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穿衣服扔这儿?
来了人怎么办?
权瑾沐小走两步,而后转身,对上她红通通的眼,一眨一眨,哭得比刚才更凶了。
她赌气地把头甩向一边,擦擦眼泪,靠着车厢,很有骨气地缩成一团。
权瑾沐冷笑,同时发现,今天自己耐心竟然出奇的好。
清风簌簌中,权瑾沐向屋门挪动一步,“我可真走了啊。”
云舒心一紧,强忍眼巴巴挽留他的冲动,还是负起的不回头,他又小挪一步,“真走了啊。”
“沙沙”,树抖落两下,她没动静。
权瑾沐黑下脸,进入房间,“啪——”甩上门。
云舒咬嘴,眼巴巴望门口,屋内,权瑾沐正扒拉在窗户上。
该死的!这窗户纸怎么这么厚!
什么都看不到,模糊一片。
他指头戳开个洞,一眼闭上,另一眼瞟。
小小的圆洞内,盛着她焉糌的小脑袋,尤其那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分外惹眼。
求饶啊,只要说句我错了,本王就原谅你!
权瑾沐瞟得着急,她只固执地坐在那儿,闷声不吭。
哑巴了是不是?
哎呀!……
xue道!
他这才想起,自己真把人变哑巴了。
“哎,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他们俩人同时一惊。
权瑾沐连忙打开门,正要踏出去,便见马车上那小小的一团蹭地站起,连衣服都忘了披,大刺刺向他奔来了。
权瑾沐下意识伸手,云舒弯腰,一溜烟,钻他胳膊闪进了屋。
他:……
“啪”地甩上门,拉过门闩,关了个严实。
云舒缩在被窝里,继续装可怜,表情和马车上一模一样。
权瑾沐点开她的哑xue,终于能发声了,张嘴就号。
可还没等出声,便被捂住了嘴:“云舒,到此为止!”他的声音暗含警告,云舒能听出来,他是真生气了。
云舒不敢再放肆,只盯着衣服上的口子抱怨:“什么破衣服,还皇赐的呢,一扯就烂了。”
权瑾沐眼波闪闪,不大自然地走到木盆前,浸shi脸帕,然后拧干。
才不会告诉她,他内力又没收住,不小心使大了。
云舒不仅对衣服郁闷,对自个儿这破内力也是极其郁闷,一会儿好使,一会儿不好使,这都怪小时候贪玩,没好好练,基本功不扎实。
胡思乱想间,权瑾沐来到面前,递出脸帕,“擦擦,要丢了本王的脸,本王拿你是问。”
云舒慢条斯理瞥一眼,正要去接,悠忽眼前一黑,脸上一热。
权瑾沐看她那样儿,以为又在摆谱,于是自己动手,抹脸动作毫不含糊,力度之重,云舒快要疼死了,他颇有报复的快感。
“混蛋!轻点儿!”
“你敢骂本王?”
“不,不敢,呜呜~能不能轻点?疼~”
“别动!”“嘶~别动!”
云舒拼命摇头躲闪,攥着毛巾使劲往下扯。
“乖,听话。”权瑾沐放软语气哄诱,手上力度却更重了。
“疼!疼!啊……”
门外,傅时运:?
温媛:?
他们侧耳倾听,大眼对小眼。
傅时运仿佛看到了温媛脑门顶着的问号,“你在想什么?”
她眨巴眨巴眼,“你呢?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傅时运:“x。x”嗷~
第33章 温润如玉
宽畅的大道上,一辆马车徐徐前行。
权瑾沐黑着脸,旁人大气不敢出,只有身边那矮个儿,捂着脸,“嘶嘶”个没完。
权瑾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温婉,“郡主,辛苦了。”
温婉笑摇摇头,小心把瓷瓶收好。
云舒好奇地眨眼,“宴会不是晚上才开始么?我们现在是去哪?”
傅时运正要搭话,对面人冷喝:“闭嘴!”一个刀子眼冲云舒杀了过去。
云舒赶紧上下嘴唇抿紧,偷着眼恶狠狠瞪他。
感觉没多久,马车就停了。
云舒掀起车帘,惊叹。
原本瑾王府的万紫千红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绵延千里的如火如荼,简直美不胜收。
他们相继下车,踏上花间小路,途间,云舒流连忘返,忍不住问:“这是哪儿啊?”
傅时运说:“很快就知道了。”
穿过第一条小径,豁然开朗,云舒望到,花丛中坐着一抹身影,素白如雪,仿若芝兰玉树,无限清幽。
“哥哥。”
云舒听见权瑾沐喊,不由诧异。
那人闻声抬起头来,望见他们,粲然而笑。
傅时运在她耳旁介绍:“二王爷,瑾沐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