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夏被她说得一愣。
桑雪继续冷冷地盯着他,“我可是差点被她害死呢,你还觉得她没有伤人的本事?”
面对桑雪的质问,布夏哑口无言。
桑雪轻轻叹了口气,似乎终于出了一口堵在心头的恶气,“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小白兔,心狠着呢,我奉劝你最好乖乖地守着她,别再朝三暮四,更别想着抛弃她,否则,你的下场可不比我掉到那吃人的河里好到哪儿去。”
布夏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被桑雪训了这一通,早没了泡妞的兴致,灰溜溜地跑了。
琉璃连忙走上前粗粗打量着桑雪,生怕她哪里缺了,“刚才,你没吃亏吧?”
桑雪不屑嗤笑出声:“这俩还不是我的对手。”
说罢怡然自得地重新端起一碗酒,像喝白开水似的酣畅地喝起来。
琉璃见她无事便放下了心,转而感慨道:“其实每一次的始作俑者都是布夏,绿满吃醋也是情理之中,这种情况就应该让布夏打一辈子光棍,你最后却劝布夏不要抛弃绿满,反倒是让他占了便宜!”
桑雪只是慢悠悠地把空碗放回了桌上,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占便宜?未必。”
第三百九十八章 桑雪的报复
夜深。
篝火已灭,欢闹了一天的人们纷纷打着火把四散开,往各自的家中走去。
琉璃几人也回到了瓦都乐的家中,准备休息。
宁致远和森澈一个房间。
森澈一言不发,掀开薄被,规规矩矩地躺下了。
宁致远十分无语,有这么个木头一样的室友也是够憋闷的。
宁致远坐到床另一边,推了推他,开始没话找话:“哎,你记不记得这是我们第几次一起睡了?”
“不记得。”森澈冷冰冰地说。
宁致远心中大为恼火,这赤裸裸的敷衍,是明确拒绝跟他谈话,但宁致远偏不顺着他,“三次啊!上次清明节琉璃的老家,昨天,还有今天!三次!”
相比于宁致远的激动,森澈已然眯起了眼睛,似乎已经神游天外:“嗯,好像是。”
宁致远拿他没办法,抖开自己那床薄被,叹了口气也躺了下去,翻来复去,却Jing神得很,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又捅了捅身边的森澈:“哎,你睡着了吗?”
“快了。”森澈回道。
宁致远一听,一梗脖子,借着月光看了看平躺着一动不动的森澈,兴奋地说:“那咱们聊聊吧,反正你也睡不着。”
“你想说什么?”森澈语气平稳。
宁致远这时也平躺,两手放在脑袋下的枕头上,望着黑漆漆的房梁:“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宁致远顿了顿,想听森澈的追问,但是没有,森澈总是这样,给不了他想要的反应。
于是他默默叹了口气,自述道:“我想通了琉璃为什么喜欢你,她喜欢你的真正理由。不是相遇的时间早晚,也不是钱权地位的高低,只是因为,你是森澈,并且是那个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离开她的森澈,这是她昨天告诉我的。你们经历了很多,虽然我不太清楚,但这是不曾参与过的我无法比拟的。她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森澈在黑暗中默默地说。
宁致远对着黑暗画出一个微笑,声音轻轻的:“那就好。”
说出这些,他释然了很多,像是终将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偏执解散开来,画上一个不太完美的句点。
不管怎样,这一段只有自己的苦恋总算是像淤积在五脏六腑里的一口气,随着这些话,被吐了出去。
一下子,说不出来的轻松,也许心里某处会有点空落落的,但他知道,终会过去的。
-
琉璃铺好床,可迟迟未见桑雪进屋,便出来寻找,在屋外的廊檐下找到了还在凭栏望月的桑雪。
琉璃走过去:“看什么呢?怎么还不进屋?”
“再等等。”桑雪依旧望着对面那一片黑影重重的竹林,听着竹林里的沙沙作响,“起风了。”
琉璃不大明白,她亦望着那片竹林,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嗯,早些时候就已经起风了啊……”
桑雪没有说话。
这时,忽然听得一阵“蹬蹬噔”脚步声,踩着竹板咯吱作响,原来是瓦都乐一路小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绿满被火烧了!!烧成了一个火人!”
桑雪波澜不惊,琉璃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瓦都乐娓娓道来:“绿满回家的路上,刮了一阵大风,火把的火芯被大风一吹,火焰朝她飘过去,一下就烧着了她的头发!”
“只是烧着头发,赶忙扑灭了也就是了,怎么会烧成火人?”琉璃问。
瓦都乐说:“是啊!但是绿满就怪了,怎么扑也扑不灭,就是扑灭了又燃起来!而且火呼啦啦地燃得可快,她整个头和上半身都被火包围了!大家都觉得奇怪,后来跟她同行的人说一早就闻到她身上都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