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攸宁提起的兴意冷淡了,望着他越发凉薄,“那好吧,你也知道,我向来无所谓。”
伏缉熙让她气得那双剔透的眸子都泛了红,一副给欺负坏了的模样。
马车在这次日入了燕京,未进宫前燕攸宁又请城中医师为他诊了脉,病已经完全好了。
两手抵着车厢压于他身上,将他挤在她与车厢之间,方便于含着他香软比桃瓣的唇磋磨,入他口中大肆侵犯,而难以挣扎。
饱尝至满意为止,方才退出,抬手抹去他唇角流下的透明水ye,“阿玉的病好了,回宫可以受罚了。”
他眸光绵软如春水搅乱,艳色的唇微张,吐着浅浅的呼吸。
让燕攸宁心意复动,再想吻他,又止住了。
捏起他的脸来,让他软成水的目光看着她,“这次可是不会饶恕你了。”
伏缉熙觉她一路上都冷冰了许多,却不想在意,侧头将视线别开,“公主随意。”
燕攸宁不悦他这毫不知错的态度,怒气盈至眼底,“那回去先黥个字吧,让你永远记住。”
他倏然看她,“你想做什么都可,唯不准黥字!”
几分惊惧,还有几分威胁。却不知他有什么能拿来威胁她的。
燕攸宁显然已不再迁就他,笑得凉薄,“屡次出逃的奴婢,不置死罪已是饶恕,不予黥刑如何警示呢?奴不就该刻着主人的名字么。”
“既然你心上没有,那就留在身上,也好让你记着。”
伏缉熙挣扎,想要挣脱腕上的绳索,然根本徒劳。马车进入高平宫,他让燕壹从马车中提了下去。
在成和殿里,他看她双腿交叠端坐床沿,燕壹、燕贰分别压着他的两肩,压着他跪在地上。
一白面的乌衣宦人端着一铜盘,里头置一柄锋利的细刃,一盅酒,一卷素纱,一碟色泽浓郁的茜汁,行至大殿里向燕攸宁行了礼,嗓子尖尖细细的,听得伏缉熙刺耳。
“我不愿待在你身侧,也不愿委身男姬,你当真要用如此Yin损的手段折辱我!”
他抬眸,目盛怒火,仿佛一直以来顺从的伪装都在此时撕破,仍旧试图挣扎,让燕壹、燕贰加重了力道,桎梏着他再无法动弹。
“既然你都说我Yin损了,我怎能不Yin损呢?”
燕攸宁冷笑,心情再次被压沉下去,已毫无与他说温软话的心思,目色如霜像是瞧着死物。
宦人见这情形在伏缉熙身前跪下,解开他的衣裳裸露出肌肤来。
白皙而细腻,瞧着只需指腹碰上去便会是令人留恋的舒滑。
他不敢耽搁,取酒ye倒在素纱上,于他右侧锁骨处轻轻擦拭。
字黥在这个地方,是公主吩咐的。
此处皮薄下为骨,刀刻上去可不是一般的疼。要留下永不消除的印记,那就是刻在骨头上了。
谓是切肤刻骨。
将浸shi的素纱放回铜盘,取刀淋过酒ye,便小心又下了狠劲的破开肌肤,划进骨中,刀尖下渗出血来,血线一直躺过莹白如玉的胸口。
伏缉熙面色苍白,额上汗珠濡shi鬓发又落下鬓角,软柔的长睫微微颤抖着,疼得轻喘,却又一声不吭。
燕壹、燕贰压着他,没法动弹,双膝就如按进了地面石砖里,已是疼得麻木。
然也不及刀刻入骨的疼,冷汗如雨,只能喘息来缓解疼痛。
宦人一笔一划刻了许久,公主说字要好看顺畅,不能太过锋利,好不容易将一个“宁”字刻完,他却是也出了一身薄汗。
看伏缉熙已是面无血色,一些细碎的发丝早shi透了。他放下刻刀,又拿起那素纱,倒了些酒ye再次按上刻好的字,闻他隐忍不住的一声痛苦轻yin。
他将血擦去,虽然又溢了出来。
取茜汁为刻好的字染色,细致地填进肌肤与骨缝里。
终于做完活计,宦人起身又向燕攸宁行礼。
“下去吧。”
“诺。”
燕攸宁站起,行至伏缉熙面前,见他像是受折磨得不轻,俯身抬起他苍白的脸,额角与脸侧的发丝都如shi了水,脸颊还有汗水淌过的痕迹。
他轻轻喘着,看她的目光如深仇大怨。
她抬手屏退燕壹、燕贰,伏缉熙当即倒在她双腿上。他的腿已然麻木了。
燕攸宁伸手覆在他脸颊上,又蹲下身看进他眼里,“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逃到哪里去不是我的呢?”
他眼里含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叱骂,“公主如愿了吧。”
若非他此时被缚,他定推开她,离她远远的。
“如愿?我该再赏你一顿鞭子才算如愿。阿玉想要吗?”她笑问,带着冷意。
伏缉熙已然不愿再装什么顺从,他此时只觉厌恨极了她,冷讽,“公主,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她在他身上黥下了她名中的一字,将他永远标为了她的东西,而如此黥字只有对奴隶。
她可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