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罪魁祸首……惜珍最后还是决定不把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告诉宋明煦。至于宋明煦自己会不会知道,会不会从宸王妃有孕的传闻里推测出什么,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王府上朝和处理公务本就不如在宫里方便,现在惜珍有了身孕更经不起折腾。于是五日后,宸王妃以需要休养的理由搬去了宸王妃在京郊额别院养胎,宸王则又回到宫中居住。
这时候惜珍身边离不开人的,巧晴也跟着回来一起照顾惜珍的起居。
好在惜珍没什么害喜的症状,不然她都不知道在朝堂上怎么才能遮掩过去。
以前宋明煦在时,有她和宋明煦两个人在,别人不会怀疑也不敢怀疑她的身份。现在宋明煦远在边疆,惜珍可不能被抓到马脚。
前方的战事依旧焦灼。近些日子大夏取得了几场胜利,却没到足以让胜利天平有所偏移的地步,两方都在等待寻找着将对方击溃的机会。
少布这人嗜血好战,在战场上却不是不懂谋略的莽夫,让人十分的头疼。
惜珍接到宋明煦的信件里也总会听他提起与少布交手的内容,字里行间还带着几分欣赏。
而宋明煦于兵法战事上的天赋也是不容小觑的。和少布相比,宋明煦实战经验有所欠缺,却靠着出色的战术布局在战场上压着蒙国的军队打,接连取得了几场胜利。
这场仗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打完。惜珍叹了口气,一天还在打仗,她就免不了提心吊胆的替宋明煦担心,为大夏担心。
还有孩子……
现在一想到两三个月之后要怎么办就足够让惜珍头疼了。
不过她不是光坐着发愁的人,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好最重要。
今天早朝上,有大臣禀报睿王在封地有些蠢蠢欲动,似乎想趁着皇帝不再上京大部分兵力都在边城时生出些事端。
如今外敌当前,惜珍可不许那帮藩王生事给自己添乱。睿王如果敢当那只出头鸟,她就敢拿睿王杀鸡儆猴给其他藩王看。
现下就算兵马被调遣至边城,凭睿王一个人也成不了事。眼下最省事的法子还是切断藩王间的联系,阻止他们相互联合。
惜珍派人将消息送给她在各州安排的人手中,吩咐他们盯紧王府,一旦发现出城送信的就将信扣下将人处理掉。这样不说能断了藩王们的心思,至少能拖延一段时间别让他们现在添乱。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又过去了两个多月。边城传来的大多是好消息,可是战事却看不到要结束的势头。
惜珍的腰身一天比一天的显现出来,如今宽大的朝服都要遮不住了。
宋明煦寄来的信里没提过孩子的事情,惜珍一时也分不清她是还没得到消息,还是如她一般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孕期身体上的不适和心理上的压力累积在一起,让惜珍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信里宋明煦带着安慰的话语都不能让她心情平静多少。
在前天收到的信中,宋明煦突然提道自己马上就能回京了。
惜珍翻看了战报,怎么看都看不出现在混乱的局势怎么能让宋明煦如此有自信的说出要回来的话,亦或是宋明煦知道她怀有身孕,也知道再不回来事情就兜不住了。
她不知道宋明煦有何打算,心里越发的没底,赶忙拟了一封信让人送至边城,想跟宋明煦问个清楚。
没想到惜珍送过去的信还没到边城,那边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先送到了上京。
边关大捷,少布战死蒙国群龙无首,已经向大夏投降了。
底下群臣喜气洋洋的议论着,惜珍听到捷报后却有些恍然,心中还诡异的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下朝后,惜珍将送信的士兵传唤到书房,向他询问前线具体的情况。士兵却支支吾吾的,似有难言之隐。
惜珍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的浓烈,被他闹得也没有耐心,“你若再不说实话,本王可要不客气了。”
士兵抬头看了眼惜珍身后站着的砚台,小声说道:“宸王殿下,可否请您屏退左右容小的单独禀报。”
“王爷……”砚台出声阻拦,语气中满是不赞同。王爷身子不便,可不能让她和不清楚底细的人独处。
惜珍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转头对士兵道:“这位是陛下身边的砚台公公,有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不必避讳着他。”
士兵踌躇片刻还是应了声是,将边城的情况禀报告惜珍知晓。
“什么,陛下受伤了?”惜珍听到眼前一黑,失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砚台赶紧过来帮忙顺气。
“陛下的伤,严重吗?”惜珍问。
“这……”士兵表情纠结,小心翼翼的说道:“随军的御医说,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了。”
惜珍看他犹豫半天不敢开口就猜到情况怕是不好,再听前士兵的措辞……
按士兵的说法,这次能杀掉少布是宋明煦以自己为诱饵将少布引入了局中。
和少布这种高手博弈,胜负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想要让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