的痕迹。
“你真的以为，我会输吗？”
张戌东心头火起，忍不住放狠话，“我张家百年不倒，这点事，绝不会伤筋动骨的，但你，就要承受我的报复了！”
“别光顾着放话了，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姜莹莹笑眯眯的，如果她没记错，这段时间，其实是上头抓典型的时候。
张家一个活靶子送到眼前，还真不好说，能不能全头全尾的出来。
张戌东越急躁，越怒不择言，就越显得姜莹莹悠闲而平和。
明明之前还被自己搅和得不能生产，现在却！
处境完全翻转，一直立在家族之上，没受过什么挫折，一路顺风顺水的张戌东，彻底慌了。
“你给我等着！”他狠狠挂断电话。
姜莹莹看了看话筒，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
“脾气还大……”她嘲讽道。
紧接着，她给樊圆圆打了个电话。
“帮我订一张去京城的机票，要最快的，我要去谈个生意，你先把合同准备好。”
趁着张戌东自乱阵脚，姜莹莹并不敢放松警惕。
借机准备好退路，才是最关键的一点。
“姜！你今天真漂亮！”
玛丽一身雪白的皮草，雍容至极，熟练的中文让她看上去甚至有些违和。
毕竟中国人，可没有她这样的长相。
“您也一如既往的美丽。”姜莹莹笑着称赞道。
“好了，那么咱们不说多余的话，我需要的货物，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没有人不喜欢被人称赞，尤其是被一位同样美丽的女士称赞。
玛丽笑得快活极了，她亲昵地挽住姜莹莹的手臂，“只要你的货物使我满意，我也不会让你失望，咱们将是最为默契的合作伙伴！”
但愿如此吧。
姜莹莹心里默道，如果又是个张戌东那样的，她就为难了。
不过她这也是杞人忧天，因为玛丽的家族，可是一直在走上坡路的，她虽然不是家主，但身上极具创新的魄力，也足以窥见她背后的整个家族风气。
“请跟我来吧。”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