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具体是怎么收费的?”
小导游信誓旦旦道:“我先给你们讲吧,觉得好了再付钱都行。”
江藐一寻思,他身边儿这位花哥也不是缺钱的主儿,当即点了点头说:“妥了。”
……
夕阳照在宁静的古镇中,将抽了条的柳树影拉得很长。红彤彤的视线里,白发苍苍的老人卸下竹篓,搬把藤椅坐着,而后抓了把小米撒在青石板路上。路过的鸟儿经过此处时便落了下来,相互争抢啄食着那些米粒,发出阵阵喳闹声。
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
“唐家曾经是我们这里的名门望族,靠做中药材生意发家。最鼎盛时期,家主名叫唐德庸。”小导游边走边讲解着。
“唐老爷这辈子一共娶过四房太太,据说还有许多是未过门的。可愣是没有一个生出孩子来。有人说,唐老爷早些年曾经因为得罪过一个军阀,被下了大狱,在狱中他遇到了一只路过的黄大仙。唐老爷乞求黄大仙救自己,大仙答应了他的请求,但同时也告诉他,因为唐老爷私改命数,唐家基业将会从他这一代起开始走下坡路。”
“然后呢?”江藐问。
“唐老爷心想再在这狱里待着,指不定命都要没了,还何谈家业?于是答应黄大仙,愿以此为条件换取现在的求生机会。果然,唐老爷出狱后生意做得是越发风生水起,可子嗣上却迟迟未见有起色。据说原配夫人曾经也怀上过一个孩子,但就在快要临盆的时候,唐家突然来了条黄鼠狼,围着夫人的房间转了一圈,第二天她肚子里的孩子便莫名其妙地突然没了!听清楚哦,是没了,不是掉了。”
小导游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三人道:“我们到啦,这儿就是唐家老宅。”
随着她的话,最先映入江藐三人眼帘的是大宅外搭的一座戏台。戏台上还立着几个浓墨重彩到有些过头的蜡像。它们的扮相猛一看挺像京戏,但仔细看又似乎有些差别。
“这叫浊箓戏,是我们这儿的小戏种。过去谁家里要是有个红白喜事或是到了特定日子要祭神除灾的,都会搭戏台唱浊箓戏。”小导游道,“不过现在基本已经没人会唱了,以前门道多,可讲究了。在唱戏的时候,角儿但凡一开腔就绝对不能停,必须没日没夜的唱上个三天三夜才行,不然就会被视为对鬼神不敬。”
小导游说完将手一指,转头问江藐:“你看那些蜡像穿的衣服像不像皮影人?”
听到“皮影”二字,游季瞬间敏感了起来。
小导游:“据说浊箓戏就是从皮影戏里衍生出来的,所以角儿们的扮相包括台上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也都会模仿着皮影的动作来。”
“原来如此。”江藐点头,伸出了大拇指,“你真专业。”
小导游脸红了下,吐吐舌头道:“天不早了,咱们快进去吧。”
这一路上,游季先是听了小导游讲什么黄大仙,又是看到了戏台上站着的蜡人儿,现在咬死了这唐家祖宅绝对有问题。待小导游转身后,他便立刻沉着脸快步跟了上去。
江藐和栖迟走在后面,低声交流着。
“小花哥,你现在有没有感受到阿皎的气息?”
栖迟摇摇头:“暂时没有,我猜他可能是被什么法器封印了。”
“该死的,肯定是不周山道人干的这缺德事儿。”江藐骂了句后又道,“我看这地方目前除了门口的那几个蜡像看着有点讨厌外,其他都还挺干净的。”
“越干净的地方越不对劲。”栖迟皱了皱眉,低声说,“潭深难见鱼,万事当心。”
几人通过一条蜿蜒的长廊终于来到了唐家大宅的中堂。堂外种着两株春海棠,正散发着甜甜的清香。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借着最后残存的一点儿天光,几人隔着海棠花看向了中堂当间挂着的一副美人图。
“那是《洛神图》,算是这间宅子中最值得观赏的东西了。可惜今天时间晚了,咱们进不到里面细细观赏。”小导游有些遗憾道,“不过隔着这海棠花看,倒别有一番风韵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雾里看花,花胜花。水中望月,月更明。”
江藐看着画,用胳膊肘捅了捅栖迟:“花哥,你看这画儿跟你家挂得那幅还挺像啊。”说着,他又凑到了对方耳边压低声音道,“就是你照着给阿皎画皮的那幅。”
栖迟点点头:“我家那幅也是《洛神图》,只是绘图的人不一样。”
江藐意外地挑了下眉:“真巧,你跟唐家想到一块儿去了。”
“凑巧罢了。”栖迟皱眉解释道,“当日我问阿皎想要张怎样的皮,他告诉我说他原是个美人,自是想要张最美的皮。论起美人,三界绝色莫过洛神,我便照着她的样子给阿皎画了。”
“你别偷偷换词儿哈。”江藐闻言乐了下,痞笑道,“明明是三界绝色,莫过泽芝。”
栖迟微眯了下眼,压低嗓音道:“在这时候调戏我,你难道就不怕么?”
“我!”
“你明