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虞慈被他的眼神弄的有些困惑,严重你就去看病啊,看我干嘛?没好气的心想着。
于是,像是脾气突然上来了,虞慈抿着唇,抱着手靠坐着一言不发。
按照她以前的尿性,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陆严岐也早就习惯了她这样,所以说话从来懒得说完整,因为她会问,他就像挤牙膏一点一点把答案挤出来。 末了,她还会得意洋洋的跟他炫耀,“看看,也就只有我能从你嘴里套出话来。”
这次他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应该有所好奇,或者表示一下关心也行。
似乎还在等着她问,陆严岐又看了眼她,发现这人没动静了。 心里莫名划过一丝失落,像是有了落差感。
车子开过一个十字路口,还没见她要开口的意思,陆严岐再一次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我?”
“问什么?”
其实刚才吃过饭之后去停车场拿车,走在路上,黄清虽然同她聊着天,虞慈注意到了,陆严岐伸手按着胃部的动作。
陆严岐开着车,唇淡抿着,不再多说了。
之后一路上两人也都没说话,沉默着把她送到了家门口,陆严岐也没逗留,她一下车,连个招呼都没打,车子就扬长而去了。
第二天去上班,前台放着一大捧娇艳的红玫瑰,还有几箱子水果。 刚踏进办公室就听到大家在议论,“又是物流公司老板送的吧?” “晚姐还没回来,回来估计肯定又要往回退了。” ……
虞慈也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就感觉从同事的语气和话语中推断那个快递公司的老板在追晚姐。
怀着好奇,她就随口问了句,秋儿这个八卦婆立马开心的跟她科普起来,“因为我们和快递公司合作的比较多,他们就会隔三差五送点礼物过来,有合作关系的晚姐都会收,但鑫源物流的老板追了晚姐两年了,晚姐不肯,跟他家现在合作的也少,肯定是不能收的,但他还是会不停的往咱这送东西。”
几分钟以后,冯晚诺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秋儿马上凑上去笑的很鸡贼,一脸要瓜吃的表情,“晚姐,鑫源物流又来送东西了。”
冯晚诺开了电脑,打开保温杯倒出豆浆,淡淡的说道:“看到了,已经叫人退回了。”
“说起来,这王老板还挺坚持不懈的。”何斐感慨道。
冯晚诺笑了笑,完全没当回事的样子,“他这人不靠谱,之前合作过一次,印象不太好。”
和鑫源物流合作还是早些年的事情了,那会儿何斐还没来,何斐问道:“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冯晚诺依旧淡淡的,“也谈不上愉快不愉快,合作嘛,你来我往,要的是诚信和靠谱,王铭人很不厚道,虽然对我还可以,但对我好有什么用,我又不跟他过日子,况且现在追的时候好,以后还不一定。”
冯晚诺对这些看的都很通透,据她说是和客户打交道多了,自然而然就透了。
和虞慈以前呆的事务所不一样,可能做销售的人本来嘴皮子就会讲,而且形形色色接触到的人很多,虞慈还挺喜欢听几个同事们聊天的。
冯晚诺的性格她也很喜欢。
正说着话,进来一个人,是隔壁内销二区的,叫葛琼灵,一进来喊了声晚姐,“问你借个人,”她看向虞慈,“小慈,你过来帮我做个统计。”
冯晚诺直接说道:“不借。”
葛琼灵脸色一下子僵硬了,但对冯晚诺,她也不敢发作,只得弱弱道:“晚姐,我那儿挺忙的。”
冯晚诺停下,靠进椅背,手里还捏着根香烟,好笑似的看着对方,“我这儿就不忙了?要么你自己弄,要么找别人,小慈是我的徒弟,只负责一区的内容。”
冯晚诺语气淡,但她说话的时候,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办公室里静悄悄,没人敢说话。
葛琼灵虽然霸道,但唯独不敢惹冯晚诺,吃了个闭门羹,怏怏不乐的回去了。
“这葛琼灵她有毛病吗?”人一走,秋儿就吐槽起来了,“我们办公室也敢来要人。”
冯晚诺没说话,抽了几口烟之后,对一脸没搞清楚状况的虞慈说道:“以后二区再来要你做有的没的活儿,你直接说不去,别怕,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秋儿道:“是的,你这个位置其实是晚姐要求人事那边招聘的,就是我们一区的,他们凭什么把活儿都给你做?”
之所以冯晚诺这么生气,是因为前两天她发现虞慈被葛琼灵分配了他们区的工作,本来冯晚诺给虞慈这边安排的活儿都是按量给的,就很多了,二区这么欺负人,她气的不行,谁想到她还没过去找人,葛琼灵自己送上门来了。
葛琼灵和冯晚诺有点过节。
葛琼灵比冯晚诺小两岁,进公司却早了三年,但能力不行,也得不到领导的器重,总是欺负实习生,之前冯晚诺带的徒弟就是这么被她压榨走的,气的冯晚诺当天晚上就过去警告了。 葛琼灵仗着自己资历高,在公司里很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