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妻,Cao着一口本地口音,朴实憨厚,摆着几张桌子,吃饭的也就两三个人。
老板在厨房忙碌,老板娘也没有过来问吃点什么,正和一个顾客在聊天,看得出来都是店里的常客,都很随意的样子,像是自己家里的感觉。
菜单全都挂在墙上,虞慈看的脖子疼,不想点,坐在靠门口的椅子上,杵着头,听着老板娘和客人的说话内容,感觉挺有趣,陆严岐见她久没有动静,问道:“吃什么?”
虞慈还在听老板娘说她家女儿跟班上那个男同学怎么怎么的,看年纪她女儿应该在上大学了,她没听到陆严岐说什么,或者说听到了,懒得回应,陆严岐也没再多问了,走到厨房跟老板报了几个菜,然后走回来到虞慈对面坐下。
那边,老板娘还在说着:“那男生上次过来吃饭,我知道他的心思,就拐着弯跟我老公说思思跟朋友出去游玩了,他来过好几次,很有礼貌的,每次都是一个人过来,在那张桌子……”
虞慈正对老板娘的方向,看到指着她和陆严岐坐着的位置。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只是偶然遇到这个故事,可却有一种期待听下去的冲动。 可能是因为这个故事的主人公这样年轻,所以会有一种美好的感觉吧。 也会期待他们有一个好结局。 人总会怀抱着这样美好的期待。
二十五岁的虞慈不禁想到自己十八九岁刚上大学时候的光景,好像也没干什么事。 大部人的青春也和她一样,虚度光Yin。 感慨、追悔,都是无意义的。 殊不知,青春的美好体现在虚度的快乐。
陆严岐也注意到了她在听老板娘的话,有如默契的沉默弥漫在他们之间。 隔了一会儿,他问:“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她淡淡的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在想,她要怎么回答,如果说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代表着她还在意着,就算真有点什么也早就过去了,他会问她,说明确实想从她嘴里探取出什么来,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追忆往事?
或者为了证明她仍旧介怀着?
不管是哪种,她什么都不想说。
菜上来了,点的都很合她胃口,味道也很好,虞詹行没骗她。
如果真有心挑起话题,她完全可以告诉他,这家店是虞詹行推荐的,利用他们两人彼此之间都认识的人深入话题是最合适不过的。
以前她和陆严岐聊天总是逃不过虞詹行。
记得有一阵子,虞詹行老是找陆严岐去打篮球,是上小学那会儿。 虞詹行的篮球其实是跟着陆严岐学的,陆严岐会在虞慈面前夸虞詹行进步很大之类的,那都是虞詹行不在的时候。
那时候虞詹行的用处仅此而已。
虞慈用实际行动向陆严岐证明了自己多么不想和他聊天,故意把天聊死,陆严岐也感受到了,这顿饭吃的很是沉默。 虞慈细嚼慢咽的,吃的很慢,虽然胃口不大,但她还是秉持着不浪费和空盘行动,吃到了最后。
陆严岐是绝对不会委屈吃不下去还死撑着吃,他放下筷子,看着虞慈在那吃着,两腮一鼓一鼓的,明明吃不下了还在死命吃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别吃了,吃多了伤胃,胃已经不好了。”
“我看不得浪费。”
陆严岐笑了笑,把那盘虾移到面前,“我帮你把虾rou剥出来,别的都打包。”
虞慈爱吃虾rou,尤其是是水煮虾,一个人能吃掉一大盘,以前陆严岐去她家里,餐桌上永远都会有一盘虾放在那里,虞慈和虞詹行从小就不会剥虾rou,因为他们都爱吃虾,都是秦华月帮姐弟俩剥好了,放在酱汁里。
小时候姐弟俩常常会因为吃虾rou大打出手,后来秦华月索性给两人平均分好两份,但每次虞慈都吃的很快,吃完以后就会想办法吃虞詹行的虾rou。
为这,没少挨过训。
陆严岐没那么喜欢吃虾,但每次去虞家做客,秦华月会多买一点,也给陆严岐剥一碗,但到了最后,陆严岐那碗虾rou还是进了虞慈肚子里。
不过虞慈也不是白吃的,陆严岐这人Jing的很,想从他嘴里讨到rou,没点牺牲是不可能的,但虞慈嘴馋,那点牺牲和吃的比起来不算什么。
她拒绝,“不要。”
是不要,不是不用。
陆严岐手顿了顿,像是被一盆冷水浇透了心,抬着一双漆黑深亮的眼,定定注视着虞慈,重复她的话,“不要?”
虞慈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 她若无其事地夹起一只虾塞进嘴里,因为不会剥,她都是咬掉虾头,直接把沾了酱的虾连rou带壳嚼一遍然后吐掉。
陆严岐从盘里拎出一只最大的虾,慢条斯理地剥干净,把白嫩的虾rou码在盛放着酱汁调料的小碟上,对她说:“尝尝这个。”
虞慈懒得看,继续吃着自己的虾。
陆严岐也不说话,剥第二只,然后第三只,第四只,到第五只,把虾盘推到她面前。
这好这时候老板娘走出来看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